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气也真是好,竟然在方才的大战之中毫发未伤。只是他今天值班的任上出了如此大事,自知责任重大,不知道回去之后会受到什么责罚,此时虽在巡查,却一直心神不宁。
他手下的丁老四和赵六、刘林子三人正跟随在他身后,赵六边走边安慰着他:“宋大哥,你也别太担心了,虽说是在咱们当值的任上出了这种事情,可这刺杀钦差是多大的事,知府、按察使、指挥使绑在一起,都担不住责任,那轮得到咱们这些小虾米的身上。”
丁老四就听不得赵六说话,当即挤兑道:“是啊,知府、按察使都担不住不假,可不能只罚他们仨吧,而且就算是罚他们,顶多就是罚几年俸禄,丢了顶上的乌纱帽,咱这小鱼小虾的,说不定就要被当替罪羊送出去掉脑袋了。”
宋虎本来就心绪不宁,听他们这你一句我一句的,更是烦闷,把脸一板:“都给老子好好顶着点,放跑了犯人,罪加一等。”
被宋虎吼了一句,赵六也不以为意,反而嬉皮笑脸地凑了上来:“哎,宋哥,你别说,咱要是能抓住那么一两个逆匪,那不就将功折罪了吗?说不定还有赏呢。”
“抓一两个?这敢来冲钦差船队的,那都是不要命的悍匪,就凭你赵六,也不掂量掂量自己是什么材料,你有什么本事抓住?”丁老四冷笑一声,出言讥诮。
“我是没本事,你也没什么本事不是。可你得看咱跟的是谁啊,宋大哥啊,堂堂的宋大把总,抓两个蟊贼还不是手到擒来。再说了,你看这满江尸体,咱随便捞一具起来,把脑袋砍下来,送去邀功,谁还能分得出来不成?”
宋虎本来心中烦乱,听赵六这么一说,仿佛突见一线光明,嘴里也不吱声,却带着两人向着江边转来,竟真的想去江中寻找尸体。
哪知他们三人还没到江边,却正巧遇见凌义镖杀军士,夺马而来。赵六一见军士堕马,吓得口中一声尖叫,扭头便逃。丁老四却吓得呆立在那里,手足无措。宋虎总算见过些世面,连忙探手拔出钢刀,便要上前阻截。
凌义哪里将这些人放在眼里,见宋虎扬刀冲上,也不发镖,看准来势,将手中缰绳一提,那马嘶鸣不已,前蹄人立,在空中挥踢,正踏在宋虎胸前,将他踢得一跤摔倒,又滚进了江中。凌义无意取这几人性命,扫了一眼还在拼命奔跑的赵六,缰绳一抖,纵马而去。
岸边巡逻军士往来不息,那锦衣卫刚一从马上跌落,立刻被人发觉,只是凌义动作太快,等到宋虎被马踢倒,众人赶来时,凌义的马已经在三丈之外了。
虽然有人认出凌义正是先前驱马踹营的第一人,但众军士颜面无光,饶是心中害怕,也只能硬着头皮追赶。只是这些巡兵却哪里能与凌义的骑术相比,加上之前被凌义杀得胆寒,此刻虽然虚张声势地呐喊追杀,却半点也不敢逼近,片刻之后,便被凌义甩得远了。
凌义心中挂念黑雪,纵马向着先前藏身小树林奔去,嘬唇发出几声尖啸,呼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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