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救了我的孩子,救了我的命啊!”
说完她便将孩子放到一边,虔诚的给沈娴磕了一个头。
沈娴看的心中不是滋味,又见她不起来,干脆蹲下身来与她说话。
“你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孩子的父亲呢?”
妇人将孩子重新抱回怀中,哀哀戚戚道:“我姓周,他们都叫我四娘,我丈夫...”说起那两个字周四娘忽然双目通红,仿佛很是痛苦。
好半晌才忍下苦痛道:“我丈夫,死了。”
沈娴一怔,回头与时凌眼神对上,后者蹙眉:“你丈夫是守边将士?”
周四娘有些诧异的抬头,随后点了点头。
还真是。
那沈娴猜的是一点都没错,可一般驻守边疆的将士家眷都会被特殊照顾,每个月的银钱也比别的将士要多一些,就算是战死沙场那也会有一笔抚恤金才对,别说是被人欺负成这样,别不会连买米的钱都没有。
于是沈娴问道:“那你怎么会到路边乞讨?难道那笔抚恤金你都花完了?”
“抚恤金?”周四娘迷茫:“什么抚恤金?我连一个铜板都没见到!”
时凌的眉头越皱越深,开口问道:“究竟是怎么回事?”
“两个月前朝廷的人来过,说是我丈夫做了逃兵却死在了敌军之手,只带回来...他的腰带,因他被当做是逃兵朝廷没有给我一点抚恤金,周遭的邻居听说我丈夫做了逃兵便开始对我冷嘲热讽,诸多为难...”
她说着哭的更加大声,她疯狂的摇着头:“可我知道他不是!我还记得他当时说他参军时那自豪的模样,穿着军装说他要建功立业,要我做将军夫人的样子,他一身武勇怎可能做逃兵!”
周四娘越说越激动,最后因为体力不支险些晕倒,好在沈娴将她抱住。
缓缓望向时凌,眼中有些祈求。
后者悄然捏紧了拳头,轻声询问:“你丈夫叫什么名字?”
周四娘虚弱的看向时凌,有些警惕,不敢说。
沈娴连忙解释:“没事的,他是宣王,若你丈夫真的没有逃走,他定会帮你丈夫平反的,他是好人!”
时凌眼眸落在沈娴说话的神情上。
他是...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