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没那么密集了，稀稀拉拉的。
前方迎面过来一群士兵，拥着二十多名衣衫褴褛的，面黄肌瘦的幸存者。
离得近了，一名士兵越队而出，先敬礼。
“报告长官，共发现二十三名幸存者。”
“恩。”
王徒点点头，随意打量众人一眼。
一所学校里聚集上千头丧尸，若非自己等人恰好到来，他们求生无望，必死无疑。
能坚持到现在挺不容易，一个个站立不稳，臭气熏天的，恐怕都饿出病来了。
“先送到安全地方，给他们发放食物，而后编入庇护所。”王徒摆手道。
“是，长官！”
士兵们连扶带搀的，送他们离开接近尾声的战场。
这些人神情大多麻木，就少数几个还保持着清醒，向王徒抛去感激的眼神。
“您好……长官。”
旁边响起弱弱的一声。
王徒转头一看，有两个人没走，正弓腰塌背地站着，说话也有气无力。
“你们怎么？”王徒疑惑道。
几名高大的士兵挡在两人前面，冷漠地看着他们。
“长官……谢谢您的救助，我们可以……提供力所能及的贡献！”
其中一个说道。
声音沙哑，油腻腻的长发披满脸颊，满面污垢，不太容易辨出性别。
“你们先去吃东西，其他的，有空再说。”王徒平静道。
“不不……长官，我不饿。”
说着，对方很快失控，哭泣起来。
“我亲眼目睹，我妈妈……被丧尸吃掉，我……我有心报仇，可有心无力。”
王徒默默看过去。
“没事，我的人，已经帮你报仇了。”好一会，王徒才道。
“不够，我要杀光它们……”
对方话语间，透出咬牙切齿的恨意。
王徒耸耸肩，感到无趣，拍了拍对方的肩膀。
“每个幸存者都这么想，大家背负共同的仇恨，可事实上，死去的人已经死了，活着的人要好好活下去。”
说完，又补充了一句。
“别想一些没有用的，你去吃东西，而我，还很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