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口气。
“你以为朕不想?这段时间将世民带在身边,教他治国之策,从结果来看,手段差的不是一点半点,再培养一段时间,等他的能力提升,到时候再说。”
皇后不疑有它,此事是真的。
这些日子太子一直跟在夏皇的身边学习,包括早朝也带着,下朝以后,让他去瞻台殿处理政务。
却不知道,谎言的最高境界,真真假假,让人难辨真实。
以夏皇老辣的手段,这一生什么样的大风大浪没有见过,当初登基时,情况比这更加凶险,都挺了过来,何况是眼前这等小场面?
皇后声音更柔,自身魅力展现到极致:“陛下,时间不早该休息了。”
明明很软,像是一柄锋利的刀,捅在夏皇的心窝上,最怕的事还是发生,好在他有准备。
面色不变,轻轻的应了一声。
从浴桶中出来,皇后拿着毛巾将他身上的水珠擦拭干净,握着陛下的手,向着凤床走去。
玉手一挥。
帘账滑落,遮掩春光。
长裙、内衣接二连三的扔在地上。
夏皇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看着皇后卖力的表演,心里得意:“没有一点把握,朕敢过来?”
半响。
皇后认命了,夏皇好像……不行了!
精凋玉琢的脸颊,充满了幽怨,像是得不到满足的怨妇:“陛下……。”
夏皇道:“可能是太累了吧!”
皇后不甘,想送他早点下去,再次努力,一会儿过后,还不死心,俯下身体,在夏皇的耳边,吐气幽兰:“要不吃药吧?”
夏皇心里吐槽:“吃你妹!朕刚吃了药,让它消停,目地就是防着你,现在吃药,万一它抬头,嫌弃自己命长了吗?”
摇摇头。
手掌伸出,将她抱了过来,温柔的说道:“这样就挺好。”
皇后还是不甘心,主动送上门的肥肉,岂有放弃的道理?虽然被抱着,但她的玉腿不老实,像是“蛇”一样的滑动。
“……!”夏皇心里无语,这是多想害朕。
另外一边。
一座普通的民宅,隐蔽、安全。
房间中。
三名黑衣人蒙着脸,只露出两只眼睛,正是丁易、丁伯和鸠玄机。
苏秋石已经被废,蒙着眼睛,吊了起来。
从抓来到现在,这么长的时间过去,能用的手段都用了,依旧不开口,嘴很硬!
俩人对视,无声的交流。
丁易在问怎么办?鸠殿主你那里还有办法?
鸠玄机摇头,仿佛在说,本殿主能用的招都用了,但苏秋石嘴太紧,看的很明白,一旦承认,自己倒霉,苏家也得麻烦上身。
俩人急的上头!
像是热锅上面的蚂蚁团团转,思索着方法,如何才能让他开口。
苏秋石衣衫破碎,血肉模湖,没有一处完整的地方,血液从嘴里流出,虽然看不见,但不妨碍开口,讥讽道:“趁着现在还有点时间,有什么手段尽管使出来,等天亮以后,你们就没有机会了。”
丁易大怒,变化着声音喝斥:“闭嘴!”
一拳砸在他的嘴上,将两颗门牙击碎。
苏秋石像是感受不到疼痛,一声不吭,继续激将:“就这?有种再狠一点,最好杀了我!”
丁易没有再动手,万一折磨死了,翻盘彻底没希望。
丁伯忽然开口:“让我试试!”
苏秋石在这里,没有自称“老奴”,小心谨慎,不留下一点把柄。
鸠玄机点点头:“行!”
死马当活马医。
丁伯吩咐:“抓着他的脚,分开大一点。”
俩人照做,一人抓着苏秋石一只脚,向着相反的反向拉。
丁伯出手,取下他眼上的黑布,望着这双恶毒、狠辣的眼睛,粗暴一抓,将他下面的衣服抓碎,露出“小泥鳅”,阴深一笑,从须弥袋中取出一柄锋利的小刀,成人巴掌大,闪烁着寒芒,刀身锋利,吹毛断发,对着苏秋石的小家伙比划:“你的嘴很硬,还不怕死!苏家的权势也大,这么多年下来,什么样的人物都出过,包括阁老,唯独没有出过太监,老子今晚想达成这个成就,你是第一个享受这份荣誉的。”
又取出一块留音石,输入一点真元进去,开始记录。
“你以为老子会直接动手?不!老子先让它变大,再以凌迟的手法,一点点剐了,再将留音石复制数百份,丢到京城各处,让大家瞧瞧,苏家的太监是如何诞生的。”
“你敢!”苏秋石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神经高度紧绷,瞬间炸毛。
他不怕死!
却将尊严看的很重,面对各种刑罚,坚持到现在,熬过今晚,哪怕是一个废人,苏家还在,凭借着自己的身份,还有立下的功劳,依旧能掌握大权,决定无数人的生死。
若是自己的小泥鳅被人以这种恶毒的方法剐了,名声扫地,连带着苏家也受辱,就算挺过去,回去以后也无法掌权,哪怕是苏中泽的大儿子,也会被打发到旮旯,随便给一点产业孤独终生,这不是他想要的。
这样苟活,还不如去死!
不怕死,并不代表自己敢寻死,别人不知道,至少自己没这个勇气,自寻短见。
丁伯阴冷、肆无忌惮的笑着:“世上没有老子不敢做的事。”
刀锋一指,对准他的小泥鳅。
“老子数到三,还没有做出决定,等着身败名裂吧!”
“一!”
“二!”
“三!”
丁伯说到做到,面色狰狞,眼中疯狂,左手粗暴一抓,输入一点真元进去,将小泥鳅激活,哪怕它斗志昂扬,还是很小,刀锋一转就要凌迟。
苏秋石眼睛都要瞪出来,没想到对方真的敢!
刀口越来越近,以它的锋利,真要落下来,绝对一点疼痛感受不到,便能削下一块大小均匀的肉。
眼看不足一寸时,彻底怂了:“住手!”
丁伯以刀背拍着小家伙,戏谑的说道:“你不是嘴硬?”
苏秋石这次没敢顶嘴,换做之前,早就嚣张的怼了回去,念头转动的很快,思考着利益得失,外面什么情况他不清楚!更不知道张荣华带人围困苏家。
眼前的人虽然蒙着脸,用脚去猜,也能想到是南城侯的人,线索已经抹断,童一堂的俩个儿子也被转移,以他的忠心,再加上他们威胁,绝对不会背叛。
将罪责揽过来,独自扛下所有,下场是死,不会连累到苏家,顶多损失一些颜面,于家族无伤大雅,更不会牵连到雪姐和棠姐。
继续嘴硬。
以他的狠辣,说到做到,活剐了小泥鳅,再将留音石传遍京城,虽然能活着,但家族的名声也臭了,自己也会遭人嫌弃,苟延残存,还不如痛痛快快!
最重要的一点,张荣华不会有任何损失,此桉虽然没有达到陛下的预期,印象分减少、质疑他的办事能力,但眼下拥有的一切还在。
丁伯眼中寒芒闪烁,锋利的刀刃,轻松的划破皮肤,丝丝血液流出。
“啊!”苏秋石痛的惨叫出来。
丁伯讥讽:“想拖延时间?”
“你先将刀拿开。”
见他不为所动,苏秋石做出决定,选择自己承担:“我说!”
丁伯笑了,拍拍他的脸:“这才对嘛!”
挥手一斩,割断绳子,将他放在地上,收起眼前这块留音石,重新取出一块。
提醒道:“你只有一次机会。”
输入一点真元进去,开始记录。
苏秋石不甘的望了一眼留音石,目光又落在对方手中的刀上,按照心中所想,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承认城中失踪的妙龄女子,都是自己干的,取她们的元阴炼制“大补丹”,增加持久力……。
一会儿。
丁伯收起留音石,一记掌刀打落下去,将苏秋石打晕,再道:“逼到这种程度,就算活剐他的小泥鳅,也不会牵扯到苏家。”
鸠玄机赞同:“不错!眼前的结果,已经是最大化,知道说出来是死,不说出来脸面丢尽,比死还要可怕,不如担下所有罪责。”
丁易紧握着拳头,怒道:“就这样算了吗?”
鸠玄机拍拍他的肩膀:“两害取其轻,眼下已经很不错,对上至少有个交代,对下死去的那些无辜女子也能瞑目。”
丁易懂!
身为世家人,时时刻刻以家族利益为重!可眼前的机会只有一次,这次错过,再想要扳倒苏家,千难万难。
鸠玄机交心:“苏家发展这么多年,每一代都有人杰,在大夏根深蒂固,编织出来的势力很可怕,说句难听点的话,就算拿到苏家的铁证,陛下也不会全面动手,这样一来,只会逼他们反!后果,狼烟起,陷入内斗,商朝一定会抓住机会,让这场内斗持续下去,从中牟利,其他的势力也是如此。”
“呼!”丁易吐出一口浊气。
望着昏迷的苏秋石,狠狠的踹了几脚,发泄一下心中的怒火。
鸠玄机笑了:“侯爷的手段深不可测,于我们来讲,苏秋石扛下所有,此事到此结束,但对他不一样,后者的身份摆在这里,鸠某将话放在这里,不让苏家大出血,“鸠”字倒过来写!”
丁伯点点头:“鸠殿主说的对!眼下的结果是最好的,除非陛下做好平叛准备,不然就算拿到苏家罪证,顶多狠狠的重惩,而不是连根拔起。再者,边疆的情况不容乐观,方方面面都需要考虑。”
丁易没在纠结,眼下只能看哥,问道:“鸠殿主你要回避下?”
鸠玄机道:“鸠某将你们护送到苏府附近,使命便算完成,剩下的事看侯爷。”
丁易点点头,让丁伯带着苏秋石,三人离开,向着苏家赶去。
……
下了一天的暴雨,临近上朝终于停了下来。
对峙大半宿。
张荣华依旧背负着双手,面容不曾变化一下,哪怕天色将亮,还是稳如泰山。
苏中泽紧绷的脸,寒芒消失,忽然笑了:“侯爷,天亮了。”
“本侯知道。”
“该本家主动手了!”
听见此话,苏家的人像是脱胎换骨,斗志昂扬、战意冲天,精气神十足。
再看苏秋言,魂宫的人轮流上阵,抽了一晚上的大嘴巴,脸肿成猪头,亲娘来了也认不出来,比鬼还要吓人,麻木的内心此刻爆发出无上神采,眼神阴冷,藏着滔天恨意,他发誓!今晚所受的耻辱,待会让张荣华加倍还回来。
萧筱筱讥讽:“来劲了是吧?”
抓着他的头发,粗暴的砸在地上,一下又一下。
苏中泽冷冷的说道:“待会上朝,本家主定要参魂宫一本,助纣为虐,知法犯法,相关人等一个别想逃!”
萧筱筱停了下来,冷眼望了过去:“威胁我?”
转过身体,恭敬的请命。
“侯爷,苏秋言罪孽深重,属下想废了他!”
还差一点时间才到上朝,苏中泽不敢激怒,怕他下令,再次开口:“凡事不要做的太绝!”
张荣华道:“你刚才说,轮到你出手了是吗?”
苏中泽眼皮一跳,本能的感受到不妙,想将眼前这一关蒙混过去,待上朝以后,再狠狠的报复回来,暂时的服软:“各退一步,此事到此结束,侯爷意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