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了,我最不喜欢看到你哭的样子,答应我以后都不要再哭了。”
沐晚夕清澈的眸子被泪水模糊,一片氤氲,紧抿着唇对视良久后轻声的“嗯”了下。
殷慕玦松了口气,哄着她,“乖宝宝,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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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殷慕玦本来要留在家里陪沐晚夕,刚吃过早餐就接到电话神色有些凝重。歉意的和沐晚夕说有事要出去,不能陪她。
沐晚夕没有生气,只是让他去做自己的事,还体贴的送他出门。
一整天沐晚夕都坐在沙发发呆,一动也不动,就连冢过来还保温桶她也没察觉。
阿英将保温桶拿回厨房还是嘀咕难道是昨天自己出去后太太给这个男人送汤的?
冢走到她的身边,双手放在口袋里,眸光冰冷的没有任何温度。一直站着,没说话。沐晚夕反应过来,漠漠的说:“你怎么过来了?”
“还东西。”抿出三个字。
“哦。”沐晚夕拉长音,没有再多说什么。
冢是背对着针孔摄影机,只拍得到他的背影,而厨房的阿英还没走出来,冢抿唇无声的说:一切准备好,你要找借口出门。
甩掉那些跟屁虫很容易,前提是要沐晚夕主动走出这栋楼。
沐晚夕看清楚他的口型,只是眨眼示意自己知道。余光扫了一眼从厨房出来的阿英,漫不经心的语气道:“你走吧,我有点累,想休息。”
冢没一语不发,转身离去。
晚上殷慕玦回来陪她吃晚餐。
“明天下午我出去逛一逛风流女郡王的绝色后宫最新章节。”餐桌上,沐晚夕突兀的开口。
殷慕玦夹在的筷子顿了一下,“怎么突然想出去了?”
“在家闷的太久,想出去走走。”沐晚夕镇定的开口,抿唇浅浅的笑:“何况我还没未给孩子买过一样东西。总想着要在他们出生前给他们买点东西。”
“我买的不就是你买的,还计较这个?”殷慕玦将鸡翅放在她的碗中。
“不一样。”沐晚夕轻声,声音软糯听在耳朵里很舒服,“我想亲自给他们挑点东西。”
殷慕玦凤眸幽深,侧脸在灯光的笼罩下掩去冷峻。想着她是很久没出过门,要是不让她去,一定会不开心。
算了,让她做点开心的事。
“好。不过我可能没时间陪你一起,让两个人跟着你,好吗。”话语说的很平静,透着的威严却是不容易拒绝的。
沐晚夕点头,夹菜放在他的碗里,说了句谢谢。
殷慕玦总觉得她有些不对劲,可又说不出哪里不对劲。吃饭到洗澡,睡觉,亲吻,沐晚夕都很正常,没有拒绝也没有什么不乐意。只是心中还是很不安,这个不安也许是他半夜做噩梦的缘故。
“殷慕玦醒一醒,殷慕玦……”
殷慕玦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就是沐晚夕的鹅蛋脸,清澈的眸子透着关于。
“你怎么了?一头的汗水,捏的我手很痛。”17gn3。
低眸这才发现沐晚夕的手腕被自己用力握紧,白`皙的肌肤脆弱的一片红色。当下一阵歉疚,“抱歉,我弄伤你了。”
“没事。”沐晚夕拿纸巾擦了擦他额头的汗水,“怎么了?你也做恶梦了?”
“嗯。”殷慕玦将她圈在怀中,声音低哑:“不过看见你就好了。”
“那睡觉吧。”沐晚夕没有多说什么,也没有问他到底做了什么噩梦;就好像他也不问她做了什么噩梦。
原来一片平静的表面下两个人都有着彼此不敢触及的地方。
婚后,两个人第一次相拥而眠,却是各怀所思。让气氛微微的凝结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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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晚夕吃过午餐,休息一会后便说要出门逛逛。殷慕玦早就安排好了,两个保镖随身保护,沐晚夕到了市中心的商场,因为是周末人流量很大,两个保镖是集中精神跟着沐晚夕,环顾着周围的环境,以防有意外发生。
沐晚夕在男装给殷慕玦买了一条领带和领带夹。本只是想看看可售货员吹的天花乱坠的,她想了想还是买下。在婴儿区也买了不少东西,最后才到女装区。
虽然现在怀`孕,可除了肚子其他地方真的没长肉,女人又爱美,爱逛也是正常的。保镖只是对视一眼,两手提着袋子跟在后面。
沐晚夕挑了一件宽松像孕妇装的裙子要去试穿,两个保镖跟不了,只能在外面等着。
冢早就在换衣间等着,眸光犀利的落在沐晚夕的身上,把衣服丢给她,转身背对着她,“你确定要去?你的身体支撑得住?”
沐晚夕一边换衣服,一边漠然的回答:“现在还有什么是我撑不住的?”
女换衣间中间的挡板很容易被拿走,冢很容易的就将沐晚夕从两个保镖的眼皮子底下弄走了无忧归田全文阅读。
车子在公路上急速飞驰,沐晚夕坐在副驾驶的位置没有半点的反应,比起自己开的快车,冢的速度已经很含蓄了。
车子停在墓园的门口,冢侧头冷冷的盯着她,“真的不需要我陪你一起去?”
沐晚夕摇头,解开安全带,视线看向一片压抑的墓园,“很多事都只能自己去面对。你能陪我一起面对,却不能替我承受!”
所以,她决定一个人去面对。
冢不在说话,只是在她下车时将她要自己保管的信封还给她。沐晚夕一言不发的拿走,消瘦的背影渐行渐远。
墓园很大,沐晚夕却很熟悉的走到自己要去的地点。
冰冷的墓碑上贴着沐珏年轻时的照片,温润如玉,笑意盎然,黑白照片仿佛要把那个年代的一切都掩盖住了。
“爹地,对不起……好久没有来看你。是不是生女儿的气?”沐晚夕看着他嘴角扬起淡淡的笑,一只手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如今女儿要做母亲了,你在天上一定要保佑孩子平平安安,长命百岁。”
话音刚落,不远处响起了冷笑声,“呵,他为什么要保佑野种?”
沐晚夕缓慢的侧身,映入眼帘的熟悉而陌生的面孔。熟悉的是五官轮廓,陌生的是气息与眼神,那么阴沉狰狞,不再是以往的那个人人夸赞翩翩公子——顾琰深。
“好久不见。”她抿唇,冷静却漠然。
顾琰深穿着一身黑色的衣服,压抑而阴冷;盯着她的眼神里满载着鄙夷与唾弃,阴阳怪调的开口:“好久不见,我的前妻。”
前妻两个字的音咬的格外重。
迎面而来的风撩^乱了发丝,沐晚夕抬手将它挪回耳根后,目光漠然冰冷的盯着他,“我没有想到你会这样恨我,恨到让我生不如死。”
顾琰深毫不忌讳的承认,冷笑:“对!我是恨你!恨你怎么是这样恶心又肮脏的女人,曾经我竟然还觉得自己对不起你。”居然会喜欢上你这样的女人。
“因为我和殷慕玦上|床?”
“真够不要脸的!跟自己的亲弟弟做^爱真的有那么爽吗?明知道是亲姐弟还要乱^伦,恶心的让人想吐!”
粗鄙不堪的言语传入耳畔,沐晚夕无动于衷的说:“可你也知道我们不是亲姐弟。”
“那时候你们是!”顾琰深像是困兽般低吼。永远忘不掉殷慕玦当着自己的面拥^吻沐晚夕的画面,犹如一根针插在他的心头让他日日夜夜痛的难受!
他一直觉得自己对不起沐晚夕,他甚至想好以后回来好好补偿她……却不料这个女人早就和自己的亲弟弟搞在一起。
“所以你没上飞机,季澜溪找到你时你义无反顾的去帮她。甚至和她联手算计麦麦来害我!你们每走的一步都很小心翼翼,隐晦,谁能想到本来死的人还活在这个世界上。”
沐晚夕淡淡的开口,说完自己先笑了,看着他,“顾琰深,你真觉得是我对不起你吗?”
顾琰深没说话,阴翳的眸光紧紧的盯着她……
“我们新婚之夜若不是沈冰在给你的酒里下^药,要不是你把酒给了殷慕玦,他不会走进我的房间,更不会发生后来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