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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厉向天醒来的时候,只觉得头痛欲裂,浑身散发着酒气的酸涩味,越发难受地厉害。
揉着发疼的额际,浑浑噩噩地,厉向天就转进了浴室。
冲了个澡,换了身衣服,抽过西装,厉向天一转身,桌上一碗冷掉的面条跟略显风化的生日蛋糕闯入眼帘,些许模糊的片刻脑海闪现,扔下西装,鬼神神差地,厉向天就走了过去。
一丝说不清的感觉心底股动,像是要破茧而出的蝶儿一般,骚挠着他的心…
抬手,厉向天轻轻沾了一口奶油放入了口中…甜腻的感觉舌尖散开,谈不上好吃,他却也并不讨厌。
天知道,他向来不喜甜食,六岁以后,更是从来就没吃过生日蛋糕。
抿了抿唇,厉向天的手不自觉地又伸了过去,还没碰到蛋糕,一阵开门声突然响起,随后便是一道微微颤颤的女声:
"少爷…对不起,我不知道您还在…才没有敲门,我这就出去……"
蹭地收回手,厉向天脸色不热,轻咳了两声,才转过身子:"没事…收拾吧!"
快步抽了张纸巾,厉向天偷偷擦着手转向了床边,拿起了西装往门口走去,出门之前,还颇为恋恋不舍地又看了桌上的冷面跟蛋糕一眼。
楼梯口处,厉向天再度刹住了步子,若有所思的目光呆呆地凝望着对面空荡的楼道,许久许久…
阵阵头痛的不适间歇性袭来,轻眯起眼眸,厉向天又伸手捏了捏。
宿醉的感觉,真是糟糕透顶!
睁开眼,厉向天却是往对面的楼道走去。
婴儿房里,保姆正在整理着床铺,换着新的被褥,床边的沙发上,夏苑正抱着孩子小心地哺喂着,嘴里轻哼着什么,脸上还带着甜甜的笑意…
站在门口,厉向天被这儿普通又和谐的一幕深深震撼了。望着母子两人,心,一阵控制不住的怦怦乱跳。
换好床铺,佣人一起身,率先看到了门口的人,随即招呼出声:"大少爷,您来了!"
倏地抬起头,夏苑吓了一跳,脸色丕变,没来由地一阵慌乱,抬眼看了看怀中的宝贝,见他似乎吃得差不多了,拉下衣服,提前结束了哺喂。
孩子似乎还没吃饱,有些闹腾,起身,夏苑抱着儿子哄着轻晃了起来。
将夏苑不自然的反应尽收眼底,目光从未离开过她,脑海中突然闪现昨夜的朦胧画面,不自觉地,厉向天的视线定向了她的胸前…浮想联翩。
既然已经被发现,即便略显尴尬,厉向天还是抬脚走了进去,坐到一侧的床头,冷声道:
"我头疼得厉害,去给我煮碗解酒汤!"
没有指名道姓,佣人自然地就认为是在跟自己说话:"是,少爷,我马上去!"
抱着被褥刚转身,又一道命令的嗓音响了过来:"不是你!"
屋里一共就三个人,除了一个下令的,不是她,那不就是…自己了?!
不约而同地转身、抬眸,佣人略显为难地看了看夏苑,望着自己怀中打着瞌睡的宝贝儿子,又看了看床边痛苦地眉头紧皱的男人,想起昨夜的风波,这一刻,夏苑突然有些排斥地不想面对他。
一心想早点打发厉向天,点点头,夏苑将孩子交到了保姆手上,转身又调整了下衣服,才轻步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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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知道夏苑有了自己的骨肉,厉向天心底的感觉却并不明显,很多时候,跟自己身边换了个女人,没什么两样。
直至她的肚子明显的一天天打起来,他心底才有了些许异样的观感。
而伴随着她的产期临近,厉向天心底的感觉…竟是清晰至极的…害怕。所以,很长一段时间,他是刻意躲着她的!甚至连她的生产,他都刻意缺席了!
不知道心里究竟在害怕什么,从孩子出生,他都严守着自己的心,拒绝去靠近,甚至很多时候,连目光扫向孩子,焦距都是涣散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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