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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亲说在绝对的实力面前,名声也不是那么重要。
娘亲从前名声也不好,可这几年,娘亲帮着大理寺破了不少重案,还有每月开诊两次救治一些特殊病人。
娘亲从来没有刻意宣杨过这些事,却几乎很少再有人说娘亲跋扈了。
为了逗安安开心,陈越指着小河:“不如我们来钓鱼吧!”
这提议得到了一众小伙伴的支持,糯宝支使着几个男孩子去弄钓鱼的工具,河岸边就只剩下她和安安。
安安把头靠在糯宝肩膀处,小声说:“糯宝,我心里好闷。你说婉婉她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我们不是好朋友吗?”
之前在路上温婉说那样的话,安安只是有些生气,内心深处却依旧当婉婉是朋友,可刚才的事,小家伙是真的伤心了。这种感觉好像比她刚练武时还难受。
“糯宝,为什么人会变。”
糯宝轻轻揉了揉她的小脑袋:“因为这世上有好人也有坏人啊!坏人会变好人,好人也会变成坏人,当然,也有人根子上就是坏的。”
她也没法定义温婉是哪种人,“父亲说,人的一生会遇到许多事,也并不是每个人都具备准确分辨其善恶的能力,我们能做的唯有坦然去面对。”
这番话对于一个小孩子来说太过深奥,安安抓抓头发:
“我也遇到过许多坏人呀?前几天的人贩子,还有今天的坏哥哥,可是我打他们的时候,非但不难过,还挺高兴的。”
觉得自己特别像说书人口中的小英雄。
她恹恹的低下头:“可混成温婉,我心里就很难过。”
糯宝接过丫鬟急匆匆买来的糖葫芦,在小丫头面前晃了晃:
“因为那些只是无关紧要的人,而你对温婉付出了感情,自然会难过。”
安安接过糖葫芦,轻轻咬了一口,突然说:
“这就是成长的代价吗?
我以前总想要快快长大,现在觉得小孩子也挺好的!”
长大了是不是就会有许多痛苦无奈?
陈越三人弄来了鱼具,小家伙们哪会钓什么鱼?秦书卿本想脱了鞋子玩水,触及到自家侍卫悠悠的目光。
本能觉得屁股一疼,一下就回忆起了竹笋炒肉的滋味。小家伙一个激灵,瞬间老实了。
最后还是跟在身后的各家护卫过来,帮小主子把鱼竿弄好。糖糖冲暗中使了个眼色,不多时小河里便多出了不少鱼,
几个小家伙第一次钓鱼,都很新奇。
秦书卿费力一提竿子,“哗啦”一声,一条足有两三斤的大鲤鱼来回扑腾,小家伙得意的哈哈大笑:
“哈哈……开局就钓这么大一尾鱼,小爷我是当之无愧的锦鲤体质唉!”
远处,默默打开渔网放生的影卫:“……”
安安也成功的钓到了好几条鱼,小丫头戳着鱼鳞,也哈哈笑起来。
一人玩了一阵,便打算回去了。
从这里回肃王府不可避免的要经过永昌侯府。
安安已经不太难过了,本想回去了就让人把温婉母女赶出去,
马车慢悠悠路过永昌侯府后门时,听见几个门房伙子大声的聊天:
“你们听说了吗?就住在肃王府的宋娘子,听说肃王殿下要娶她做侧妃……”
……
直到两人走后,温婉兀自坐在那哭了好久,不同于同龄孩子一哭鼻涕眼泪混满脸,温婉哭的特别好看,梨花带雨的,让人忍不住想要去呵护。
在有心人的运作下,这事很快传遍了满府,也传到了后院闲聊喝茶那些个夫人耳里。
不过因为此前凉亭里的事,不少夫人对安安的印象还是不错的,觉得这八成就只是小孩间的玩闹。
坐在角落的宋子柔也连声附和:“是啊,公主她很乖的,有时还把不要了的玩具衣服丢给婉婉。”
离得近的一个妇人听到这话,随口接了句:“肃王府就宁安公主一个孩子,一阴用毒肯定是最好的,不要了的衣服想来也不错。”
宋子柔忙不迭附和:“是啊!毕竟王府永远也只会有这么一个孩子!”
说完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忙惊慌的捂住嘴。
然而妇人还是听到了这话,想到某种可能,她眼睛一亮,忙凑过去挽住宋子柔的胳膊:“你这是什么意思?”
她压低了声音猜测道:“是不是王妃她不能生,还是殿下……”
宋子柔慌忙往后退:“不…不是的。”
“好妹妹,你就告诉我吧!我嘴很紧的,绝对不会告诉别人。”
磨了半天,宋子柔似乎实在不胜其扰,咬了咬牙道:“你可千万不能告诉别人啊,我也是听公主说的,说王妃她不能生。”
那妇人重重点头,“嗯,我不会告诉别人的。”
然而这妇人却是出了名的大嘴巴,不出半个时辰,肃王妃不能生的消息便在侯府内传的几乎人尽皆知,似乎还传到了府外。
随着谣言越传越离谱,竟然有人信誓旦旦分析宋子柔和肃王殿下早就有了首尾。且还分析的有根有据。
毕竟肃王府这些年除了王妃,几乎从来没有不相干的女子住进去,而宋子柔母女一住就是大半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