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长回过神来,大怒,“你还有闲心提问题,赶紧把他们隔开,让他们不要打了。”
魏朝阳担心地道:“那和尚刚才是要打我,我这要上去的话,他肯住手吗?”
校长道:“我管他住不住手,你把小颜换下来就行。他一个快一百岁的老头,一会儿也就打不动了,你坚持一下,就算有点痛,也很快就过去了。”
敢情校长这里只要动手的不是颜若凝就行。
魏朝阳就张着双手,大声叫道:“别打了,别打了,大家又不认识,犯不着上来就动手动脚,有话好好说嘛。”
就一脸和气生财的表情,插到动手两人中间,也不理颜若凝,接住和尚的拳头,硬把颜若凝挤出圈子。
颜若凝也不跟他抢,校长在这里呢,她动手不好,刚才只是因为看到魏朝阳被偷袭才上的。
她退回到校长身边,问:“无用大师干什么偷袭魏朝阳?”
校长道:“可能跟他的过去的某段经历有关系吧。”
颜若凝就问:“他以前也是运灵师?”
校长解释道:“不是,他不会运灵师那些手段,但他跟运灵师有些关系,似乎叫什么护法人,属于某个类型运灵师的保镖之类的身份。”
颜若凝有些吃惊,“运灵师还有专门的保镖呢?我这些天可从来没见过。”
“运灵师的职业种类那么多,给自己安排个专职保镖有什么稀奇的。”校长一副你见识太少的表情,“我还见过自己不吃饭,专门有喂……咳,喂饭员的呢!”
其实那个运灵师是吃不了饭,只能吃流食,所以有个专门的奶妈,但校长再怎么百无禁忌,也不好跟颜若凝这么个小姑娘当面说这些,虽然说这个小姑娘百分之百什么都懂。
颜若凝“哦”了一声,“带个专职奶妈?”
特么的,要不要这么聪明!
校长板着脸看向场中,老和尚这会儿的动作已经变得迟缓,呼吸沉重,汗水顺着光头直往下流,让他必须得不停地眨眼,才能保证汗水不致流到眼睛里。
到了这一步,他已经毫无胜算了。
所谓拳怕少壮,毕竟岁月不饶人,他再能打也小一百岁了,而魏朝阳和颜若凝不仅年轻,还都是超级能打,打一个都费劲,更何况连打两个。
魏朝阳明显在划水,就等着老和尚打累了自己停下来。
可老和尚明明脸都累红了,呼吸节奏都乱了,却依旧没有停下来的打算。
颜若凝就道:“校长,你劝劝无用大师吧,他年轻七十岁也打不过魏朝阳,何况现在,别再活活累死。”
这么大一高僧,真要累死了,对魏朝阳的名声有影响。
当然了,让魏朝阳停手,那她是万万不肯的。
老和尚虽然累了,但拳脚依旧有力,而且杀招不断,对这种战斗经验丰富,又明显带着杀意的大高手,别说累了,就算是只剩一口气,也绝不能掉以轻心。
校长一点头,就喊道:“老和尚,说好的放下执念轻松自在呢,怎么这都要累死了,还放不下?哎,让我猜猜,当年动手的那人,就是穿着这样的红袍子是不是?你以为小魏是要么是凶手,要么是凶手的后人,所以忍不住动手,就算累死也想拉一个下去够本是不是?你倒是放下啊,你倒是轻松啊,你有嘴炮的能耐,你倒是真忍得住别动手啊!”
颜若凝,“……”
让这老头去劝人就算个错误。
她在天科大这么多年,就没见校长安慰过人,从来都是打击讽刺嘲弄贬低连击不断,可以想见这老头就不会安慰人。
颜若凝就瞪校长,“魏朝阳要是伤着点什么,我就说那论文是造假的,然后退出学界,专心去研究命宫和运气!”
校长立马变了颜色,道:“这是我的关门弟子,不是你仇人那批的,你赶紧住手吧,这么大岁数,为了误会累死,也不怕被人笑话。”
他这么一说,老和尚果然很相信,就停了手,主动退出战圈,凝神看着气不喘汗流,一副轻松自在样子的魏朝阳,长长地叹了口气,“真是后生可畏,以我七十多年所见,你的拳脚当称无敌。”
魏朝阳谦虚地道:“不行,不行,还差得远,至少我肯定打不过颜师姐。”
校长赞了一句,“小颜,你这发小别的不提,这嘴是真会说。”
颜若凝道:“他只是陈述一个基本事实,我三岁的时候,他就打不过我啦。有事还得要我保护他呢。”
校长心想现在的年轻人真是不讲武德,随随便便什么事情都能撒把狗粮,幸亏我不是单身狗,不吃她这一套。
老和尚就又问:“你这身红袍是哪里来的?”
魏朝阳道:“我有个师傅,看我骨格清奇,传给我的。”
“你那师傅长什么样子!这红袍子是他穿的吗?”老和尚立刻眯眼睛,语气危险的追问。
魏朝阳道:“我师傅啊,是个老头,嗯,白头发白胡子,道士打扮,非常高人范儿,会飞能打,还可以徒手捉运。他不穿红袍子,这是我们师门新手出门套装,他老人家已经过了新手保护期,不需要这套装了。”
老和尚道:“你师傅现在在哪里,我要见他!”
“好久没见啦,谁知道他跑哪儿去潇洒去了。”魏朝阳一摊手,“大师,你就算是跟穿红袍子的人有仇,也不至于见一个红袍子就认为是仇家吧。你说说你那个仇家是什么打扮模样,没准儿我能提供点线索。”
老和尚却道:“不必了,既然是认错,那这事就不用再提了。老衲修心不足,依然难按嗔怒,这便回去继续闭关参禅。”
说完,一转身就走。
魏朝阳莫名其妙,只好看向校长。
校长就说:“这老和尚当年全家都被运灵师害死了,所以一门心思想要报仇,三十一年前他曾找到仇人的线索,全程参与了整场事件,可惜没能打过人家,就自闭得闭着修行谁也不见了。”
又是三十一年前?
这三十一年前的水挺混的啊。
魏朝阳就赶紧对老和尚道:“大师,我有样东西,跟这穿红袍子的有些关系,你要不要看?”
老和尚脚步不停,低头合什,颂道:“能损大利莫过嗔,一念因缘悉焚灭,俱胝旷劫所修善,是故殷勤常舍离,此无义利之根本,净菩提心如意宝……”
高僧范儿足足的。
魏朝阳咳了一声,“那个穿红袍子的,不是人。”
一听自家师傅是个人,立马说认错了,那唯一的解释就是他认识的那个穿红袍子的不是人。
还真巧了,魏朝阳还真见过一个不是人的红袍子,正好拿来试探一下。
老和尚噌一家伙就窜了回来,动作之矫捷,简直好像刚刚没累到差点脱力一般,看着魏朝阳眼睛瞪得老大,“你说什么?不是人,那是什么!那东西在哪里?快说!”
魏朝阳眨了眨眼睛,道:“大师,能损大利莫过嗔,一念因缘悉焚灭啊。”
虽然不懂啥意思,但他记性好,听一遍就能复述下来。
老和尚喝道:“老衲勤习佛经五十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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