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净的布来?”
秋砚张了张口,还未回答,便见风卿言沉默的转身走了出去。秋砚无奈地看着门外风卿言的背影,轻轻叹了一声。而也在这时,苑清自大门外走进了屋中,面色有些青白,他看了床边的施瑶和床上的越知霜一眼,眸色冷了冷,却仍是隔了半晌才道:“靳寒伤重,我先带他回幽岚庄了。”
秋砚眨了眨眼,不知究竟是不是在看苑清,只轻轻点了点头。
苑清目光凝在秋砚的身上,好半晌才回了身去,他受着伤,离开的步伐有些虚浮,但却没有回头一次。
秋砚看着他的背影好一会儿,突地道:“等这里的事情完了,我就回宁州。”
远处的人并没有回头,甚至连脚步都没有顿一顿,秋砚不知道他究竟听见没有,只能重新低垂了头又是一声叹息。
“秋姐姐,是不是……只要他醒了就没事了?”施瑶的声音再次传来,却是带了些哽咽。
秋砚低头看去,越知霜的衣服已经全部被鲜血和汗染透,湿漉漉的披在身上,他的双眉始终蹙着,即使是在沉睡当中,依旧是一副十分难受的模样,看来狼狈憔悴。她不忍地重新别过头去,低声道:“只要醒来……就好了。”
她却没说,这药曾经有人用过,之后便再也没有醒来。所以当初她的师父将这药给她的时候,曾经再三叮嘱,除非到了生死关头,否则绝对不要服下这药。
。
风卿言很快回到了屋子里,手里端着不知从何处找来的热水,施瑶沉默地接过来,小心翼翼地褪了越知霜的外衣。风卿言从秋砚处知晓了越知霜的情况,也知道自己再呆在这里亦是什么都做不了,且如今三方势力的争斗才刚刚结束,许多事情必须要他这个严华教教主出面,所以他很快便离开了屋子去处理接下来的事情。而秋砚知道如今的情况自己不应该继续留在屋子里,便悄然地退了出去,说是去找个地方抓药煎药。
屋中只剩下施瑶和越知霜二人,施瑶将越知霜的外衣脱去之后,很快又脱去了他一层衣裳,而随着他的衣服脱去,他身上的伤口也全部呈在了施瑶的眼前。胸口贴近心脏之处有着一个透体的伤口,双臂之上各有一个血洞,身上还交错着各种伤口,全都往外渗着血,看起来凄惨无比。施瑶一面颤抖着一面探手轻轻擦去他伤口上的血水,动作细致轻柔至极,生怕将他给弄痛了。接着她又小心的将秋砚留下的伤药洒在了越知霜的身上,以那干净的白布轻轻缠住伤口,她怕动到了他身上的伤口,便只能小心的托着他的身体,所以在完成这一切之后,她已经出了一身的汗。
但施瑶做了这么多,越知霜依旧没有醒来。
施瑶咬了咬唇,怕越知霜又受了凉,而再穿衣服定然会碰到刚刚包扎好的伤口,她便只能用被褥将他整个人裹了起来。
做完这些事情,施瑶便止住了动作,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了。然而越是停下来,施瑶便觉得自己越是会乱想,她坐在床边怔怔看着越知霜毫无血色的脸,张口好一会儿才发出了沙哑的声音:“我现在能做的……是不是只有多与你说几句话了?”
越知霜没有回答施瑶,他无法回答。
施瑶勉强笑了笑,微微埋下了头,好一会儿才道:“我说些你爱听的好不好,说一些肉麻的话,搞不好……你听了会醒过来笑话我。”施瑶这样说着又忍不住拽紧了自己衣袖,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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