,他们都逃了,都逃了!”
小宫侍话未说完,只见银光一闪,他一张脸便被从中砍断,以一种狰狞可怕的姿态倒在了地上。
陈申手握长剑,他一手沾了点剑身上面温热的血液,在众目睽睽之下抬起手,将那点血抹到了自己的舌头上。
殿内众人看着,只觉得头皮发麻。
他们都清楚天子是个疯子,可谁也没想到天子会变得这样疯狂,连死人的血都敢喝。
忽然,陈申动了。
他毫无预兆的将离他最近那人的头颅砍了下来。
殿内顿时一片惊叫声。
陈申一手提剑,一手提着血淋淋的人头,表情狰狞冷酷的看着众人,“他们都逃了,你们为什么不逃?”
无人敢作答。
陈申又杀了两个人。
良久,一个冷酷的声音在陈申的身侧响起。
“长安被攻破之后,皇宫便被叛军围了个水泄不通,那些背叛陛下的人,纵然逃了,也不会有好下场。”
陈申回过头,神色不明的看着来人,“王毋,你没逃走?”
身形清瘦的王毋俯首长拜,恭敬地说道:“我是陛下的人,陛下在哪,我便在哪儿。”
陈申却意味不明的笑了下,“哦,你是朕的人,那你方才是去哪儿了?从长安城破的消息传来之后,朕可一直没看到你的身影。”
他如刀的神色在王毋脸上打量,手里的剑也落到了王毋的脖子之上,只要王毋说出的答案让他不满意,他便会毫不犹豫地挥剑杀人。
王毋却面不改色,仿佛即将脑袋搬家的不是他一样。
他直起身,将手伸向了怀中,在天子的宝剑割破他颈间皮肉之际,他将一个全天下追逐权力的人都无法拒绝的宝物捧到了陈申面前。”
“传国玉玺!”
殿内有人惊呼。
陈申一怔,手里的剑忽然落地,他神色恍惚的看着那枚传国玉玺。
不等他接过玉玺,颈间便传来了一阵剧痛。
血色的雨幕在他眼前绽放开来。
那个冷酷平静的声音再次响起。
“陛下,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