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有价无市的宝贝若能得到,转手拍卖又何止万金,做为商人,他还是赚大了。
“三……三千两……?”
范大志不敢置信的吞了一口口水,何安在旁边暗自吸了一口凉气,两人震惊的无以复加。
三千两银票,换成铜钱该会是多大的一堆?恐怕这里的几张桌子并起来都放不下吧?天天下馆子吃大鱼大肉,这辈子都不可能花完吧?
帝都洛阳,真是人傻钱多啊!
范大志心里正胡思乱想着,一个清淡的声音将他所有美好幻想都化作泡影。
“对不起,这支笔是我们送给一位长辈的……我们不卖!”
何安从片刻失神中清醒过来,语气斩钉截铁。
“好吧……既然是送给长辈,老朽就送你们一个礼匣盛起来,更显得诚意隆重!”
掌柜脸上露出惋惜神色,也料到如此珍贵的东西少年未必肯卖,从柜子里取出一只精致的长木匣子,打开里面垫着香料,铺有红绸,将那支笔放进匣子,又递还给何安。
“老朽姜伯牙,今日有幸遇到两位公子,结个善缘,以后希望两位多多惠顾,小店蓬荜生辉,不胜荣幸!”
掌柜坚决不让两人掏钱,拱手客气道。
把两位少年送出门外,掌柜姜伯牙刚转过身,那裁纸男子凑过来低声道:“叔父看上那俩小子的东西,他们竟然敢不识抬举,不如我带几个兄弟,给叔父抢回来!”
姜伯牙用看白痴的目光看着自己这个侄子,脸色铁青,厉声道:“我们是正经生意人,不是打家劫舍的盗匪!且不说天子脚下,法律森严,似你这般少不得要吃官司,即便你真的去了,你以为……知行院的弟子,那明显是个修行者的少年岂是好惹的?”
他说到这里,想起这个侄子天天游手好闲,窜唆着自己儿子跟他饮酒赌博,荒废学业,考了三年知行院也没被录取,心中怒不可遏,抓起手边一只笔筒,恨恨向男子砸去,吓得男子抱头鼠窜。
“小安,我们为什么不把笔卖了?”
范大志抱着小猫,跟在何安身后,小声的嘟囔着。
“卖三千两银子嗳,再买两样贵重的礼物去相府,不是也挺好嘛?那样……我们以后就有花不完的钱了!”
夕阳的余晖照在街上,把两个人的身影拉的好长,冷风吹来,一片打着卷的枯叶,被何安踩在脚下,发出“喀吱”轻响化作碎片,被风吹进石缝里。
“其实刚才我也有点动心,可是我们这个年龄,突然得到这么巨大横财,难免会乱了心神,以后生活太过安逸,做什么事情都会失去动力……”
何安看范大志缩了缩脑袋,一声不吭,微微一笑。
“也许我这样说你会觉得理由有点牵强,可有句话叫做“德不配位,必受其殃”,这笔钱的数目太大了,大到你我都承受不住,一定会给我们带来麻烦,再说……我们忙碌了一天,亲手做的东西要送给丁老师的,又怎么好转手卖掉?”
何安不紧不慢的说完,静静地看着一言不发的范大志,他怀里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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