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药都懒得涂抹,涂药的区别就在于伤势好得快与慢,他已经习惯了让伤势自愈。
他坐着冷静了近十分钟,然后才收拾书包准备回家。
听见教室门口有脚步声,江聿野抬头看向后门,橘黄的夕阳在门上留下一道光圈,风清越迎着夕阳慢慢走了进来,额前的刘海被风吹乱散在两侧,露出光洁的额头,在夕阳的照耀下,她的黑色眼眸都渡上了一层暖意。
江聿野愣神的看着她,这个点她没有在训练班反而出现在教室,于是问道:“你怎么还在这儿?”
他这才看见风清越的手中拿着一支药膏。
风清越没有回应他的话,反而坐去了他的身旁,拧开药膏,转头看向他:“把手伸出来。”
江聿野下意识的把手腕递了过去,她伸手撸起他的衣袖,露出手腕上的伤,隐着的时候只看见青紫,实际上都破了一道口子,用力挤压还有血丝渗出。
江聿野见状,想把手腕收回,风清越柔软的小手抓住了他,软声道:“别动。”
她挤出药膏,目光认真的用手指轻轻给他涂擦。
江聿野就这么看着她的侧脸,她弯着脑袋,露出一截白皙细腻的后颈,往上延伸是莹润的耳垂,半垂的眼睫,微抿红润饱满的唇。
手上的伤势,他并没有注意,可能因为痛感都一样,他也只以为顶多那块肌肤青紫肿胀了,也没想到破了口子。
手腕上的触感很柔软,风清越的动作很轻柔,似乎怕弄痛他,她有些小心翼翼。
江聿野说不上这一刻是什么感受,就好像孤独的旅人在干涸的沙漠找到了绿洲,受伤的孤鸟停歇舔舐伤口的时候得到了路人的垂怜。
这还是第一次,有人会因为他受伤了给他上药。
小时候被温临书打伤,可能怕他被打断气,只是磕破了他的额头,鲜血横流的时候,她恶狠狠的不准他上药。
他洗净血迹,坐在角落等着伤口慢慢结痂愈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