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爬下来个人。
他这么一说还挺吓人的,但做梦就是做梦,也不可能是真的。
我就直接去他那屋看了眼,发现床对面的柜子上面,放着一顶蓝色的帽子。那帽子就是五六十年代很流行的那种的确良做得老式军帽。
我当初收拾这个家的时候,并没有清理这些旧家具顶上的东西,所以那顶帽子应该是房东家以前放在那的,而我儿子梦魇的时候,正好看到那顶帽子,就演变成了爬下来个人。
我到厅里就问我儿子,是不是看到爬下来的那个人戴顶蓝色帽子?他问我咋知道的,我一看,这跟我猜得差不多,就笑他快成大学生了,还迷信。
他被我说的不服气,也就没再说不想住那屋了。
就这样过了几天,我发现我儿子突然就跟我说话说得少了,看起来还有些闷闷不乐。
我就问他是不是学习压力大还是有什么事,我儿子欲言又止的,这下给我整急了,我心说这孩子以前从来不这样,怎么现在说个话一点都不痛快呢。
他一见我发火了,才跟我说,‘妈,不是我胆子小,我觉得我那屋好像真有啥东西。’
我有点没听明白孩子说的是啥,就问他什么东西,啥意思。
他说,他上次梦魇的那天夜里,半夜突然醒了,迷迷糊糊看到门那里站着个人,他以为是我,揉了揉眼睛再看就没了,然后一下反应过来,他就有些害怕。
我这人性格大大咧咧的,从来不信邪,所以当时一听我儿子说的,一点都没害怕,反而火一下就上来了,心想这孩子怎么了,换了个地方住还疑神疑鬼上了,正要发火,我儿子赶快又说,也有可能那屋子太阴了没睡好恍神看错了。
我一想也是,屋子阴确实睡不好,之前光顾着让他睡宽敞,没考虑到那屋朝北,只能在早晨见一小会阳光,于是我跟我儿子换了下屋子。
为了不影响他学习,床什么的我都没动,只把那张写字台搬过去了。
之前写字台是靠着那张大床的,移走之后,我就发现瓷砖地板上有一块核桃大小的黑黄印子。
我当时还觉得有点恶心,也不知道啥东西了,拿卫生纸擦了半天擦不掉,后来拿硬东西铲了铲也不行,最后我管人要了点汽油去擦,也清理不掉。
我当时也不知道那到底是什么玩意儿,又觉得不是瓷砖上的瑕疵,总之怎么都弄不干净,也就那么着了,反正也不影响啥。
我跟我儿子换了屋子之后,当天晚上我也是没怎么睡好,就算我不信这那的,但是我儿子说的那些对我多少有些影响,睡的时候我还莫名有些害怕。
晚上也是醒了好几回,等白天的时候,我问我儿子睡得怎么样,他说睡得特别好,我一下就放心多了。
我以为一切都妥当了,没想到那只是个开始。
我换到大屋的第二天晚上,正睡得香,迷迷糊糊听到咚咚咚的声音。这声音不是连贯的,也不是敲门声,听起来就像是谁拿着一根棍子杵地板。
起初我以为声音是楼上住户弄出来的,也就没管,还继续睡,后来睡着睡着,这声音越响了,简直就像在我床边敲,我就醒了,声音也一下没了,接着我的脑子嗡了一下,想起来这是六楼最顶层了,阁楼在那边,这边没有楼上啊。”
“啪!”
磁带到头了,秦丁熟练地翻了面,继续听着。他好像越来越习惯,对这些事件充满了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