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外。
黄姗姗与夫君、孩子,看完爹娘,回府的路上,一名下人急匆匆的跑来,面色慌张,像是天塌了一样,顾不上行礼,迅速将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
听闻程县令被州府的兵马拿下,判官派人前往程府和黄府抓人,俩人当即慌了。
程礼毕竟见过世面,又是男人,冷静下来过后,知道州府的人很快就会过来,将自己也给拿下,程家想要翻盘,还得靠炎北!
一个尘封在他们夫妇记忆深处的人,已经被忘记,如今回来,攀上高枝,搭上了南城侯的大船。
虽然不想,但程礼别无它法。
眼下这一场劫难,对两家至关重要,无法渡过去都得完蛋。
有一点的可能,他都不会说出这样的话,时间不多,必须在州府的人到来之前做出决定,强忍着屈辱,让自己的夫人去找炎北,让他帮忙,求侯爷高抬贵手,放过他们一马。
黄家崛起的时间短,还没有形成底蕴。
黄姗姗也是一样,虽然是首富千金,没有与之匹配的见识与涵养,遇到大事六神无主,见夫君这么说,又将利弊分析了一遍,紧张的心暗自松了口气。
想到自己与炎北之间的关系,蜜汁自信。只要求他,后者一定帮忙,这一关就能迈过去,自己也不用被打入教坊司,还是高高在上的县令儿媳、黄家千金。
浑然没有想过,抛弃炎北,蒙蔽三年,对他造成的伤害有多大,当下向着记忆中的院子赶去,便有了这一幕。
到了这里,黄姗姗做的最正确的一件事,便是报出自己的名字,还说是炎北的青梅竹马,真龙殿和州府的人,才将她拦在外面没有拿下。
不然敢在这里大呼小叫,惊扰侯爷与诸位大人,下巴早就被卸掉,人也被带走。
哭的很凶,泪水像是不值钱似的,将胸口的裙子打湿,无助、彷徨、还有希望,望着越来越近的人,弱小的身体不知道哪来的力气,想要推开挡在前面的人冲过去,叫道:“北哥……!”
这次的事情对炎北的打击很大!
坚持三年,无数个日夜,高强度的训练下,炎北差点没坚持下去,每次想到家乡还有人在等自己,不服输的性格爆发,独自舔血,又安慰自己能行的,直到前段时间抓住机会,借着不动明王功崛起。
没想到换来的却是这样结果,所有的期待化作失望,心已经死去,不再相信爱情!
眼神很冷,比凶兽还要可怕,就连身上的气质也变了,煞气冲天,像是只知道杀戮的机器。
手掌一挥,周围的人退下。
没有人阻拦,黄姗姗使出所有的力气,以最快的速度冲了上去:“北哥!”
张开双臂,就要将他抱住。
炎北向着边上一退,躲开她的怀抱,冲的太快,勐地摔在地上。
忍着疼痛,黄姗姗更加的委屈,楚楚可怜的气质、加上少妇的魅力,韵味更足,从地上爬起来,厉声质问:“为什么?”
炎北冰冷的声音响起:“应该是我问你!”
黄姗姗并不觉得自己有错,就算有,也只是在三年前投入程礼怀抱时,那么一点过意不去,三年下来,那点惭愧已经消失,现在她是程县令的儿媳,黄家的小姐,公公是安远县的土皇帝,爹是首富!权势面前,人总会改变,以自己的利益为中心,变的很陌生、很可怕!
这次没有再冲上去,振振有词:“我没错,错的人是你!三年前一声不响去从军,想过我的感受?这些年下来,你有给我写过一封书信?没有吧!你本事平平,不会武功、也不是强者,投身军中,还只是个小兵,万一运气差,驻扎在边境,说不定哪天就死了,难不成我还要为一个死人守活寡?”
周围的士兵怒了,他们虽然是州兵,一般的情况下不用上战场,但毕竟是兵,同仇敌忾下,有人侮辱“士兵”,践踏底线,目光喷火,换做别人敢这样说,早就撕烂她的破嘴,再关进牢房狠狠的折磨,但现在只能等、等炎北的命令。
炎北没抱一点希望,无论黄姗姗怎么说,不会动容一下,只是这番话让他内心更冷,没想到当年的付出,一文不值!
“那天晚上黄老爷找上门来,你知道?”
不等她开口,继续说道。
“你怎么知道我没有给你写信?这话应该去问黄老爷,看看他暗中做没做手脚!”
黄姗姗反驳:“胡说八道!”
炎北道:“有一点你说的对,我本事平平跑去从军,只有死路一条的份,我们并无关系,你无权替我守活寡,怎么做是你自己的事。”
气势一变,深冷、肃杀,像是刚从尸山血海中爬出来。
别说是黄姗姗,就算是程礼也承受不住,身体一软,摔坐在地上。
“这件事情从头到尾,我没有说过一句话,更没有掺和,要怪就怪他们,狗胆包天,以次充好,偷换粮仓中的新粮,中饱私囊!既然做了,就要为自己的言行付出代价!还有,以后你再敢侮辱大夏将士,别怪我不客气。”
转身离开,向着院中走去。
黄姗姗急了,炎北是救命稻草,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他离开,慌忙的冲上去,想要抱着腿求情,刚动弹,边上的士兵憋着的火爆发,疾步上前,将她拿下。
“你们放开我……!”
还待继续说,一名士兵粗暴一拳砸在她的脸上,将剩下的话全部打了回去,交给其他的人带往县衙,交给判官处置。
院中。
炎北行了一礼,随即退到边上,一言不发的站着。
张荣华与慕远澜他们喝茶聊天,罪证确凿,不到半个时辰,判官返回,将事情禀告一遍。
程县令与黄首富犯下的桉子远不止这一件,以往的旧桉也被挖了出来,让人意想不到,炎父当年进货回来死在盗匪手中,居然是他暗中泄露消息,等炎父死了以后,抢夺生意,才有后来的崛起。
炎北怒火中烧,眼睛冲血,杀意疯狂的翻滚,拳头握的霹雳哗啦的响,恨不得现在就冲过去将黄老爷宰了。
好一会,以诺大的毅力冷静下来:“属下相信大夏律法!”
判官很会做人,当即开口:“程县令和黄老爷罪孽深重,两家所有男丁,即刻拉到菜市场斩首示众,女卷押往京城,打入教坊司,再从黄家的银子里面,拿出一部分,弥补炎家当年的损失。”
顿了一下。
“其余人等按照罪责深重,杀的杀、流放的流放。”
慕远澜开口:“秉公处理。”
判官道:“大人放心,下官所做,全部按照大夏律法执行,没有一点逾越。”
此桉。
安远县和飞龙郡双双地震,郡守是程县令的靠山,这些年来没少收受贿赂,也在斩首的行列。
慕远澜道:“慕长歌不错,能力颇强,可以加加胆子。”
判官无奈,大势之下,无法阻止他任命心腹控制飞龙郡,当即同意。
县令落在周纹的头上,空出来的主簿位置,由判官的人接任,从州府那边下调,官升一级。
一场桉子,办的非常漂亮,双方的利益都得到了保证。
半个时辰过后。
慕远澜告辞,张荣华将他们送到院外,等到所有人离开,炎家的亲戚朋友,依旧围的很远不敢进来。
房间。
只有他们俩人。
张荣华坐在主位上,问道:“好点了吗?”
炎北刚从菜市场回来,亲眼见到他们被斩首,爹的仇算是报了,判官也是个老狐狸,知道这次的事情过后,炎北便会带着奶奶离开,很有可能在京城定居,将补偿从产业换成了银票,一共三百万两,以州府衙门的名义发放,任何人挑不出毛病。
扑通!
双腿着地,跪在地上:“谢总军主持公道”
张荣华道:“这边的事情已经解决,本将做主放你七天假,带着炎奶奶回京城,到了那里找铁常林,府衙最近抄了不少人的家,好的府邸还有一些,让他帮你物色一座。”
炎北明白,总军既然发话,府衙手中的院子,一定低于市场价很多,手中有三百万两,可以买一座好的,再将户口落在京城,等有了孩子就能享受到书院改革的红利,哪怕在外领军,奶奶也有总军关照,最后一桩心事也能解决,郑重的磕了三个头谢恩。
“起来吧!”
手掌一拍,张荣华从五龙御灵腰带里面取出两门功法神通、一门秘术、一门刀法神通递了过去。
玄黄开天功和六道轮回魔神功、踏天行三字秘术和东皇寂灭刀法。
前者是神魔功法,后者是顶尖的肉身功法神通,堪比金帝焚天功,以六道煞气淬炼肉身,无罩门、全方位强化,让肉身变的更加强大。
东皇寂灭刀法的品阶和六道轮回魔神功相同,大开大合,刀刀舍身取义,放弃防御,追求极致的进攻,适合战场杀敌。
两门顶尖的功法神通,都是从脑中长青学宫的藏经阁中挑选。
望着手中的功法、秘术。
一遍看完。
炎北被激动填满,一旦学有所成,自己将变的更加强大,谁也挡不住,哽咽着说道:“总军您对属下太好了。”
张荣华瞪了一眼:“少婆婆妈妈,做一些小女儿姿态!”
“你的天赋不错,一般的功法配不上,唯有顶尖的功法神通、或者神魔功法才适合,好生修炼,不要让本将失望!”
“是!”炎北恭敬的应道。
心里发誓!总军对自己的恩情重如泰山,此生唯有以命报答。
张荣华再道:“天赋是一方面、努力也很重要,前提离不开资源,回到军中以后,每隔一段时间,本将派人送一些丹药给你。”
从椅子上起身,望着外面,目光似乎穿过层层阻隔,落在晋国和五行部落上。
“等上面的赏赐下来,届时你便是一位将领,本将会提议,让你跟随灭巫军前往另外两处战场,而你要做的,不惜一切代价立功,不用担心赏赐,也不用担心资历,有本将在无人能够抹除,尽快成长起来,掌握一支大军、最次也要达到许承安现在的高度。”
“一切听您安排!”
张荣华点点头,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院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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