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林刚“走”的那两年,三哥约翰时常待在她身边,对她各种嘘寒问暖。
一开始艾莉丝沉浸在失去爱人的痛苦中,也没多想,只当他是单纯心疼自己这个妹妹,对他颇多感激。
可时间长了,总会露出破绽。
察觉约翰的心思后,她除了觉得隔应外,也只是疏远了对方。毕竟当时抛开这点不论,约翰是真的帮了她许多。
沈明娇咽了咽口水:“所以那个约翰费尽巴拉发动宫变,还差点杀了浮光,不是因为想当皇帝,而是为了母妃。”
沈明娇都无语了,这剧情,有够狗血的,被亲爹当成心爱之人替身不算,同父异母同母异父的哥哥都是疯批,还都对她有强烈想法,话本都不敢这么写!
不得不说,艾莉丝再这样全是疯子的环境中,能把日子过成今天这样,可真是不容易!
浮光是第一次听母亲提起过这些事,一时也有些被恶心到。
沈明娇好奇问:“那约翰应该是死了吧!他是怎么死的?”
浮光冷冷的说:“事败后,被困在寝殿里,自焚了。”
……
安安和靖琪在附近溜达了一圈,两小孩来到上回逃下船的那处岸口,安安学着大人的样子,老气横秋的叹了口气:“我们这也算故地重游了!”
靖琪则跃跃欲试的盯着停靠在岸口的一艘小渔船,两人一块长大,安安不用猜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你想要学划船,带我一起!不然我就回去告诉娘亲。”
靖琪面无表情:“那我也不学了,”说罢就要去别处玩。
“哎哎……”安安扯住他的胳膊,无语的说:“你长大了要是做生意肯定得亏,哪有你这样的,一点还价可能都不给。”
靖琪:“我对做生意不感兴趣。”
安安气结:“打个比喻懂不懂!”
最终安安也没划成船,主要是她力气不够,又小小一只,怕是船桨都拿不稳。只能在岸边眼巴巴瞅着靖琪在水手的指导下渐渐熟练滑动着船桨。
虽然靖琪也只有七八岁,可他天生力气大,又长得比同龄孩子高。
安安握紧小拳头,弯曲手肘捏了捏肩膀,软软的?哎……她也想要像爹爹一样长出硬邦邦的肌肉!
到时候她就能成一代女侠,纵横江湖,天下无敌啦!
小丫头正双手托着腮,盘腿坐在沙滩上,越幻想越上头。
忽然耳边传来重物落地的闷想,被打乱思绪,安安撅了撅嘴寻声转过头。
只见不远处,一个披散着头发身形狼狈的男人似乎体力不支摔倒了。
男人勉励想要爬起身,还核实了几次都没爬起来,粗糙干裂的大手无力的垂下。
虽然她管不了这世间所有的不平事,不过既然碰巧遇到了,安安便让跟着的糖糖给那男人一些水。
不多时,糖糖回来,低声道:“那人脸上有奴印,应该是岛上的苦力,因为长期劳作没得到好的休息体力不支晕倒。”
话音落下,那男人勉强站起来,走过来远远冲安安鞠躬道谢。
安安礼貌的摆了下手,仰头随意扫了眼对方的脸,而后不由瞪大眼睛眨了眨。
咦,这个人好像在哪里见过!
这时靖琪正好渴了上岸喝水,瞧见站在不远处的男人,也是一愣,
“你是上回在凯西船上帮我们逃跑的那个叔叔!”
靖琪这么一说,安安也想起来了,几个月前,凯西假扮姑姑将她和靖琪抓了,在卡萨岛时,两人逃跑时差点惊动了守卫,关键时刻,是船上一个脸上刻着奴印的叔叔帮了他们。
后来听爹爹说,得知他俩跑了,船上的人怕受牵连,全都卷着东西跑路了。
因为这男人此时太邋遢,所以安安没有第一时间把人认出来。
她自觉是个有恩必报的孩子,得知这男人曾是他们的救命恩人后,忙让是为给他拿吃的。
男人有些惶恐的接过,道谢后狼吞虎咽吃了起来。两个孩子半蹲下身好奇的盯着他看。
安安问:“叔叔,你叫什么名字啊?”
靖琪:“叔叔你不是会武功的吗?怎么……”混得这么差!
男人没说话,指了指自己的喉咙,黯然的低下头。
跟过来的一个大月国护卫低声解释:“这人应该是最低贱的罪奴,通常都是主子出了事后被发卖的奴隶,为了让这些人听话,有的买主会毒哑奴隶的嗓子,以便更好使唤。”
听着挺可怜的。
主要这人算救过他们,两孩子商量后决定先把人带回去,再由大人出面道谢。
男人似乎已被现实磨没了脾气,麻木的跟着他们走,
跟着进入这家豪华客栈时,被乱糟糟头发遮住的眼底闪过一丝幽光。
……
夕阳将落未落,走在沙滩上,仿佛被镀上了一层光。
艾莉丝赤着脚,细细感受着轻软温热的细纱拂过脚背,耳边时不时传来海浪敲打岩石的声音,这般惬意风光,让人的心情也莫名好上几分。
她如记忆里许多次那样随意的转过身,这一次,身后终于不再是空空如也,那一抹影子不远不近的跟着她。
艾莉丝鼻尖有些酸涩。
她停下脚步,转过身来看他。柏林走进几步,与她并肩。
艾莉丝握住他的手:“你现在不是我的影子了,不必走在我后面,”
柏林摇了摇头:“习惯了,那样更方便保护你。”
两人手牵着手漫步在沙滩上,艾莉丝仰头,沧海桑田,再见面时身侧这个人鬓角已染上风霜,脊背却依旧挺直。
她感慨的说:“和你相识这么多年,似乎从没有这样闲适的并肩看过日落。”
前十来年,他是她的影子,虽然朝夕相处,她却极少与他说话,只是习惯了有这么个人无声跟着她,
后来两人在大夏重逢,回国后面临的全是刀光剑影,她的心思几乎全扑在如何报仇夺位上,除了某些时候,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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