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钱粮日益充盈,然而也是外患未除,内忧不断!”
陈帝长长叹了口气,又坐下从袖中掏出一叠奏章,神色中满是忧虑道:“蓟州、益州、沂州等地已经三年大旱,颗粒无收,朝廷年年赈灾筹款,终究不是长久之计!”
陈帝脸色凝重,布满血丝的眼睛看着殿外缓缓飘落的雪花。
“为了天下苍生,朕决意修建一条运河,引汉阳郡长江之水,途中汇集淮河、汝河、洛河、海河,一路贯通,直至蓟州等地,介时,蓟益之地沃野千里,再无干旱之苦,而且运河贯通,漕运行商,此举可一劳永逸!”
“工程浩大,所费甚巨,陛下需谨慎……”
魏知临心中暗暗吃惊,抚须沉吟半晌。
“朕已让工部堪合,老师的忧虑,朕心里明白,朕准备倾国库三年税赋,征调民夫五十万……为了黎庶百姓,为了千秋万代,即使背负一个劳民伤财的骂名,朕……也认了!”
陈帝声音不大,却掷地有声,恍惚间,外面的风雪都小了许多。
魏知临看着这个曾经的学生,曾经雷厉果敢的二皇子,忽而觉得熟悉又陌生,心头漾起一抹复杂的情绪。
陈帝让小太监续了茶水,与魏知临又谈起黄河治理、税制革新等治国政事。
一直过了两个时辰,陈帝执着魏知临的手,才依依不舍把他送出殿门……
陈帝站在集贤殿前,眯起眼睛,默然无语,望着魏知临离去的背影,直到那抹身影消失在风雪漫天的宫阙中……
魏知临迎着风雪,走出皇宫,看着身后的朱红宫门,还有那持枪披甲的守门禁军,忽然觉得有点不真实感。
只是短短的十几年,这座距知行院近在咫尺的皇宫却仿佛远在天涯,自己已记不得上一次来,是什么时间……
魏知临走在路上正自感慨,迎面过来一顶轿子,四个孔武有力的汉子抬着,步伐矫健踏雪如飞地走来。
风雪吹过轿帘,掀起一条缝隙,魏知临眼眸映入一抹猩红。
四个抬轿汉子步履异常整齐,忽然停了下来。
“来人可是知行院的院首大人?”
轿中一个声音悠然响起,漫天风雪仿佛为之一滞。
“阁下何人?”
魏知临凝神静气,暗暗戒备。
这四个抬轿人气息悠长,一看就不是等闲之辈,轿中人虽未露面,但一股强横的气息从轿中弥漫出来。
“哈哈哈,久闻知行院名满天下,两位院首大人更是神功盖世,只是不知你是文院院首,还是武院院首?”
随着刺耳的笑声,一只洁白如玉的手掌掀开轿帘,从里面走出一个男子。
此人身穿猩红长衫,一头黑发委肩,淡眉细眼,皮肤白皙,若不是薄唇上一撇胡子,让人还以为是个女子。他浑身散发出强横的气息,看上去有种说不出的妖艳诡异。
对方言语无礼,打扮又如此的邪气,魏知临不禁脸色一沉,冷哼一声。
“哈哈哈,早就想向院首大人讨教讨教,可惜,一直没有机会,今日难得相遇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