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安的别墅外,暴雨停下,一切安静,没有任何声音。
许南欢还坐在屋内的墙边,听到有门铃响起,她吃了一惊,两秒后才撑着地板站起来,去客厅接了对讲打开大门。
苏锦晨进门,看到许南欢穿一身白色的睡衣,赤着脚立在屋内,双眼泛着红,不禁微微皱眉,大步走了过去,顺手揽了她的肩膀带她到旁边的沙发上坐下。
“这是怎么了?”
“我又做那个梦了,又是那个梦……”许南欢颤抖着嗓音回答,不自觉地伸手想要去拿桌上的水杯,想着喝些水让自己不那么慌张。
“你是说,那个你被杀的梦……”
“那不是梦,那不只是个梦。”许南欢紧张的神经在听到被杀两个字时,如被狠狠的抽紧了,跳着从沙发上站起来,退后几步冲苏锦晨大吼。
苏锦晨看着面前身子抖如筛糠的许南欢,抿了抿唇,伸后欲要去拉她,但却被她躲开。
“我死过一次,我记得那个人,就那么掐着我的脖子,一点点用力,一点点的……我感觉到我的生命在流失,我在死亡,我开始还会挣扎,后来……后来我没力气了……没了……”许南欢空洞地睁开大了眼睛,盯着前方的某个点,伸手摸上自己的脖子,脸上除了惊慌就是恐惧。
苏锦晨再也看不下去,站起身伸手将许南欢揽进了怀里,轻轻拍着她的背说:“没事的,我在这里,没的事,没人能伤害你。”
“锦晨,你能救我一次,但是你能救我第二次吗?如果有一天,那个人找到了我,他……”许南欢摇着头,在苏锦晨怀里挣扎。
苏锦晨扶着许南欢的肩膀退后一步,然后伸手捧上许南欢的脸,将她一直摇着的头固定停下,努力与她直视,说:“南欢,你看着我,你听我说,这不过是场恶梦,这么多年已经过去了,会没事的,我会保护你,你听到吗,我会保护你。”
“真的吗?”许南欢看着苏锦晨,许久之后才不确定的发问。
“真的,我保证。”苏锦晨毫不犹豫地点头。
“我记得那种窒息的感觉,那种我马上就要死了的感觉,就像落到了一处深里,不停下坠,不停的下坠,迎接我的就是身下无尽的黑暗,太可怕了……”许南欢渐渐平静下来,不再挣扎吵闹,闭上眼睛,喃喃念叨。11fsk。
“会没事的,一切都会没事的。”苏锦晨也如松下一口气,重新将许南欢揽进怀里抱紧,将下巴抵在她的头顶,轻轻拍她的背部以示安慰。
当夜,苏锦晨坐在沙发上一直陪着许南欢,也不知道坐了多久,直到许南欢最终昏昏睡去。
早晨被阳光照醒,许南欢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躺在沙发上,身上盖着一条毯子,屋内再没有半点其他人的影子。
许南欢坐沙发上起身,扶着有些酸疼的脖子,赤脚走到落地玻璃门边,打开门走出去,立刻感受到了鲜活的气息。雨后天晴,阳光格外的灿烂,天也格外的蓝,轻风拂面,新的一天,看起来十分美好。
司机打进来电话,询问许南欢是否出门,平时这个时候,她应该去上班了。
许南欢让司机稍等,换好精致的套装,再化精致的面妆,许南欢让司机带她去汇江大厦。
“太太,你确定?”司机皱眉。
“确定,去吧。”许南欢点头肯定。
恐惧,是种很可怕的东西,比任何实质的武器杀伤力都大,因为它能从内心,从人的灵魂最深处的打击一个人,它无孔不入,无坚持不摧。初次与陆年奇的再遇,许南欢心底是带着恐惧的,后来在陆园,虽然她占尽了语言上的上锋,但她却也知道,自己从心底里还是恐怖他,而之后陆年奇约她见面,她拒绝了,这就是最好的证明,她在害怕。
她一直在故作坚强,故作不在意,其实不过是回避,不正视心底的恐惧而已。现在,她依旧恐惧与陆年奇的单独见面,但是,她不想再回避。
汇江大厦,a市的著名地标建著,高耸入云,在市内的任何一处地方,只要抬头,就能看到它。
许南欢站在大楼下抬头仰望,微微眯起眼睛,深吸一口气后,迈步进楼。
“您好,请问来访哪个部门,什么人员。”一楼保安登录处的女文员坐在大理石的办公台后面头也不抬地发问。
“我找你们的陆总。”
“请问有预约吗?”听到是找陆年奇的,女文员抬起头来开始打量许南欢。
“没有。”
女文员停止了打量,脸上露出些鄙夷神色,说:“总裁很忙,除非与总裁办那边有预约,其他的一律不见。”
许南欢微笑,说:“麻烦你打个电话上去,就说有位姓许的小姐来访。”
“没有预约,都不能……”文员有些不耐烦了,刚想要说话,许南欢拿出了一张陆约安的名片放到前台上,微笑说:“只是一通电话,我建议你还是打上去。”
文员皱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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