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什么,易碎
初冬的天,连病房里都是清冷一片。
在病房厚厚的玻璃窗里,易水像一个躺在一片白色里毫无生气的娃娃,看起来似乎真的那么易碎。
午后慵懒的阳光落在边窗投射在安栀身上,她一身淡紫长裙黑发微蓬,卷卷的睫毛一眨不眨,紧绷着她的忧伤,不敢轻易泄露。
尤卓就站在她身后,良久,才上前一步伸手覆上她颤抖不已的手,握紧。
“安栀,会没事的。”
安栀直直地看着那张床上的人,她的脸苍白得接近于床上雪白的被子,她还年幼,身子也还是那样小,那样单薄,雪白的纱布缠在她幼细的手腕上,一层,又一层。
“易水一定很疼,尤卓,她一定很疼。”
她的声音低哑柔软,像落雨的羽毛被遗弃在角落里,孤单而彷徨。
“安栀。”尤卓叹气,从身后紧紧抱住她,这个时候任何言语都是乏力的。
“你说,她恨我吗?”安栀头向后靠去,头靠在他肩上指尖轻点在玻璃上,似乎想要触摸里边的人。
“这只是意外,安栀,你不要什么都往自己身上推。”尤卓紧了紧揽在她身上的胳膊,薄唇轻触在她冰凉的脸颊上,“易水到底为什么这么做,我们马上就会有答案,你现在不要胡乱想。”
安栀的身体很凉,白灰的针织衫裹着她削瘦的肩,尤卓的吻落下来时几乎烫到了她。
她有什么资格站在这里接受别人的哄慰?那里面的孩子是她的错误间接伤害到的,这就是全部的事实。
到底她要为曾经的过往付出多少才能换来今日的一些平安?换得常家的稳固,换得莫天豪的安全,换得他们的安宁。
安栀突然觉得十分挫败,她长这么大以来所一直坚守维护的东西,居然还是就那样漂浮在半空之中,随时随地让她不得以心安。
“大小姐。”唐辰带着一个中年妇女,站在两人右侧。
“怎么回事?”尤卓放开安栀,她转头看着来人。
“大小姐好。”是安栀安排的专职照顾易水的阿姨中的其中一位,安栀记得她姓陈。
“嗯。”安栀点了点头,看唐辰。
“易水的学校最近突然传出了易水哥哥易寒的事情。”唐辰抬眼看了看她,这其中的隐情他也知道一些,“今天午饭时分易水与同班同学唐谨在食堂不知道因为什么发生了争吵,后来……唐谨就拿易寒的事情辱骂了易水,接着易水就跑回了家,然后……第一个发现易水自杀的保姆就是这位。”
安栀一只手扶住窗台,指骨泛白,看向她出国之前才见过的中年女人,“陈阿姨。”
“是,是,对不起,大小姐。”陈秀萍专职负责照料易水的饮食起居,易寒出国,易家母亲也因病需要长期住院,安栀就为她安置了住处,尽力照顾他们一家人周全。
“到底是怎么回事,麻烦您说清楚一点。”安栀冷声,背光而立的她又恢复了一身冷肃凌厉,尤卓皱眉,搂着她的肩膀往右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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