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人身上找点钱。”
俗话说有钱能使鬼推磨,若眼下他们有银钱,就能拿着钱让路过的货船捎他们一程。
靖琪也有些懊恼:“我们还是想的太不周全了。”
两人在船只离开的岸口小心转悠,安安揉着咕咕叫的肚子:“早知道就跟水无痕叔叔学点本事了。”
靖琪也很饿,不过还是板着脸训她:“不管在任何时候,偷东西都是不对的。”
安安撅了撅嘴:“事急从权嘛!况且我肯定只偷坏人的钱。”
靖琪:“那也不行,这是做人的底线。”
两人随口争辩了几句,继续观察来往的船只。
安安指着一个接连上了许多姑娘的豪华大商船,问:“这是不是人贩子?可这些姐姐怎么没被绑起来啊,还穿的很漂亮,看她们的神情好像还挺轻松。”
靖琪也不太懂,不过他一下想到了花楼,他还小,并不懂花楼具体是做什么的?只隐约知道那是很不好的地方,因此两人很快收回视线。
太阳慢慢西斜,离他们逃下船已经过了一两个时辰,两个孩子愈发焦灼。
这时安安听到一阵挥动鞭子伴随叱骂的声音,两人循声望去,只见岸口角落停着一艘气派的大船,不远处正有百来个穿着囚服带着铁链的犯人被驱赶着上了船。
安安指着那船上刚挂上的旗帜,不禁眼睛一亮,小声道:“那是大月国的旗帜,我在祖母那看到过。”
靖琪拧眉观察了会儿:“这应该是押送囚犯的官船。”
安安奇怪:“这里不是大月国啊,难道他们还抓国外的囚犯!”
靖琪也不懂,两个人悄悄潜到那艘大船附近,蹲在一尊大石头后小心观察。押运囚犯的官差看起来都很凶,一个个囚犯蹒跚着往船上走去。
有个妇人拽着个五六岁的小女孩艰难往前走着,小女孩走的踉踉跄跄,拽着他的妇人眼神死寂,并不在意小女孩是否能跟上。眼见着女孩趔趄一下就要摔倒,身后的官差大声呵斥了句什么,却下意识伸出手扶了女孩一把。
靖琪收回视线,心底还有些犹豫,这时远处传来一阵喊声,似乎是在找什么人。
两孩子一时慌了,靖琪也顾不得许多,拉着安安飞快走上前瞅准他一直瞄着的一个位置轻巧的跳上了船。
他最擅长的就是追踪和隐匿。主要这是条押送囚犯的官船,常人只觉得晦气,不会多看。而官差为了防止有人逃跑,会不错眼的盯着囚犯,自然就不会多注意船上其他地方。且船上也没有什么贵重财物,根本不怕人偷。
靖琪快速观察四周环境,两人仗着个头小钻进了打通的舱房角落,里面挤挨着许多囚犯,一眼看过去十分混乱。
安安小声问靖琪:“你刚刚在岛上留记号了吧!”
靖琪点头,两人突然失踪,义父他们肯定要出动人手过来找。可两人好不容易逃出来,若在岛上干等,变数太多了。
他离开时在那附近留了暗号,只要是义父手下的人都能看懂。
终于,又等了快半个时辰,官船才扬帆起航,
然而即便两人再小心,可船上就这么些人,没过一天就被官差发现了。
官差头目威廉皱眉盯着两个脏兮兮的东方小孩:“你们是什么人?知不知道这是官船?”
这人的语言和凯西一群人有点出入,安安连蒙带猜才听懂了一点,扬起小脸急切的解释:
“我们兄妹是大夏国人,我爹爹是王爷,我们被坏人抓了,中途逃出来,求求叔叔们把我们带到大月国,”
她虽能勉强听懂些大月语,却从没尝试着说过,此时汉话夹杂着不标准的大月语,说的又急,听起来真的是一言难尽,
反正威廉一句也没听懂,不过能猜出大概意思,他立刻摆手:“不行,这不合规矩。”
身后一个官差不耐烦地道:“跟他们废话这么多干嘛,直接把人往海里一丢不就完事了。”
能做押运囚犯的官差,就没有几个软心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