喘息、汗水、肌肤的炙热摩擦,伴随着一点点抽搐颤栗,许南欢紧紧抓住了床褥,眼神迷蒙地看着眼前的男人,在昏暗的灯光下,要看清时又径自扭过头不去看,仅仅享受身体的感觉,不要看清,不想看清,更不愿意看清。舒榒駑襻
剌痛从腹部传来,疼得她想要叫出声,但却发现嗓子去似被人紧紧扣住,发不出一点声音。她疼的眼泪流了出来,伸手要去拉扯伏在自己身上的男人,却发现胳膊被猩红的线捆在了床头的柱子上。
一把闪着森白寒光的刀在昏暗中出现,被一只手握着,慢慢朝她逼近,她努力挣扎着,摇着头,但却只能看着他向自己逼近……
“啊!”最终,许南欢猛然惊醒,低声叫着从睁开眼睛,慌乱地爬起来,伸手去开桌上的台灯,手忙脚乱地将桌上的东西全都打翻到地,香水瓶碎裂,香水瞬间弥漫整个屋子。
灯打开了,屋内不再黑暗,许南欢的心跳却还是缓不下来,她起身,赤着脚以最快的速度跑到窗边,将窗帘拉开,璀璨绚丽的夕阳就照进了屋里。
有阳光,她心安心了一点,胸口起伏地喘息着立在窗口,许久才平复了气息,半晌后垂下脑袋,伸手抱着自己的头,如长跑完虚脱一般坐到地板上蜷缩起来。
这是梦,也不是梦,五年前,她亲身经历着这一切。她没有死,活下来了,这五年前,她已经极力忘记,她以为自己真的重新开始了。但如今,到今天,她到底还是不得不承认,有些人,有些事,有些伤,就算是时间再久也无法改变分毫。
身体上一道丑陋的疤痕也许可治疗,但心里的疤痕,无药可医,再次遇到陆约安,那道伤疤,被重新揭开,她见到,里面的伤和痛还是那么鲜明直白。
8个小时前。
时隔五年,再次见到陆约安,依旧是个可怕的场面。混乱的喊打声从巷子里传出,陆约安衬衣半敞,领带松挂,提一件黑色西装趔趄地迎面跑来,许是头部受了伤,半边脸都被血染得模糊不清,只有一双眼异常明亮。
刚从医院值完夜班回来的许南欢愣在路边,手紧紧握住了提着的包,看着迎面跑来的男人,感觉心脏似被一只大手握住,一点点用力握紧,让她阵阵抽痛着不能呼吸。
五年,整整五年,她记得那晚他们在纽约曼哈顿第五大街的街头相互厮打着指责对方,直到被路过的巡警制止。最后,他们相互用最恶毒,最怨恨的目光盯着对方,说出绝别的话。
“陆约安,好了,到这儿里吧,一切到这里为止。你成功了,我一切的一切已经被你毁得干净,从今往后,我们各不相干,互不相欠。”
“许南欢,你记住,这辈子都不要再让我见到你这张脸,太恶心了。”
然后,他们各自转身离开,再无联系。本以为,终此一生他们是再不会相见的,但没想到时隔五年,竟会有一天突然相遇在这样的血腥场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