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彭格列的诸多职位中,更换频率最高的是厨师。
在江一一系统地学习如何成为一名合格的女仆的三年里,彭格列的厨师已经换了不下于三位数,几乎每隔几天就会看到顶着满头红酒浑身湿漉漉的斯夸罗少年冲进厨房,拎起心如死灰的厨师拖出去……然后那厨师就再也没有回来了。
所以说,在女仆们之间口耳相传的,有关于瓦利安凶暴残虐其首领更是嗜吃人肉的传言,似乎就不那么令人匪夷所思了。
……知道xanxus仍然这么活蹦乱跳地凶暴着,江一一也就放心了。
在十六岁的时候,江一一正式成为了彭格列的女仆,之一。
签订的合同还算公平,只要兢兢业业十年,江一一就可以恢复自由,带着一大笔彭格列给与的养老费+封口费到某个偏僻的、最好当地居民都认为黑手党就是手黑的党的地方去逍遥自在。到时候爱嫁人嫁人爱单身单身,当个富婆包养十个八个小白脸都没人管你。
当然,交换条件是这十年里的惟命是从。
至于泄密?
喔,你太小看这个随随便便就能喷火的世界了。
替换记忆,一生轻松,雾守独门幻术,谁用谁知道。
江一一服务的对象是九代的云守visconti,一个严肃到近乎刻板的老人。咖啡一定要85°,不加糖和奶精;牛排一定要三成熟再多一点,端上来的时候不能滋滋作响又要热气腾腾;葡萄酒一定要出产自波尔多,单宁不能太重口味要有层次感;西装一定要熨烫出三道褶,领带扣要夹在领带的黄金分割点处……
最重要的是,绝对不要让他发现自己的房间存在过女仆活动的痕迹。
江一一觉得,能够完美地达到他要求的最后一点的,大概就只有自己很久很久以前的弟弟,黑子哲也了……
喔,不对,性别不符。
在visconti手下坚持了两年后,江一一被转调入彭格列十代云守那里……
已经没有任何词语能够形容接到调令时候江一一的心情了。
她保持着女仆标准的温婉笑容,在众位同事如凝望烈士的眼神中,从一个狼窝走进了另一个虎穴。
被发现了会被咬杀。
想不被咬杀就要抵抗。
被发现了能够抵抗会激发其战意,让后将一次咬杀无限期延期至其确认已经在没有对战价值为止。
也就是说,抵抗=见一次咬杀一次,不抵抗=被发现一次咬杀一次……
……卧槽,这有什么区别啊!?还能比这再糟一点吗凸!
事实证明,是可以的。
在基本掌握了云雀恭弥的作息习惯后,对彭格列云守专属女仆――大概就相当于xx妃手下的大宫女一号――这项工作,江一一自觉已经可以轻松驾驭。
而当她端着新换上的大厨得意之作――豪华版寿司船走进本该空无一人的云守办公室,却在那里看到穿着红色衣服的小姑娘和青年后,就觉得自己还是太天真了。
……真是意料之外的相见啊。
江一一挂着礼貌而又恭敬的微笑,将寿司船放在桌上,对着就外表来说完全不具有威慑力的两人略略躬身,向着门口退去。
衣角却被拉住了。
那一瞬间,江一一不是没有期待过,拉住自己衣角的会是那个总是穿着红色唐服的青年。似乎连呼吸都要停止,心脏被攥住一般的紧张起来。
可是拉住她衣角的,是那个小姑娘。
似乎是叫做一平还是什么。
那一瞬间,实在是太短了。
短到江一一还没有想好要说些什么,就已经碎裂。
“那个……”
一平看起来有些害羞,虽然拉着江一一的衣角不放手,但是宽宽的额头已经渗出了汗珠。
“……还没回来吗?”
江一一蹲下、身,和小姑娘保持平视,目光状似无意地略过站在一旁的风。那个仍然穿着记忆中熟悉的红色唐服的青年,正微笑着满眼慈爱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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