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受了伤却也不愿告诉吕战,选择独自承受。
“真是一个可靠的兄弟啊!”
吕战静静地看着他的脸,心里感动不已。
同时,又默默叹息一声。
同伴负伤,自己却帮不上什么忙,这种感觉真的很难受。
不过还是得采取措施。
楼房在之前是员工宿舍,储有药物。
本来翻找了一遍,有看到多功能医药箱。
可是两人觉得,反正活不了多久,也就没拿。
虽然明知常规的药,对于这种严重伤势作用不大,但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张连山中毒加深,痛苦死去。
怎么能坐以待毙呢。
吕战咬着牙,挣扎着爬起来,决心去找一找。
悄悄走到门口,尽量用最小的动作将堵门桌子挪开。
他端起蜡烛,就着微弱摇曳的烛光,放轻脚步来到过道里。
往里走,有三个房间,全部敞着门。
走到尽头,右侧,是个小型的办公室一样的屋子。
集体宿舍,大概是宿管住的地方,也有和桌椅,空间稍大。
吕战从柜子里找到多功能医药箱,拎着,原路返回。
走到住的房间门口时,忽然鬼使神差地停住。
他望着靠窗走廊的一头……那个死了人的房间,微微眯起眼。
记得,门是关上的吧?
怕血腥味散出去,所以特意关上了!
而眼下,怎么是开着的……准确的说,开了三分之一。
蜡烛的光,照映的距离有限,投在门上一些,更多的,被浓郁黑暗给吞噬掉了。
吕战咽了口吐沫,回房间拿了武器,又出现在过道里。
他没叫张连山起来。
这种时候,虽然怕,也得面对。
用刀尖点在门上,推开,他一步一步挪进去。
汗毛站起,肌僵硬,呼吸尽量放缓。
眼睛紧跟着光亮驱散的黑暗,将前方场景尽收眼底。
鼻边嗅到熟悉的血腥气和霉臭味,地上,依然散落着各种垃圾。
是辐鼠吗?
死了一只,又来了一只。
吕战不知自己有没有把握,像张连山那样,在敏锐的辐鼠发动攻击时,将对方击杀。
不过,最坏的打算,也顶多是自己也被抓伤,以和张连山一样的方式死去。
这样的话,倒也还算可以。
一想着,他心里出奇地舒缓下来,安排好了死法,自然而然就战胜了恐惧。
歩速提高,迈到浴室里。
一看,他傻眼了。
没有新来的辐鼠,诡异的是,竟然连原先躺在浴缸里的女尸也不见了。
仅剩半池红艳的水。
她成了“病变者”?那就糟了。
吕战担心张连山的安全,赶紧从房间离开。
刚到过道,眼角余光瞥见不远处,似乎站了一道人影。
个头高,穿着黑色的长款风衣,头戴帽子。
人影恰好位于烛光边缘,半融入于黑暗之中,恍恍惚惚的,看不真切。
“你是人是鬼?”吕战通体生寒,开口讲话,才发觉沙哑的不成样子。
但人影听懂了,上前一步,缓缓抬起头,露出一张惨白的脸。
他微垂两只手,沾着血,仍在往下滴。
深夜,此般场景,实在是过于森可怖。
吕战满脸骇然之色,忍不住后退两步,嘴里惊呼出声,“杜峰林!”
没错,这个跟鬼一般出现的,赫然是电站先前的职员,研究生杜峰林。
他明明跟一些幸存者离开峡谷,去外界寻求生路了……
不顾吕战的过激反应,人影把帽子掀向脑后,深邃冰冷的目光投过来。
他着重留意吕战体表的辐伤痕,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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