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d斯佩多的惩处决定更早到达的,是彭格列南意大利战场大获全胜的消息。
彭格列终于成为了整个意大利最强大的黑手党家族,之一。
“回来了……”
“看啊,那就是sivnora大人,是他率领我们的同伴战胜敌人的。”
“听说sivnora大人是首领的弟弟,不过他的火焰和首领的不一样,要更加的具有强大――”
“嘘――”
细碎的絮语在耳边不停地响起,就像是藏在角落里鬼鬼祟祟的老鼠。
sivnora没有分给议论纷纷的众人一点眼神,他的目光始终注视了前方。像是被什么看不见的力量拨开,拥挤的人群迅速而又安静地向两旁退去,为他让出一条笔直地,通往那座城堡的道路。
挟着一身风尘的sivnora直接用愤怒之炎轰开了giotto办公室的大门。
站在窗边的giotto转过身,从那扇似乎总是被阳光眷恋的落地窗前走了过来。
他收起摊开在桌上的纸笔,sivnora的视线在那上面一扫而过,只在他带着的玛雷指环上顿了顿,十足讽刺地扯了扯唇角。
“真是【深情】而又【温柔】的giotto。你不会忘记她是因为什么才死去的吧!渣滓!”
“我总是比你要清楚一些的,sivnora。”
giotto笑了笑,看起来似乎并不在意。
将那张纸放进了抽屉,giotto对sivnora点了点头。
“欢迎回来。”
sivnora没有再说话,他冷冷地盯着giotto。
他有着和他的兄长迥异的黑色眼眸,并且大多数时候总是显得高傲而又不近人情。被这样的眼睛注视着,总会让人觉得不那么舒服,会不自禁地升起一股被挑衅的错觉,可是比起giotto那总会让人不自觉地妥协,看透了一切却也包容着一切的目光,这似乎并不算什么。
最终是giotto先移开了视线。
sivnora皱了皱眉。
“希望你还不至于愚蠢到那样的程度,giotto。”
“你不是第一个这样对我说的人,可我并没有任由悲伤和愤怒遮蔽我的理智。”
摩挲了下玛雷指环,giotto凝视着它微笑了起来。
“sivnora,你终会知道我的决定绝不是任性妄为。”
“是吗。那可真是让人拭目以待啊――”
sivnora装模作样地哈哈笑了两声,甩手将一封信扔到了giotto的脸上。
房间里响起闷闷的一声啪。
信纸贴着giotto的面颊,慢慢滑落在了桌上。
“我回来可不是听你说这些滑稽的妄想的,渣滓!”
“死人就应该呆在死人的地方。无论有什么理由,我都不允许你去惊扰死者的沉眠,giotto。”
“是吗。”
随着信纸的滑落,giotto的表情也变了。
他依旧微笑着,可是唇角扬起的弧度不能给他金红色的眼眸里带来哪怕一丝的温暖。像是在不屑sivnora的话,他扬了扬眉梢,侧过脸看向落地窗。
“我又为什么需要你的‘允许’呢,sivnora。更何况――”
回过头看向sivnora,giotto唇角的笑意越深。
“你也是无法阻止我的。”
“就凭你那软弱的死气之炎?”
sivnora冷哼了一声。
“你有多久没有点燃过火焰了,彭格列一世!?”
“这正是我要和你说的事情。”
虽然这么说着,不过giotto却并没有再继续话题的意思。
“不过sivnora,你该去休息了。我想接连的奔波一定让你疲惫至极。”
sivnora离开的很干脆。
giotto看着他的背影,忽然开口。
“你不想再见她一面吗?”
停下了脚步,sivnora转过头,丢给giotto一个满是讽刺的不屑笑容。
“你以为我是你吗,渣滓!”
脚步声渐渐远去。
giotto在办公桌前坐下,拿出那张被放进抽屉的纸,羽毛笔在墨水瓶中沾了沾,饱含墨水的笔尖悬在羊皮纸上停了很久。
视线瞥向左手的玛雷指环,giotto低声笑了下,摇了摇头,笔尖终于落了下去。
这张不知道用什么手法被印上死气之炎的纸,在第二天的中午摆在了会议室的桌子上。初代彭格列的守护者们一个不少地全聚集在这里,包括本来被囚禁在国家秘密情报局的审讯室中的d斯佩多――不用怀疑,就个人行为而言,d斯佩多早已经足以进入这个阿诺德特意为他保留的地方。
他的手上还带着手铐,独自坐在长桌的另一头。以云之火焰加持的手铐链子长长地拖在地上,另一端在阿诺德手中。
就像是一个囚犯、不,一只狗。
这对于出生贵族,尽管说着应该让有才能的人来占领社会的高层了,却天然带着贵族那莫名的高傲和轻蔑地d斯佩多来说,几乎可以算是最大的折辱了。
可他并不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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