璟和帝拎起茶壶给自己倒了杯茶,重重喝了口,才勉强压住了火气。
“一旦有了怀疑目标,你做的那些事,就经不起查。”
他作为帝王,手中握着顶尖情报网,在合理范围内,想要查到什么?基本就没有查不到的。
“至于朕为什么没直接发作?
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你暗地里谋划这么多年,牵涉的人物面太多,总要等着你一步步将这些人都露出来。”
该说的说完了,见太子垂着头不吭声,直到这时候了他还在惺惺作态,璟和帝再没忍住劈手狠狠给了他一巴掌:
“畜生!我们一家哪里对不住你了,你竟能亲手杀了你兄长?”
太子抹了把嘴角流出的血,凄然冷笑:“呵!对得住我,这话您自己信吗?”
所谓人之初,性本善,虽然也不乏天生恶人者,可太子最初的时候,也只是个普通孩子。
他出生时,兄长已经六岁,已是个满朝公认的小神童。他在兄长的光环下长大,
不仅如此,周围人例如封黎笙似乎都比他聪明,也比他讨大人喜欢。
母后从小就不喜欢他,虽然她很努力的想要去表现喜欢,可一些下意识的行为习惯却骗不了人。
他悄悄问奶嬷嬷,奶嬷嬷笑着说没有的事,让她别瞎想,背地里却跟丫鬟嘀咕,说皇后因为生二皇子难产差点没了命,然后也自此伤了身子再不能有孕,说这孩子就是个祸害,皇后怎么可能喜欢他?
他呆站了会儿,一个人躲在被子里闷闷哭了许久,
自那以后,他打心里觉得是自己害了母亲,内心愈发自卑。
记得有一年,他刚学会弓马,第一次去猎场,在兄长的帮助下捉到了一只兔子。他怀着忐忑又雀跃的心情把兔子送给了母后。
母后坐在花园的凉亭里,轻轻摸了摸他的头,夸他真厉害,让人给他装了他最爱的点心。
他欢欢喜喜的抱着点心离开,走到半路时,发现身上的一块玉佩掉了。不知怀着怎样的心理,他挥退身边的人,一个人回去寻,其实是想在母后那里多待一会儿。
他刚待穿过花丛,一阵风起,恰好听到母后和贴身嬷嬷的谈话:
“哎!嬷嬷你说本宫要怎么办?明明都是本宫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孩子,可对祁煜……本宫就是喜欢不起来。”
嬷嬷低声劝道:“娘娘别想太多,手心手背都是肉,兴许只是大殿下太过优秀,您才多关注了些,这也是人之常情……”
“不是的。”
皇后摆手打断:“本宫也不知要怎么说,当年本宫生产过后看见这孩子的第一眼,心里本能的觉得,本宫的孩子不该是这样,这种感觉说不清道不明。
可这又的确是本宫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孩子,后来擅长心病的温太医也说这是产后郁症,
我知道这是我自己的问题,一直在试着克服,可六七年过去,对这孩子……总是觉得隔着一层什么!”
他隐没在花丛后,一时只觉如坠冰窟。
第一次遇到苏倾的时候,是在尚书房,穿着一身锦绣华服的小女孩,明明只有六岁,却目光沉静,举止从容。他不自觉被吸引。
如今想来,那或许也算不得喜欢,那只是自卑的人对美好事物的一种向往,因为苏倾是京中有名的小才女,是贵女典范,是所有少年仰望的姑娘。
尚书房里有许多孩子,数他同苏倾玩的最要好,他那时天真的以为是苏倾喜欢他,其实只是因为她想要靠近的人不屑搭理她而已。
花灯会上,他赢了最大的一簇灯展,红着脸递给苏倾。
身旁有少年人起哄,说送花灯代表着送情书。他虽羞恼,却没有解释,只小心的看着苏倾。
苏倾大放的接过,等两人独处时,把身上佩戴的香囊随意解下递给他,冲他甜甜的笑,说这是回礼。
这种情形下,一个姑娘送男子香囊意思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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