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从头到尾静静地观望的谭爱亚终于开了口,她觉得自己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可是花瞰月的惨剧还是那样的清晰的摆在眼前。没错,许多东西都要讲证据,空口无凭,单凭一面之词如何定罪,家法如此,国法更是如此。可是万事除了一个理,还有一个情字在吧!“若是你现在杀了黄老爷,你就没有回头的余地了,花瞰月。你说那狗*官草菅人命,那你现在呢,为了自己的孩子复仇,拖上无辜的人,这就不是草菅人命了吗?!”
谭爱亚的一席话,震颤的那化作厉鬼的女人手臂微微一颤。悲戚的声音再起:“可怜了我那苦命的孩子,他还未出世,我们母子连面都没见啊!”女子的悲戚之声,让人悲恸不已。“自古官官相护,他们都是一丘之貉,我已经是一个已死之人,我只是一抹悲惨的孤魂,我哪里有证据可以给他们。我甚至,甚至连自己的名字都记不得。我……”就算做了鬼,她也是个不完整的鬼,遗失了太多的记忆,只得久久地徘徊在奈何桥畔,苦苦地思索,艰难地寻觅。本是稍稍松开的手臂,再次一紧。她决定了,就算下去也要拖着一两个。
“花瞰月你这是在作孽!”杏儿看穿了花瞰月的打算,低低的一声厉喝。
“哈哈!”女子悲戚的苦笑,震颤整个公堂:“作孽又如何,化作厉鬼,我也不在乎。我只要替我那苦命的孩儿复仇就好!”
“你……”杏儿狠狠地一攥拳。“灵犀。”低低的一声唤,宛似拿定了主意一般。灵犀横起手中天青的玉笛放在嘴边,本是悠扬的笛音顷刻间变了音色。
不等杏儿张嘴。“不!”花瞰月便惊叫一声,宛似见了什么畏惧的神明一般,卡在黄老爷的颈项上的手都在隐隐地打抖,这一曲足以让她魂飞魄散。以怨力克制住黄老爷,花瞰月惊慌失措地抬起手想去遮自己的耳朵。
“你以为堵住耳朵就可以不用身形俱灭了!”杏儿禁不住勾起唇角鄙夷一笑。那笑容生冷的让人从头寒到了脚。
“杏儿,灵犀,住手!”谭爱亚再次低低一声,喝住了杏儿那已经哼出声的吟唱,而灵犀的笛声也在这一刻戛然而止。“把她交给我好吗?”
“好。”本是态度强硬的杏儿再次缓和了下来。那生冷的笑容褪去竟然换成了孩子般天真绚烂地笑靥,冲着那开口的女子,点点头道。
见杏儿点了头,谭爱亚迈开脚步再次朝前一大步,可是却豫若缓缓抬起手,轻轻地拽了拽小女人的衣角,他生怕那已经被仇恨迷失了心智的花瞰月,会对小女人不利,他真是一点也不放心。
“没事的。”她转过头,对那怀揣不安的男人浅浅一笑:“只要她是真正的花瞰月,就一定不会伤我的。”她语气坚定道。
男人的手臂一松,谭爱亚迈开脚步径直向前。
“别过来,否则,我杀了他!”花瞰月的厉手横起,直抵在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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