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的前一夜,我们通宵喝酒……酒驾,半夜发生的车祸,第二天早上只剩下我……还能睁开眼睛看这个世界。”
他的语调平缓而沉重,层层叠叠的压抑渐渐让安栀有些心疼,这个男人,连悲伤也是如此深沉静默。
书上说,越是这样的人伤口就越难愈合。
行驶的车子慢慢减速,由忽明忽暗的霓虹灯嗨中迎向了一片光明,酒店到了。
尤卓似有些不适的眯眼,低头看着怀里的安栀,轻声说了最后一句,“郑多朗和郑多善,是龙凤胎,所以我喜欢她。”
安栀的身体猛地僵住,不可置信的看着他,这……是什么逻辑?!
“没有逻辑。”尤卓苦笑,抱着安栀无奈极了,“所以,安栀,我总是会对她心软,安栀,你要看着我,你的眼睛你的手,紧紧的粘在我身上,好不好,好不好安栀。”
在认识了尤卓以后的几十个日夜里,安栀从未见过这样无奈而不笃定的他,明亮的一片灯光将他脸上所有的表情都清晰的放大在安栀的眼里,安栀微笑而默然的点了点头,不管怎么说,尤卓现在是她的丈夫。
与他们迎面而来的车上,司机先生在后座主人的示意下率先下车立在一旁等候,郑多善透过车窗看着那一对‘情深似海、相携相伴’的身影莞尔一笑,粉唇晶亮。
“可真般配。”
她身边坐着一个女人,由于车窗特殊,她们周身一片黑暗,只听得见她轻而低的声音。
“是很般配。”
“那你还想拆散人家?”郑多善闻言一笑,灵动的大眼睛转到她身上。
“我可没说拆散他们,我只是对常安栀倒霉比较感兴趣。”轻声的笑,随意而坦然,“学姐,我先下车了,曾少旗在等。”
郑多善应了一声,她便推门下车,依旧红裙黑发,水红的艳色在这深秋的夜凉里沁凉夺目,直顺的黑发却性感逼人,她浅浅一笑,又是别样的邻家清纯。
“少旗。”
站在不远处正焦急等人的一个男人闻声立马跑过来,略显责备的口气却不乏担忧,“夜里这么凉,怎么不穿点?”
“不冷。”妩媚的眼睛,笑着眯起来,她正是曾少旗的未婚妻常冉冉。
金色大厅里一片衣香鬓影,安栀伴在尤卓身侧,唇色是樱粉的妩媚,一袭豆青色如江南清波,在她款款而行中如流淌的活水般,拂来一层清新的江南□。
“尤先生好福气啊,娶到这么漂亮又能干的常小姐。”一路行来,引起了很多人的注目,除却两人的般配,最令人惊讶的是那孩子今晚的一身衣着打扮。
游走在这京城的大大小小的宴会上的人都看得出来,今晚的常小姐,有一种柔和的低婉,浅浅的笑,依偎在尤卓身旁,她的漠然和高傲依旧慑人,却已被她藏起了七八分。
“是啊。”尤卓偏头,薄唇一勾笑着低叹,“真的是好福气。”
一群人站在一起吹捧海聊,安栀端着水杯倚在他身侧,听得实在烦了刚想退开人群,尤卓温暖的手掌就摩挲上她的腰间,轻缓而暧昧,他低下头吻在她侧脸上。
“乖乖呆着。”
他这种明显哄孩子的语气让安栀在大庭广众之下无比郁闷,却又无可奈何。
全场的灯就在下一刻黑了下来,只留下微光的壁灯,正前方的大台子上出现了今晚宴会的主人,郑多善女士。
“大家晚上好,很感谢各位能出席今天的晚宴。”黑暗的点点弱光里,郑多善远立而站,纤瘦的身影,一袭冷艳的黑色长裙,神色哀婉动人。
掌声停下,她的声音又低又柔,“两年前我的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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