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捧在手心中，目光灼灼地盯着，像是在欣赏某件出自自己手中的杰作般地陶醉沉迷了会儿，才问她：“怎么样？”
“很好。”蔡佳怡不吝表扬，大肆赞美，“除了做tony外，看来，在美甲师这个领域里，你也是大有潜力可挖呀。”
修完了手后，陈嘉鱼的视线又挪到了她的脚踝上。
那里套着一双白色棉袜。
“嗯……你把袜子脱掉。”
“……”蔡佳怡愣了一下，接着若有所思，“喂~~~你该不会修上瘾了，连我的脚指甲也想修吧？”
“什么叫上瘾了，我又不是变态，怎么会对这种东西上瘾，”陈嘉鱼一本正经，振振有词，“只是想着既然修了手指甲，就顺便也帮你修修脚指甲吧……好了，快把袜子脱了。”
“……我还没洗脚哦。”
“我最喜欢不洗脚的女生。”
蔡佳怡唇角控制不住地弯了起来，将一只脚搁在了陈嘉鱼的大腿上，“那你来脱吧。”
陈嘉鱼一只手从下面托住她的脚踝，另一只手轻扯住棉袜的开口处，慢慢地将袜子从脚踝处往脚趾的方向卷动，很快，一只白净细腻的小脚丫就露了出来。
瘦长白皙的脚背，五个脚趾小巧可爱。
然后，陈嘉鱼将最外侧的那个小可爱轻轻捏住，拿起指甲剪，准备和之前一样替她修指甲。
刚要一剪子下去，她忽然晃了下脚丫子，格格地笑，“痒死了。”
陈嘉鱼吓了一跳，赶紧按住手里乱晃的小脚，“别乱动，差点剪坏了。”
她嘟哝，“可是好痒呀。”
陈嘉鱼瞪了她一眼，“那也忍着。”
她一副我很难忍的表情。
陈嘉鱼不理她，说：“好了，我要剪了。”
咔嚓一下，一小片指甲脱离某个小可爱。
接着下一个。
蔡佳怡不安分地扭扭，克制住一脚把陈嘉鱼踹开的冲动，“奇怪，我自己给自己剪就不痒，你给我剪怎么就这么痒呢？”
“这叫生物电，每个人都有自己独属参数的生物电，不同参数的生物电彼此接触，会对人产生刺激。”陈嘉鱼低着头，解释道。
她求知若渴：“那为什么有些人不怕痒？”
“有些人神经系统的感受器迟钝，对生物电的刺激不那么敏感，就感觉不到痒了。”
“哦……”
陈嘉鱼拍拍她光滑白腻的脚背，“好了，换一只。”
她乖乖将这只小脚折回去，再换成另外一只。
没多久，另一只脚也大功告成。
陈嘉鱼握着手里的小脚，拨了两下那几个可可爱爱的脚趾头，眉角轻轻上扬，忽然心里生出某种抑制不住的冲动。
下一秒，趁她不注意，低下头，快速的在她脚心亲了一口。
似乎有一点儿汗味，但一点也不臭。
“啊！”
蔡佳怡条件反射般地弹起来，小脸微红地盯着他，“我说了还没洗脚呢，你也不嫌脏！”
陈嘉鱼咳了两声，说：“你有的我也有，怎么会脏呢？”
“……”
蔡佳怡的脑子里快速推导——
你有的，我也有=我亲了你的脚，你也要亲我的脚。
“做梦叭！”
她红着脸，用力踢了陈嘉鱼一脚，转过身不理他。
陈嘉鱼：“？？？”
做梦？
做什么梦？
怎么突然扯到做梦上了？
正一头雾水时，他的手机响了。
看了眼号码，陈嘉鱼一怔：“她怎么会给我打电话？”
蔡佳怡一愣：“谁啊？”
“郭教授。”
陈嘉鱼滑动接听，“郭教授，你……”
下一秒，手机里传出郭蓓惶急的声音。
等听清她话语的内容之后，陈嘉鱼的瞳孔遽然一缩！
“陈嘉鱼，你知道念初去哪儿了吗？我联系不上她！”
陈嘉鱼握紧手机，猛地站了起来，“什么意思，什么叫联系不上她？”
“她每个周末都会到我这里吃饭，今天我做好饭菜，却一直没见她的人。”
郭蓓语速惶急：“我给她打了好多次电话，但一直提示关机。我又通过她的辅导员找了她的室友，她们说她也一直没回过寝室！”
“陈嘉鱼，你……你知不知道她去哪儿了？”
“报警了吗？”
“还没到24小时报不了！哎，我很担心，生怕她遇到了什么事……”
“郭教授，你现在在哪，我马上过来！”
郭蓓说了个地址，有点长。
“你直接发我短信里！”
陈嘉鱼挂断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