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可见,她已经被逼到绝境开始病急乱投医了。
沈明娇实在烦她,“闭嘴,你这么些年做过多少恶事害过多少条人命,如今还在这胡言乱语!
若不是有人暗中保你,你早不知死多少回了!”
“你这话什么意思?什么叫有人保我!”
苏倾愣了半晌,她脑子不笨,很快想明白什么?忍不住疯了般哈哈大笑:
“原来我从始至终都是个笑话!你们封家人果然没一个好东西?都想要利用我?”
继而恨恨看相沈明娇:“你也别得意,最是无情帝王家,你不过是仗着有这张脸,才能得肃王宠爱,可女人再美也有色衰爱驰的时候。等你不再年轻了,又没有什么出色的才能,有你哭的时候!”
封黎笙气得不清,正待让人把她堵了嘴拖下去,被沈明娇抬手拦住。
沈明娇看起来并没怎么生气,只闲闲抿了口茶:
“都到这时候了,还不忘挑拨一下我和殿下的感情,给我心口扎根刺!”
她搁下茶盏:“你也知道我这人脾气不太好,既然你想给我心口扎刺,那我总得以牙还牙,让你走的有特色些。”
说道“有特色”时,她刻意加重了语气,苏倾心里忽然有股不祥的预感,还待要开口,一旁衙役很有眼色的重新团起臭烘烘的汗巾子往她嘴里一塞。
崔灵灵向对方投去一个赞赏的眼神。
沈明娇转头问陈大人:“大人可否说说,凭苏倾做的这些事,朝廷最后会怎么判!”
死刑是肯定的了,不过这死刑也分为许多种,有一杯毒酒了事的,有处以极刑的。
陈大人看了眼封黎笙,见他没有反对的意思,摸了摸胡须,沉吟道:
“按照苏氏这些年所犯之罪。可判腰斩或绞刑!”
这两样都算是重刑了,可沈明娇觉得还不够,
她看向封黎笙,惆怅的叹了口气:“祁煜那孩子虽然做了错事,可好歹叫我一声小皇婶,眼看着他年纪轻轻就要走了,我这做长辈的心里可真不是滋味啊!”
封黎笙嘴角抽了抽,一口一个做长辈的,明明她比封祁煜还小上好几岁,不过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很给面子的配合问:“那不知王妃有何打算?”
沈明娇继续唉声叹气:“苏倾和祁煜毕竟夫妻一场,所谓夫妻一体,祁煜被判了凌迟,苏倾这个做妻子的也该陪着,黄泉路上还能作伴,多好?”
苏倾一双眼死瞪着沈明娇。
沈明娇仿佛没看见,而是看向陈大人:“大人觉得本妃这提议如何?”
陈大人想了想道:“凌迟不是小事,须得奏请陛下。”
凌迟之刑因为太过于残忍,且费时费力,受刑者皆为大奸大恶之人,一般十几年都用不到一次。且因为案情特殊,很大可能会留存后世,也就是所谓遗臭万年!
不过这事陛下应该会答应,毕竟苏倾犯下的罪的确罄竹难书。
苏倾怨恨又惊恐地被两名衙役拖走。
事情处理完了,沈明娇拉了拉崔灵灵,站起身准备离开,瞥到瘫坐在地眼神死寂的宫绝,问走过来的封黎笙:“这人打算怎么处置?”
“顺天府尹欣赏他的才能,请求我饶他一命,罚他做个末等衙役。”
宫绝能从一个什么都没有的小乞丐,几年时间混成京城暗部势力的头头,可见还是很有能力的。
沈明娇不甘心:“这也太便宜他了?”
然而瘫在地上的宫绝听到封黎笙这话,拼命的摇着头,眼中明晃晃写着——他想求死!
沈明娇顿时就不气了。像他这样的恋爱脑,死了才是解脱,就该一辈子慢慢品尝痛苦。
两人走出大理寺,见白若云呆呆站在那,不知何去何从。
沈明娇让海棠去马车里拿了一件披风,走过去轻轻披在她的身上,掩盖住身上所有痕迹。
白若云慌忙矮身行礼,沈明娇将人扶住,轻拍了下她的肩膀:
“别想着做傻事,你才不到二十岁,大好的人生才刚刚开始,为了个渣男要死要活,不值得!”
目送着沈明娇两人走远,白若云仰头望着碧蓝如洗的天空,目光茫然。
公堂里,陈大人把宫绝扶起来,“年轻人,好死不如赖活着。
只有活着,才有机会弥补你从前犯下的过错。”
听到这话,宫绝原本死寂的眼眸动了动。
此后经年,宫绝成了顺天府一名普通衙役,兢兢业业为京城治安做贡献。
然破镜难重圆,迟来的深情比草还贱
不管他如何付出忏悔,白若云都再没有回过头多看他一眼。
后来白若云嫁了人,生了子,日子过得和顺安逸,而宫绝只能抱着那些回忆,在痛苦悔恨中一遍遍折磨着自己。
至此终日买醉,在白若云长子进士及第,白若云被请封诰命时,因喝多了酒,掉进河里淹死了,而那处正是多年前他还是小乞丐时,初次遇到白若云的地方。
……
沈明娇两人坐上马车。
崔灵灵感慨了几句造化弄人,想起什么?问沈明娇:“你刚才那话是什么意思,我怎么没大听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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