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谁打电话这么高兴?”林月笙推门进来,笑得一如既往地温和从容。可细看,那眉宇之间存了几分气急败坏。
李洱将烫手的电话握在手里,如实回,“白玺。”
林月笙本以为李洱会掩饰一下。如今被李洱这样坦荡荡地说出来,自己再去计较又似乎不合乎人情。他锁着眉头去看床上坐着的人,就那么盘着腿坐在床上,一副对此不甚在意的模样。
“我去洗个澡,你先睡。”林月笙退出了房间,压抑着心中的不甘去隔壁的客房洗澡。等他洗完回来,李洱已经在床上安然入睡。漂亮精致的脸沉在柔软的枕头里,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上投下淡淡的阴影。
这一刻,林月笙第一次不那么笃定。一直以来,林月笙会做每一件自己有把握的事情,尚未失算。隔了十年,他之所以那么自信,自信自己只要招手,李洱就会回到自己身边,那是因为他了解李洱的痴,李洱的执。
有一种人,他认定了某个人,某样事物,便终生不改。以致于日后老黄如何努力都无法将李洱心头放着的林月笙拔除,以致于老黄抱憾终身,郁郁而终。林月笙从来不敢说他比他老子要强,但他赢了不是吗?
在李洱幼年时,他伸出手牵着蹒跚学步的孩子,一步一步地走进了这孩子的心里。从那个时候,他在这孩子的心上站稳了脚跟,一站二十年,安安稳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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