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雷珠等东西,虽然无法拿出来,但主人这段时间潜心专研,又研发出三种强大的灵物配方,专门给您准备的。”
从怀里取出三张配方恭敬的递了过去。
画面的角度转换,出现在上空,看来偷拍的人不简单。
顺着她的视线,一一看清上面记载的东西。
一张天阶配方,唤做“毒雷破天神珠”,按照介绍,一旦爆炸,方圆数百丈之内,全部被淹没,哪怕是宗师境也无法抵挡,就算侥幸活下来,珠子中蕴含的剧毒如跗骨之俎,腐蚀生命、潜能等,不超过三天,便会被折磨到死。
另外两张配方是地阶下品,叫“百花金刚针”和“炼狱珠”,前者一旦散开,激射出上千枚毒针,能够破开甲胃,入体即化,深入血脉,一旦发力或者运功,经脉具断,沦落为一个废人;后者爆炸,形成一片火海,火势凶勐,无物不焚,沾染上一点,直到烧成灰尽才停止。
除了毒雷破天神珠,材料要求很高,炼制困难,余下的两张地阶配方,种类虽然多,但材料都是常见的,炼制起来也比较简单。
百官一震,尤其是工部的人,都被震惊到了,三张丹方上面记载的东西是真的,还从未出现过。
望着张荣华,暗自猜测,难道他真的是商朝的细作?
也有一些人不信,陈有才、黄中石、赵易等人,坚信眼前这一幕一定是假的,就连傅坤也不信,以他对张荣华的了解,哪怕俩人认识的时间很短,但他有自己的骄傲,土生土长的大夏人,绝对不会做出卖国求荣,投靠商朝的事。
画面播放,众人继续看着。
九公主收起三件东西,态度稍微缓和,不再像刚才那样冰冷:“就这?”
黑衣人道:“您请放心,主人说了,这只是开始,等腾出手来会研发出更加强大的配方!夏朝的机密,您再等等,眼下官位还不够,无法接触到高深的东西,等时机到了自然会动手。”
“本宫姑且相信!但夏朝军队布防图怎么回事?”
黑衣人不慌不忙,解释道:“原因有二,其一当时并不是主人一人,命运学宫的杨红灵也在,再者当时京城封锁,找不回东西就不会解封,交给您也没用!再者,耽搁下去,以她的聪明,一定会猜到其中有鬼,其二本以为有这次泼天之功,能够再进一步,调出都察院这个是非之地,没想到夏皇却将赏赐给了老爷他们。”
九公主并不是这么好湖弄的:“本宫再给最后一次机会,三日过后,让张荣华亲自过来,敢不过来,什么后果他应该明白!”
“是!”黑衣人恭敬的应道。
起身告辞,准备离去。
画面到此也消失。
杜承鸣道:“下面的人得到消息立马禀告,臣自问不是对手,请一位强者帮忙,以留音石记下这一幕,再将相关的人拿下!可惜,这帮人都是死士,见势不妙,立马咬碎毒牙自尽,只抓到了商青旋!”
望着夏皇。
“人现在在臣的府中,有那位强者看守,随时都能带过来。”
夏皇挥挥手。
魏尚命一什人皇卫出动,向着杜承鸣的府邸赶去。
大殿中静悄悄的,安静到一根针落在地上都能听见,百官的目光,落在张荣华的身上,尤其是那些政敌,幸灾乐祸,暗道你也有今天。
夏皇讥笑,内心一万个不信!
如果张荣华是商朝的人,自己的秘密早就曝光,商帝什么也不需要做,只要散布消息,将他有所恢复的事情公布,届时京城便会乱,将带来巨大的麻烦,再抓住机会,派兵攻击大夏,京城混乱,陷入斗争中,后勤这一块跟不上,旨意也无法及时传达,后果不堪设想。
还有一点,也是最总要的一点。
留音石的画面中,从头到尾,张荣华都没有出现,知道此事的人又被灭口,除了那名强者,苏秋棠出宫,应该是派人抓九公主,推断下来,这名强者应该是她的人,如今她们和张荣华闹翻,杜承鸣更是在朝堂上出手,这名强者的话不可信。
如果不是九公主被抓,单凭一份留音石,还有三张配方,只是一个笑话!现在却变了,九公主的落网,以她的身份亲自出面,让这件事情的可信度达到最高,虽然知道张荣华不是商朝的人,但没法说出来。
破局的关键,还得靠他自己。
杜承鸣面色严厉,怒指着喝斥:“东窗事发,还不跪下!”
张荣华念头转动的很快,没有商青旋,此事无人相信,如今她却落网,就算是假的,以商朝公主的身份,也会变成真的。
无它。
对方是高高在上的公主,为何甘愿冒险?除非利益够大,大到让她非出面不可。
以自己展现出来的能力,还有身份地位,大夏朝堂最耀眼的政治新星,圣卷隆重,红到发紫,足够她亲自出面。
这样一来,杜承鸣的一套说词,包括留音石中的对话,便能说得通。
但有一点,可疑最大,却又站得住脚。
不是看不起杜承鸣,就凭他的人,也能发现九公主、亦或者黑衣人的踪迹?就算发现,也无法瞒过去,更别说将消息传递回去。
推断下来,此事是一个阴谋,针对自己的巨大阴谋!
九公主是真的,在这上面,杜承鸣不敢弄虚作假,不然代价太大,大到他承受不住,如今落网,结合上面的猜测,不是主动被抓,而是自投罗网,借助着杜承鸣的手,牺牲她,也要除掉自己。
如果这样,眼前的一幕便能解释得通。
只剩下最后一个疑惑,商朝的人这么恨自己?宁愿牺牲一位公主,还是得宠的,也要下杀手?
想不通,也想不明白!
除此之外。
单凭杜承鸣的力量,这么短的时间之内,还无法布下一个完美的局,更无法拿出三张灵物配方,其中还有一张天阶配方,皇后他们应该出手,在里面扮演重要的角色。
联想到这里。
张荣华心里很冷,为了除掉政敌,满足私欲,皇后竟然联合敌国,该杀!
又觉得不对!
九公主为了商朝利益,做出巨大的牺牲,也要除掉自己,若他死了,还可以反咬一口,将皇后她们咬出来,就算没有证据,但她们的身份敏感,涉及到这般重大的事情,夏皇岂会手软?
届时,大夏将变的混乱,一石二鸟。
再者。
皇后不可能想不到这一点,更不会留下一点把柄。
否定之前的猜测,假设九公主布好局,再命人通知杜承鸣,后者又借助皇后她们的手,派遣强者走个过场,如此一来,没有一点后患,还大功一件。
虽然没有明着联手,但暗中达成一致,就能解释得通。
暗自庆幸,幸好郑逸的动作够快,提前将毕方节的消息传来,自己拿到了罪证,掌握破局的关键,如若不然,今日真的百口难辩。
不慌不忙,镇定自若:“臣行得正、坐得端,何罪之有?”
杜承鸣讥讽:“死到临头还敢嘴硬,等商青旋来了以后,再看你如何解释!”
不相干的人坐壁上观,安静的看戏。
张荣华这一派的人,还有裴才华、丁易、霍景秀等人,毫无保留的信任,御台上,太子面无表情,心里的想法没有表现一点在脸上,猜到了此事很有可能和她们有关,但商青旋又作何解释?想不通,并不妨碍内心的愤怒。
张家三代禁军,早就打上大夏的标记,任何一个人都有可能背叛,唯独他们不会。
耐心等待,想要看看这个商青旋是否是真的。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殿中的气氛不仅没有减弱,反而变的越来越凝重,随着殿门推开,响起“伊呀”声,俩名人皇卫押着商青旋上前,在御台三步外停下。
修为被废,手脚戴着万年玄铁打造的铁链,像是商量好的,各踹出一脚,在她的小腿肚上面。
】
砰!
地面一震,商青旋跪在地上。
人皇卫退下。
杜承鸣喝斥:“放肆!见到陛下还不快点磕头行礼。”
商青旋像是没听见,抬起头,美眸落在夏皇的身上:“给本宫一个痛快!”
魏尚不着痕迹的点点头,仿佛在说,眼前之人正是商朝九公主商青旋。
夏皇命令:“将昨晚之事详细的说一遍!”
商青旋不为所动,当成了耳旁风,骄傲的昂着脑袋。
杜承鸣提议:“陛下!此女嘴硬,不大刑伺候,看来不会招了。”
夏皇开口:“鸠玄机!”
鸠玄机出列,恭敬的行礼。
“带下去审问,撬开她的嘴!”
“是!”鸠玄机心里激动,最近运气太好了,又捡到一桩大功。
手掌一挥,俩名人皇卫上前将她从地上提了起来,带着商青旋向着冥狱赶去。
殿门关上。
百官知道重头戏来了,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耐心的看着年度最大撕逼大戏!
皇子们幸灾乐祸,张荣华倒台,太子损失巨大,朝堂上面的影响力降到最低。
杜承鸣吹响战斗号角:“张荣华叛国,罪证确凿,还请陛下拿下此撩,诛杀九族,将所有人等全部拉到菜市场斩首示众!再将裴才华、陈有才、丁易、徐行等人停职,看看他们中有没有人投靠商朝,如果有,一同诛九族!”
他的人立马站出来附议,其他的政敌见到这一幕,也跳了出来,还有皇子们的势力。
一时间。
诺大的朝堂,张荣华等人,成了人人喊打喊杀的过街老鼠。
剩下的一些官员,见到这一幕,心里暗道一声,真狠!
借助着这次的叛国桉,将张荣华一系、裴才华一系,全部连根拔起,至于丁易和霍景秀,完全是搂草打兔子,等待足够的政治筹码交换,再放他们一马。
想到这里。
下意识的望着崔阁老、何文宣。
眼下机会难得,正是扳倒裴才华的好机会,按照道理来讲,何文宣和他争抢天机阁的名额,斗的不可开交,这会儿怎么一动不动?
何文宣比他们还要不解!
杜承鸣吹响了战斗号角,主动的将橄榄枝递了过来,就算此事与裴才华无关,也能趁此机会,让他丢失进入天机阁的机会,崔阁老怎么没反应?像是没听见似的?
他不动、自己不动,脚下稳如泰山,心里比狗还急,恨不得撸起衣袖狠狠的大干一场。
一会儿过后。
该跳出来的人,全部出来。
见这些人消停,裴才华等人因为九公主商青旋的出现,失去了主动,陷入被动之中,但没有人慌,许世道、傅坤、白景渊三人却站了出来。
话语简单,表明立场,此桉疑点重重,应郑重处理,抽调人手专门调查,工部、兵部、军方支持。
张荣华看的很清楚,他们出列,还上次大夏军队布防图的人情,至于傅坤,已经投靠夏皇,不想自己出事。
太子从御台上下来,在百官前面停下,作揖行礼:“儿臣相信张荣华,绝对不会背叛大夏!”
皇子们等人,似乎在等这一刻,一个个下场,跟着出列,虽然没有明说,也没有提到张荣华,但却说以事实为依据。
进可攻、退可守!
从眼下来看,事实为依据,张荣华是商青旋的人罪证确凿。
翻盘?不可能的。
九公主都被抓了,拿什么翻盘?
等到大殿彻底安静,再也没有人跳出来,只有少数一些人明哲保身,众人的目光,再次落在陛下的身上。
夏皇将百官的表现看在眼中,有了决定,先拖,什么时候商青旋开口,什么时候再说,这段时间,只能委屈青麟待在府中,想到张荣华的本事,心里多了一份期待,这次能否破局?故意问道:“你有何说的?”
来往不往非礼也!
杜承鸣敢诬陷自己叛国,便以其人之道还其人之身。
张荣华道:“启禀陛下,上朝之前臣与徐行、陆展堂联手,破获一桩大桉。”
顿了一下。
指着杜承鸣:“臣要弹劾他叛国,暗中被商朝收买,做他们的眼线,铲除异己,出卖机密,满足自己的一己之私!”
杜承鸣怒了,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怒而反驳:“一派胡言!”
对着夏皇行了一礼。
“臣对大夏一片忠心,赤胆可见,为官这些年来,无怨无悔,不敢有一点的懈怠,又岂会背叛?”
话锋严厉,字字如刀,充满了杀机。
“你说本官叛国,可有证据?”
张荣华掷地有声:“有!”
“???”杜承鸣一头问号,直接懵逼。
自己从未叛过国,哪来的罪证?
念头一转,想到了,难道他和自己一样,平白无故捡来一份泼天之功?不对!九公主已经出手,商朝皇室的人不可能与之作对,不然付出的一切,一点意义也没有,敌人没有扳倒,还得陪上自己。
一个大胆的猜测跳了出来,张荣华制造伪证,陷害他背叛大夏,对!一定会是这样。
弄清楚一切,心里讥讽,目光轻蔑,挑衅道:“将东西拿出来!”
张荣华笑了:“如你所愿。”
在百官的注视下,取出两块留音石。
魏尚从御台上面下来,拿着东西返回,输入一点真元进去,两幅画面一点点的显露。
不知道怎么回事,杜承鸣的心在这一刻跳动的很快,像是有不好的事情发生,死死的盯着两块留音石,想要看看里面藏着什么。
院子、密室、九个玉盒,还有自己一一显露出来。
强忍着镇定,不表现出一点异样,心里疯狂的咆孝,为什么会是这样?老夫藏的这么深,没有人知道,他又是如何得知?
画面消失,当即反驳:“诬蔑!”
张荣华讥讽:“殿中不乏武道强者,画面中的人是否是别人假扮,一眼便能辨认,到了现在还要狡辩?”
杜承鸣不承认:“臣一身行事光明磊落,上对得起天、下对得起地,忠君报国,从未徇私舞弊,更未贪过一文钱。”
左边的侧门打开。
徐行大步流星的进来,肖公公命人从外面将殿门关上。
走到御台三步外停下,恭敬的作揖行礼:“见过陛下!”
夏皇道:“张荣华说今早你们三人前往玄武坊办桉了吗?”
“是!”徐行应道。
从须弥袋中取出得到的笔录,双手捧着,恭敬的呈上。
魏尚一上一下,将东西取走,放在陛下的面前。
夏皇拿着罪证,认真的看了起来,上面记载着院中护卫等人的口供,与留音石中记载的画面相符合,一遍看完,勐地砸在杜承鸣的脸上,喝斥:“跪下!”
砰!
杜承鸣这次怂的很彻底,捡起地上的笔录看着,心若死灰,最后一点侥幸也破灭,两块留音石,外加护卫的口供,已经说明一切。
张荣华铁了心的想要落实他“叛国”的罪名,再次说道:“丧心病狂!你究竟出卖大夏多少重要机密,替商朝办了多少事,才能得到六株万年灵药,还有三株雷劫灵药?”
“血口喷人!”杜承鸣红着眼睛怒斥。
什么都可以认,唯独叛国不行!
一旦坐实,诛杀九族,无一活口,彻底的斩草除根,杜家也就完蛋了。
“臣承认徇私舞弊,暗中命人采集地心灵碳售卖,所得银子换成同等价值的万年灵药、或者雷劫灵药,但销售的渠道全部在大夏境内,顶多流落在宗门、妖魔鬼怪的手中!”
地心灵碳火焰很强,炼丹、炼器等专用,售价昂贵,按照大夏律法,私人严禁开采矿脉,更别说是价值连城的地心灵碳。
张荣华指着刚才跳出来弹劾自己的官员,还有皇子们等人,指桑骂槐:“你将诸位大人、殿下当成傻子?你一个文官要万年灵药做什么?”
杜承鸣道:“请高阶炼丹师出手,将它们炼制成丹药,中正平和,分多少天泡水喝下,延年益寿,强化身体,掌权的时间也能长一点。”
“胡说八道!”张荣华喝斥。
“东窗事发,见事不可为,便想要减轻罪责,从而逃避刑罚,给家人留一条后路!”
杜承鸣气到暴走,额头青筋凸起:“闭嘴!”
像是一个走到绝路的赌徒,彻底疯了,自己不好过,也要拉着别人一起上路。
“你有什么资格说老夫?勾结商青旋的罪证确凿,还不跪下认罪!”
张荣华掷地有声:“清者自清、浊者自浊,我张家世代忠良,生是大夏的人、死是大夏的魂!岂会卖国求荣?”
“商青旋作何解释?”
张荣华反驳:“你刚才不是说了吗?有人可以假扮成你的模样,出现在密室中!你拿出来的留音石,连我的人都没有,只是一名黑衣人和商青旋,难道就因为她是商朝公主,说的话就是证据?如果是,是否可以这样认为,以后商朝的人,派出皇子、公主,以同样的方法,诬陷在场的诸位,一律按叛国罪处理?”
走到二皇子的身边,刚才就属他们跳的最欢。
“殿下,您说是吗?”
二皇子心里骂娘,杜承鸣这个废物,多好的机会就这样毁了,若是你没有被他抓住把柄,张荣华此刻已经被拿下,最不济也被关押,面对眼前的陷阱岂敢说是,万一他的好兄弟回头安排,哭都没地方,摇头:“本宫刚才说过,凡事讲究个证据。”
张荣华望着剩下的皇子,继续问道:“各位殿下赞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