迦点头,下床牵着欢欢的小手就走,沐晚夕跟在后面就要走时,殷慕玦却一把抓住她的手臂,低哑的声音幽幽的响起,“小阿呆……”
低魅的声音在耳畔不断的回荡,无形之中仿佛有什么狠狠的撞击在心口,无法言语,记忆那一根弦被拉扯的很紧,比起他收紧力气的手指还要紧绷。有什么突如其来狠狠撞击着心里最不堪的一幕,瞬间掀起了惊天骇浪……
两个孩子都停下了脚步,不解的看着他们。沐晚夕暗暗的深呼吸,定了定心神,声音冰冷的挤出两个字,“放手!”
殷慕玦没有放手,漆黑的眸子紧紧凝视她苍白的脸颊,“我会处理好一切,等你回来。”
沐晚夕侧头,黑白分明的瞳孔冷漠而无情,无力垂在身体的手幽然的收紧,声音鬼魅般的飘出来,“殷慕玦,你怎么会有脸说出这样的话?”
殷慕玦冷冽的眉头皱起还没说话,沐晚夕狠狠的甩开他的手,牵着欢欢的手,“我们走。”
她的话是什么意思?
高级病房犹如一个小型单身公寓,什么都是齐全的。洪震涛躺在病床上,还戴着氧气罩,一旁的医疗仪器发着嘀嘀嘀的声音显示着生命的存在。
殷慕玦步伐缓慢的走向病床,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下。视线落在他苍老的容颜上,面无表情,手指落在大腿上,静静的看着这个把自己从沐家带走的男人。
被从沐家带走并不算是什么好事,只不过从一个深渊跳进了另外一个深渊。从魏湘的折磨换成这个社会的折磨,可不得不承认他必须感激洪震涛,因为没有他让这个社会折磨自己,历练自己,也不会有如今的殷慕玦。
只是洪震涛太过自大,自以为是能麻痹,利用自己,掌控自己的人生,这些年他隐忍不发,不是怕洪震涛,这是在等待一个适当的机会,让他知道,自己再也不是他手里的那一颗可以肆意利用的棋子。
洪震涛像是感应到什么,缓慢的睁开眼睛,眸光看向他时多了几分阴幽。苍老枯瘦的手指极其缓慢的拿掉氧气罩,声音低哑苍老:“你还老做,什么?”
“怎么说也是你把我养大的,你住院我自然要来好好的看一看你。”殷慕玦削薄的唇瓣噙着冷笑,如今洪震涛只不过是风烛残年的老人,他本不想做什么的,怪只能怪他太贪心,已经是一只脚要踏入坟墓的人,还恋战财富、地位、权利。
“你狼子野心,我倒是……倒是小看你了。”洪震涛呼吸困难,黑的像两个洞的眼睛紧紧盯着他,“你竟然收买了我的人。”
洪震涛虽然老,可是精明依在,若不是殷慕玦收买自己身边的人,他不可能暗地收购震天股份而自己毫不知情。
殷慕玦倒是不在掩饰。自己曾经告诉过阿恒,自己能够隐忍是因为自己还有的是时间,可是洪震涛没有了,他的年纪越大就注定最后输的越惨
“你比沐珏狠……他那样的窝囊废竟然有你这么一个优秀的儿子倒是稀奇了。”洪震涛苍凉的笑了笑,呼吸越加薄弱,冷冽的盯着他,“可你忘记了,是谁害死你的母亲,你如今是要为仇人的女儿放弃报仇吗?”
“我能如此,不因为我是沐珏的儿子,于我他没尽过一天做父亲的责任,我有今天是你给的,你的把仇恨植入我的心里,让我变成今天这样!我没有忘记过我母亲的仇,但这些和沐晚夕无关!只是我很好奇——”殷慕玦声音顿了下,漆黑的眸子落在洪震涛脸上,字字珠玑:“你恨魏湘害死我母亲,厌恶沐晚夕是魏湘的女儿,可秦绾绾也一样是魏湘的女儿,你为什么还想我娶了她?!”
“不止魏湘……”洪震涛低哑的声音幽幽的响起,“害死你母亲的人不止是魏湘一个人,你还有其他的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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