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蔡佳怡带着早餐回来了,几个一次性餐盒在桌子上一字型排开。
陈嘉鱼举起没打点滴的那只手,龇牙咧嘴地去拿勺子。
“你别乱动,我来喂你好了。”蔡佳怡连忙说。
“不用。我又不是三岁小孩,又不是断了手断了脚,一点小伤而已,怎么能老让女朋友喂。”陈嘉鱼坚持地把勺子拿在了手里,再慢慢舀了一勺粥,慢慢放进嘴里,慢慢咽下。
陈嘉鱼冲她笑笑,“你看,没事吧……”
除了吃得慢了点,确实有点疼之外。
蔡佳怡哼了一声,“……伱别逞英雄了。”
“什么逞英雄,说了我能行。”
“好吧,我知道你能自己吃,”她坐到陈嘉鱼的身边,握住他的手,软声说,“可是我想喂你,行不行?”
“……”
蔡佳怡舀起一勺粥吹了两下,喂到他的嘴边,哄小孩般地道,“吃吧。”
陈嘉鱼乖乖地张口。
吃了两口粥,他抬头看向她,“对了,报警了吗?”
“嗯。”蔡佳怡低头边吹着勺子上的热气,边轻声说,“报过了,不过当时因为要送你来医院,我只留了个电话就走了,当时警察说有结果了会打电话给我。”
陈嘉鱼注视着她,过了几秒,忽然说,“……对不起。”
蔡佳怡握着勺子的手顿在半空,歪着脑袋看他,“?”
“……你的书被他们拿走了。”陈嘉鱼的眼中满是内疚自责,“我答应过你要好好保管它的,结果没能做到。”
蔡佳怡怔了怔,随即若无其事地说,“不是已经报警了嘛,说不定还能找回来。”
“那要是找不回来呢?”
她静了几秒,看着他,弯眸一笑,“找不回来,就说明是命运的安排。反正,只要你的人没事,对我来说,就是最大的幸运了。”
重生回来所做的一切,都只是为了他而已。
再珍贵的宝物,和他的安危比起来,都轻如鸿毛,不值一提。
只有他,才是她唯一不能放下,不能舍弃的。
“不说这个了,”她又夹起个包子,送到陈嘉鱼的嘴边,借此转了个话题,“这家包子排队的人挺多的,应该味道不错,你尝尝。”
“嗯,挺鲜的。”
“那你多吃两个。”她弯起眼睛,笑眯眯的,“等吃完早饭,我再帮你请假。”
陈嘉鱼咽下去,又突然想到什么,连忙问:“这事没通知我妈吧。”
“没有。”蔡佳怡摇摇头,“昨晚手忙脚乱的,我根本没想到那些。再说了,也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告诉阿姨。”
“那就好。”
陈嘉鱼松了口气,“反正没什么大问题,过几天就能出院了,还是不要说了,免得她担心。”
“好的。”
吃了两个包子,蔡佳怡又自然地拿了一张纸巾,替他轻揩干净了嘴角。
陈嘉鱼叹气:“你是把我当四肢不遂的病人,还是当不满周岁的小宝宝,连这种事也要替我做。”
“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她笑笑。
听到这话,陈嘉鱼忽然想起,之前她也曾照顾了他近一个月之久。
那时候,只怕也是这么无微不至、毫无怨言的……
陈嘉鱼的心中涌出浓浓的暖意,握住她的手,低声说:“我有什么地方值得你对我这么好?”
她弯起眼,“你能问出这句话,就说明你值得了。”
陈嘉鱼摩挲着她的手,问,“对了,昨晚你没睡觉吧?”
这担心忧虑的一夜,睡得着才奇怪了。
果然,蔡佳怡轻轻“嗯。”了一声。
陈嘉鱼也没让她回去,知道她肯定不能放心。
“那你到床上来躺会儿。”
他用手臂支起身子,往靠墙壁的方向挪了挪,腾出了约莫五分之二的空位。
蔡佳怡摇摇头,“这边有躺椅,我在椅子上眯一会儿就好。”
“……那也行,你快睡吧。”
“等会儿,还有点别的事。”
“什么?”
“这几天肯定不能去学校了,我得先请个假,你也是啊。”
陈嘉鱼恍然,瞅了眼自己身上的病号服,“我手机应该在外套口袋里,没丢吧?”
“还在。”
接过蔡佳怡递来的手机,陈嘉鱼给辅导员打了电话,将受伤需要住一段时间医院的事说了。
辅导员也颇为通情达理,让他好好在医院养伤,等出院再补一张病假条,还说过两天来医院探望他。
等他打完电话,蔡佳怡也请好了假。
陈嘉鱼说:“现在能睡了吧?”
“再等会儿,”蔡佳怡又打量了会儿剩得不多的点滴瓶,“等它滴完,我叫护士换了药再睡。”
“……不就按个铃吗?我自己也会,你快去睡觉。”
“好啦,知道了。”
蔡佳怡笑笑,走到一旁的躺椅前,脱掉鞋子躺下了。
她的脸侧向陈嘉鱼的方向,唇角微微翘起,纤长的眼皮渐渐合拢。
陈嘉鱼静静看了她一会儿,也闭上眼睛养神。
过了十几分钟,他睁开眼,见点滴瓶里的液体快要见底了,便探长手,按了下护士铃。
护士过来加药水时,陈嘉鱼还顺便瞟了眼成分,都是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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