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个哦。”
“那还好,这样不用等太久,不会太累。”
……
送蔡佳怡到了女生寝室门口,陈嘉鱼看了她一眼,突然露出个神秘兮兮的表情,“对了,你做好心理准备,到时候我还有个惊喜给你。”
“什么惊喜?”
“都说了是惊喜。”陈嘉鱼挑起眉梢,“不到最后一刻,怎么能轻易揭晓?”
“……”
*
*
迎新晚会是七点半在大操场举行。
六点三十分,换好表演服的蔡佳怡,在陈嘉鱼的陪同下,来了操场一角临时搭建的晚会后台。
后台内,要上台表演的学生们都在忙碌着,化妆的整理衣服的,清嗓子的给吉他调弦试音的……
“蔡佳怡你来啦,”一名学姐看到蔡佳怡,赶忙招手,“快点,到这边来化妆,做头发。”
蔡佳怡伸长脑袋应了声,“哎,马上。”然后,她扭头问陈嘉鱼,“你说的惊喜是什么?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吧?”
她问话时的脸孔是向着陈嘉鱼,视线却是落在他随身背着的一个包上。
刚才陈嘉鱼来接她的时候,就带着这个包。
不用想也知道,他所谓的惊喜,必然就在包里。
“好吧,看你这么想知道,我就提前一点揭示谜底吧。”
打开包,陈嘉鱼不紧不慢的从里面取出了某样东西——
黑色的长方形牌子,上面的黄色的小灯组成“佳怡,最棒”四个字。
蔡佳怡微微睁大了眼。
“灯牌?”她一脸不可思议,“哪儿来的?”
“哦,我在网上特意定制的。”
“……你定制这个干什么?”
“不止这个。”
“??”
陈嘉鱼轻描淡写地说,“除了灯牌,我还定制了横幅,还买了荧光棒,都在我寝室的其他人那里。我们已经说好了,待会儿轮到你跳舞的时候,我们来帮你打call。”
“……”
幻想了一下那画面,蔡佳怡整个人都不好了。
这是惊喜吗?
这是惊吓吧!
她大窘,“不要做这种事!”
“为什么?”陈嘉鱼还问。
“太高调了。”她哭笑不得,“你是想我变成全场的焦点吗?”
“不好吗?”
“你不是说你喜欢低调吗?”
“偶尔适当的高调一点,我觉得也不错。”陈嘉鱼却对自己的计划很满意。
“不行,我不要。”
喜欢出风头什么的,不可能的。
她向来没有太过旺盛的表现欲。
又不打算做明星。
陈嘉鱼委屈巴巴:“可这是我的一片心意……”
幼稚鬼!
“……”蔡佳怡瞪着他,见四周没人注意,她压低声音,又好气又好笑地说,“我有时候真的怀疑,你真的是循环过一百次的人吗?这么多次,应该成熟稳重了吧,为什么还会做这么幼稚的事情?”
“你错了。”陈嘉鱼晃了晃手里的灯牌,看着她,笑着说,“这不叫幼稚。”
蔡佳怡哼了一声,“这不是幼稚,是什么?”
“首先,幼稚的定义,是指心智发育低于正常标准的行为。”
“但一个正常人,不可能任何事都能达到正常标准之上。换而言之,在这个世界上,从某个角度来看,人是永远幼稚的,而所谓绝对的“成熟稳重”的人,也是不存在的。你之所以会觉得某一个人“成熟稳重”,无非就是他在‘这个领域’、或“某几个领域”表现出超乎普通人的能力而已。而他幼稚的地方,你看不到。”
“更重要的是,我觉得这件事,一点也不幼稚。”
“相反的,很有意义。”
蔡佳怡长长的睫毛眨了眨,忍不问,“什么意义?”
“还是你教我的,仪式感。”
陈嘉鱼看着她,轻声地说,“人生啊原本是单调了点儿无聊了点儿,总是在日复一日地不停重复。但是,当一件事被赋予了仪式感之后,它对于我们的意义就不一样了。这一天,也不一样了。”
“在迎新晚会上跳舞这种事情,可能在你的一生中也就这么一次,当然要尽力做到不留遗憾。”
说到这里,他轻轻握住了蔡佳怡的手,音色慢慢低沉平缓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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