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悲戚。一辈子都不能说话,不能唱歌。这个打击对于她来说太大了。
“你好狠!”谭爱亚低低地喝了一声。
“哈哈。”辛掌柜控制着师爷仰头笑着,师爷都绝望了,可是他却无法掌控自己的身体:“现在选择吧,是你先死,还是你男人先死!”长刀使劲地往谭老爷的脖子上一按。刀锋上透出了丝丝的血痕。
“爱亚,若儿,好好活着,替爹照顾好美莲!”谭老爷鼓足全身地勇气,按着那长刀,就往脖子上抹。
“浩明!”豫老夫人低低地呼唤之声。
“爹!”谭爱亚悲戚地呼喊,豫若双手紧紧握成拳。
就在这时,当啷啷,长刀掉落在地。师爷的手臂如释重负一般地无力垂下,而辛掌柜则是被一双长链生生地拖出了师爷的身体。
“你们来得还算及时!若是再晚些,小心冥王扁你们下炼狱,过刀山!”李玉娘狠戾的一声,手中长戟一抖猛刺向被长链提出还没缓过神来的辛掌柜:“让我送你最后一程吧!”
那长戟贯穿了辛掌柜的胸膛,横着钻了出去。辛掌柜双目圆睁,嘶吼一声,长风猛烈地兜扬起来,长风过后那恶鬼消散了去。
李玉娘收起挥出的长戟,猛的一抖:“冥王定罪要你魂飞魄散,永世不得超生!”迈开脚步,缓缓向前。一步步地逼近跪在地上,一脸悲戚的杏儿身边。纤细的手臂,缓缓抬起,轻轻地抚在杏儿的颈项间:“下次不要再招魂了。不然,就不是三日不能说话这么简单了。”手中泛起一道青色的柔光,杏儿那紧蹙的眉头渐渐舒缓了开。冲着李玉娘使劲地点了点头。
“我等你!”轻轻的一声,弱似无一般。就算没了定魂珠,可是听不到杏儿的歌声,李玉娘还是觉得少了些什么一般。迈开脚,李玉娘,头也不回地往出走。
“玉娘!”是谭老爷的声音,同时还有人低低的一声轻唤。
“是李员外!”有知情人立刻低低地说了一声。
“这是李玉娘的父亲?!”谭爱亚盯着那耳鬓花白的上岁数的老者,禁不住地低低问了一声。
“是。”谭老爷轻轻地接了一声。
念着而再。“玉娘,是我,是爹啊!”李员外一步步地迈着,艰难地想靠上去。
可是那鱼鳞裙的女子,却倏然一转身,手中长戟一横,挡在老者与自己的面前:“老人家请留步,我乃冥域鲤鱼仙子,不是你口中的李玉娘,你认错人了!”
“没认错,你就是我那可怜的女儿,玉娘没错!”李员外的脸上老泪纵横,他得知今夜能招魂,便特意赶来看看,其实为的不是别的,就是见自己的女儿一面,她死在孤山里,被好心人葬了,而他竟然连女儿的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是他害了她啊!若是他当初不跟辛家订这门娃娃亲,不是怕她伤心,什么都瞒着她,又怎能亲手葬送了女儿的幸福乃至性命!他恨啊!恨自己没用啊!若是早点让女儿看清楚这姓辛的本性,也许一切悲剧都不会发生。
“玉娘,别怪爹,爹当时真是不敢跟你说啊!爹怕你伤心,爹怕你难过,所以……”李员外颤抖地抬起手去握李玉娘攥着长戟的手。
可是李玉娘却朝着一旁轻轻地一闪:“你认错人了,我乃冥域鲤鱼仙子,你口中的李玉娘,你的女儿已经投胎别家了。”猛的别头,往下过那阴仄仄的一角:“事情办好了,该回去予冥王复命了!”那阴暗里,一黑一白两个身影,勾起身子,冲着发号施令的鲤鱼仙子一鞠躬,恭恭敬敬地先行隐匿了去。
李员外知道面前的女子该走了,他疾奔了两步,跑了上去,阻在女子的去路上:“玉娘,你原谅爹好不好?是爹不好,是爹没用啊!”
女子神情一如既往的无情,手中长戟兜起,直横在老者的颈项间:“再阻我去路者——死!”声音狠戾,她这话绝对不是威胁。
李员外身躯一抖,无力地跪了下去。他曾经在脑海里幻想过数次他们见面的场景,可是如今这样的一幕,确实是他没有想到的。
李玉娘迈开脚步刚要走,就听见后面有女子轻轻地开了口:“这世间只有儿女的过错,没有父母的不是!李玉娘他就算有千般的错,万般的不是,他也是生你养你的人!”开口的不是别人,正是谭爱亚!
“我说,我不是他口中的那个人!”李玉娘头也不回道。
“是吗?”谭爱亚把豫若安置好,大步朝前,走到执拗地李玉娘面前,抬起手,在她的袖口里一扫,猛地抽出一张碎纸来,刷拉拉的一抖,展开给众人看:“这是什么?我若记得没错的话,这是我屋里失窃的银票的一角吧。”
“你……”李玉娘狠狠地一咬唇角。刚刚出手救这个女人的时候,她竟然眼尖的看见了自己袖口里藏的东西。
“你这个偷银票的贼偷!”谭爱亚咄咄逼人道,一点都不念对方刚刚救了自己的恩情。
“你才是贼偷!”李玉娘狠狠地一抖长戟,与谭爱亚对质道。
“这是什么?哪来的?!”谭爱亚问的疾快。
“这是我从深山里李玉娘的坟前捡来的。”李玉娘更是答飞快,宛似话不用过脑子一般。
“没事你捡它干嘛?”
“用不着你管!”
“那好!”谭爱亚拱手一抱腕:“钦差大人,我要告状!”
“告状?!”所有人都傻了眼,这是什么情况?!怎么一事不了一事的,前面是冤魂告状,现在活人还要告状,这要告什么状啊!
齐公子抬起手,狠狠地一捏发疼地额角。示意谭爱亚说吧。
“我要告李员外之女——李玉娘偷盗我谭家的银票万两有余现不知去向。”谭爱亚捏着那半张的票据,递给齐公子:“这便是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