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这场局,其实是皇后设的,我是她的帮手,而庆妃,是我的帮手。
杨雪哪里会在这时候给他下什么毒呢?若要下,她五年前就会下了。
我不知道那个男人是谁,但显然那个男人要她给他去取个什么东西?在那件东西到手前,在那个男人成事前,她怎么可能对皇帝下毒!还是如此明显的下毒?
只是这背后的蹊跷又有多少人知道?皇后跟前我一字不提,庆妃跟前我更是露也不露。敌人可以成为盟友,盟友也会很快重新是敌人,而那件事可以是刺向杨雪的刀,亦可以是杀我的剑,我为什么要说?
我的附和让皇帝欢喜,他握了我的手笑,“她之前差点误了你的性命,你却没有在这个时候落井下石,是个心胸宽广恩怨分明的人,汐儿,朕很喜欢你。”
我顿时红了脸,“皇上这样说,却叫臣妾惭愧了,臣妾哪里有皇上说的这样好,而且,其实,其实……”
我期期艾艾不肯说下去,似极犹豫为难。皇帝便拧了眉,“其实什么?”
我摇头,“臣妾不敢说,想来,也是臣妾小人心了的。”
“你说罢,便是说错了什么?朕恕你无罪就是,”皇帝自然不可能允许我吞吞吐吐,语气坚决,不容回避,我只得道,“其实臣妾也有想过,最危险的地方最安全,同样的道理,正是因为有皇上方才说的那些原因,所以,所以……”
后面的话我不再说下去,皇帝的脸却已经黑了下来,他定定的久久的看着我,“你的意思是?”
“臣妾不敢妄议,只希望皇上仔细的查探这件事,不管是别人下的,还是……还是……,但总是要揪出那个大胆忤逆的人来的,否则皇上身边藏着个刀子,可怎么行呢?”我将话似是而非的圆和了过去,看着皇帝的眼神真挚而又诚恳。
皇帝的脸上依旧阴郁,我知道我的话他其实已经听进去了,凡事都有两面性,只看说的人怎么说了。而为君者大都多疑,生死存亡之后,毒药嗜身痛彻心肺之时,对下毒者自然是愤怒而又痛恨。更加上,他并不是真的有多宠爱杨雪。
他终于摆了摆手,“你先回去吧。”
“是,臣妾告退。”
窗外,凉风习习,桌上我带来的晚栀子的香气极宜人,散了一屋子的药气,我向边上的阿泽点点头,嘱咐了几句,便出门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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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并未回关雎宫,我径直去了滴翠湖。流香阁中,皇后容色慵懒,全无丈夫尚缠绵病榻时该有的愁容。我极恭敬的跪地请安,她淡淡道,“免了。”
我又恭恭敬敬的谢了恩,起身恭恭敬敬的垂手立着,皇后靠在身后的软垫上,问道,“他怎么说?”
“回皇后娘娘,皇上……似不信毒是永曦宫那位下的,”我将皇帝之前的话一句不漏的给皇后学了一段,“只怕咱们的力气都白费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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