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阵阵暖意,滚在喉头上只是出不来,深吸口气,我又问,“那,第一次我被皇贵妃打入西华宫,你半路上遇见我,后来皇上说,是你告诉他的?”
我还记得庆妃言之凿凿,道是她守在禧寿宫外苦苦求他救我,在我因燕儿的话,被禁关雎宫时,我还在想,太后现命他来查这件事,而庆妃曾经求他救过我,如此这般,竟是一切不言自明,无处可辩的了。
他抚一抚我披散在肩上的长发,却道,“汐儿,你是不是有个哥哥,叫做欧阳宇?”
“宇哥哥?”我再想不到他居然会叫出这个名字来,这一惊非同小可,“你,你知道他?”
他点头,“他和我算得上是莫逆之交,去年大选秀后,他便托我照顾两个人。”
说到这里,他目光清亮的看着我不说话,我心下已是明了,这两个人,必定是我和姐姐了。
想到姐姐,我不由低下头去,心里涩涩的难过着,姐姐临死时托我给宇哥哥带的话,我一直藏在心里,夜半三更内心煎熬悲伤的时候,总要把姐姐的这句话拿出来咀嚼几遍,如此,便愈发这深宫高墙之内的日子,过不下去。
只是,宇哥哥在我们入宫之后,我们就断了他的消息,几番问父亲和母亲,都是语焉不详,而姐姐的遗愿我又无论如何都要做到,他们越是不告诉我,我越是放不下。
我问萧寒,“宇哥哥如今怎么样了?”
“他已经娶了亲,如今在家中温书,预备着今年秋的大考。”
“他已经……娶亲了?”我身子一晃,只觉得被一个惊雷炸在头顶。
“是的,就在去年腊月,那时,你们姐妹已经入宫了。
我身子微微的颤抖,怎么姐姐临死都还在惦记想念的那个人,却在姐姐入宫没几天时,就已经娶了别人?
这个事实太过残酷,姐姐临死时的那份凄凉痴念亦成了笑话。我只觉手脚冰凉,连齿尖也是冷的。
萧寒很快发现了我的不对,他扶住我的肩膀,“汐儿,你怎么了?”
我摇一摇头,颓然跌坐在竹椅上,那样一段在我心中如神话般美好的感情,竟然,只是这样的结果!
难怪父母不肯告诉我。
萧寒担忧的看一看我的脸色,“你是不是冷?嗯,再喝完姜汤罢。”
“不是,”我强忍住眼里的泪,“我,我只是听你说宇哥哥成亲了,替他,替他欢喜。”
“欢喜?”萧寒却摇头,“他那位新婚妻子是他父亲的世交之女,亦是书香门第,性情却算不得温良,听说成亲仅三天,就和他闹了个鸡犬不宁,差点气掉了欧阳老夫人半条命去。唉,依我看,那样的妻子,不娶也罢,”说到这儿,他低头咬一咬我的耳垂,“娶妻当娶汐儿这样的女子,奈何,唉……”
这样说时,他的脸色便黯淡下去。
我便知他定是想到了和我身份间的悬殊,以及他和华清儿即将到来的大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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