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定山再次度过了一个焦灼的夜晚。
他辗转反侧的失眠不说,好不容易睡着,却又不停地做噩梦。
精神压力过大,让他黑眼圈浓重,浑身都不自在,最后只能坐在冰冷坚硬的硬板床上发呆。
不知道熬了过久,才终于有门被打开的声音响起,刺破摧毁心志的寂静。
灯光披照下,一名体型高大的卫兵走了进来,手里还端着什么东西。
从黑暗中陡见光明,齐定山情不自禁地眯起眼,将背部往墙面贴的更近了点。
此时,他缺乏安全感。
“嘿,吃饭了。”卫兵留意到齐定山神情中的警惕,就把手里的东西放在小桌上,转身就要出去。
“请问……”齐定山的声音有些虚弱,从中透出浓浓的疲倦。
“现在已经……是早上了吗?”
卫兵脚步微微一顿,头也不回,闷声说道:“对的,这是早饭,吃完不用收拾,餐盒放这就行。”
他出去后关上门,继而打开墙壁上的一个小小窗口,就有一道细窄的光束笔直地打进来,正好射在小桌的位置。
脚步声渐渐远去。
齐定山扭过头,一个造型简单、共有三层的军绿色饭盒,映入眼帘中。
齐定山没有先吃饭,而是借着光亮,从脖颈间取出一块青色玉佩,拿在手里,静静地看了许久。
他想起曾经的一切。
阿爹,阿娘,在和自己从山里走出来的那天起,统统离自己而去了。
并非死在那些丑陋的家伙手里,是人类,在没有防备的情况下,背后开枪。
遇到他们时,明明说好了,采集血液,检查有无被感染病毒。
为什么要开枪,毁掉了原本美好的一切。
齐定山简直痛不欲生。
他们在经过反复搜身后,并没有没收齐定山随身携带的物品,算是给留下了一丝希望。
所谓的“保持观察”,不过是一种变相的囚禁而已。
那些坏人带着人高马大的白衣人,把齐定山关进一排狭小房间的其中一个。
他不知道姐姐在哪,那是他唯一的亲人。
这里住宿条件何其简陋,房间摆着马桶,床上只有一张毯子。
最关键的是,门的铁锁十分沉重,没有合适的工具,根本无法打开。
齐定山很愤怒,更多的是对现实的失望。
苦苦求生熬到今日,却落在自己人的手里,如小白鼠一般关进笼子,等待宣判。
其实不给于尊重也无所谓,暂时的剥夺自由也无妨,如果仅是像柳梦瑶说的那样,配合着做出一些实验,就能离开这里,齐定山又怎么会不配合。
然而,他们的所作所为,皆透着诡异与不同寻常。
姐姐受到高度重视,是由于血液特殊的原因,他们曾多次说要搞什么血清。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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