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可能挺得过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萧寒终于平静了些,我才慢慢问,“后来呢?”
“后来,我记住琴姑姑的话,就当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安静的回去了,刘嬷嬷等人依旧是一如既往的对我,我忍着,像往日般逆来顺受,这样的日子又过了两个月,那一天,七弟来寻我玩耍,七弟的母妃有宠,刘嬷嬷等人都很是奉承他,就取了很多好吃的点心来给他尝,七弟嘴馋,连着吃了好几块,突然就叫肚子疼,随即,口吐白沫的晕厥过去。出了这样的事,父皇当即大怒不说,七弟的母妃是当时的良妃,自是也不肯善罢甘休,在父皇跟前又哭又闹,口口声声有人是想害死她的儿子再对付她,她更死盯着内务府的人将我屋子里的奴才们尽都捆去慎刑司拷问,不几日,刘嬷嬷她们就死的死,残的残,我借机将她们之前虐待我的事告诉了父皇,我跟父皇说,这些年多亏了琴姑姑,不然我早就死了。父皇更是惊怒,下旨将刘嬷嬷等人死了的鞭尸,活着的乱棍打死。又命将琴姑姑至浣衣局调来贴身服侍我,时至此时,我才算安全了些,”萧寒说到这里,脸上却并无该有的轻松,反而更是沉重,“只可惜了七弟,白遭了一份罪,其实那药是琴姑姑交给我,我下在他喝的栗米羹里的,药性发作时看似凶猛,其实根本不会伤人性命,不过是要借这件事,清除掉我身边那些豺狼。”
他看着我,嘴角尽是自嘲的苦笑,“汐儿,你看,我为了自保,竟然给自己的亲弟弟下毒,我也不是好人呢。”
我眼里终于滴下泪来,“不,形势所逼,你,你也是不得已!”了合虐千。
在这个不是自己死就是别人死的地方,别人死总是要好过自己死。
更何况,他并不是真的要毒死他的弟弟,那药不伤人命,不是吗?
他摇一摇头,“从那时起,我就变了,我不再像之前那样单纯,除了父皇和琴姑姑,我看谁都是要来害我的,我一边竭尽全力自保,一边想尽办法打消那个女人对我的顾虑。我和琴姑姑想了许久,母妃已死,她还是不肯放过我,无非是因为父皇对母妃的情意极深,所以爱屋及乌,我成了最手父皇宠爱的皇子,而她嫡出的二皇兄却性情沉闷阴霾,最不得父皇的心,她唯恐父皇将来会将皇位传给我。得了这个结论后,我便不在文治武功上用心了,每日里只将精力全花在这些风花雪月的东西上,果然,父皇对我的不长进极是痛心失望,渐渐的,就终于疏离了我,到得此时,她方才算是真正的对我放下了戒心,道我原来只是个扶不起的阿斗,便随我去了。”
“阿寒,”我这样叫他,语气里尽是怜惜心疼,“你这么多年就这样过来的,真是……苦了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