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乌云散了,他使劲地点了点头。没事了!危险都过去了。
“嘿嘿,那就行,我们去前面看*看*吧。难得的好日子,一定要玩它个痛快。”危险褪去,两人又重新喜笑开颜。迈开脚步朝前奔出。
只是豫若却又一次止住了脚步。
“怎么了?”抱着男人胳膊的小女人身躯一掖,倏然折了回来。
豫若抬起手指给她看。那不是爹和娘吗?!要不要跟他们一起,既然都撞见了。
“不去。”谭爱亚使劲地给豫若摇了摇头,并且斩钉截铁道。
不去?!豫若顿时瞪大了双眼!
“去了会挨骂哦,别说我没提醒你。”谭爱亚拽着豫若左一挤,右一挤,迅速插进了人群里,躲避了起来。那里真是太明显了,站久点定然会被发现的,到时候就麻烦了。其实这一点谭爱亚多虑了,因为此时此刻他们身上都被蛇伯释了法术,就算撞见熟人也认不出他们,直到他们踏进谭家的大门,这咒语才会自动化解。
“为什么会挨骂?!”豫若拽了拽小女人的袖口,给她比划道。
扑哧――谭爱亚小手遮着嘴,歼诈地笑出了声来。“爹为了能跟娘独处会,连苦肉计都使了,咱们若是真过去了,那爹的苦心不就白费了,到时候他不气得跳脚才有鬼嘞。”
“什么苦肉计?!”豫若很是好奇,他怎么没听说过。猛的突然想起妙儿好像提过那么一句,戏票!豫若又扯了扯小女人袖口,给她比划道。
“没错,就是园子的戏票。”谭爱亚鸡贼道。
戏票怎么了?!豫若再问。
“那戏票让我分给邱姨娘和李姨娘了,她们两个一人一张,携手去看戏了。”
豫若抬起大手使劲地刮了小女人的鼻子一下,她真坏,竟然把戏票分了。估计这会儿,两位姨娘看见彼此正气的跳脚呢。不用看,光想都想到那样的场景了。
“哈哈。”谭爱亚也禁不住地开怀大笑了起来。“我告诉你,她们撞见估计还得说呢!这是老爷给我的。”她立刻学着邱氏与李氏的模样,那样尖酸地说。
真坏!豫若给小女人打了个手势。
“活该,谁叫她们平日里总说你跟娘的坏话!这就叫罪有应得。”谭爱亚狠狠地啐了一口,豫若不爱记仇,她谭爱亚可是十足的小心眼。她的心眼就小的跟针鼻似的,只要谁说了她男人和婆婆的坏话,她都记得清清楚楚的。
豫若唇角微扬,浅浅一笑,扯着小女人有说有笑的朝前走。多数的时间,都是他听她说,然后两人一起笑的合不拢嘴。
“来二十个圈。”谭爱亚递上银子,换来二十个竹圈,细细数好,塞进豫若手里十个,自己留了十个。“你去给我套那个荷包。我帮你套这个挂笔杆。”她到是聪明,把不好套的分给了男人,把好套的分给了自己。
豫若没反对,赞同的点了点头。
“套不到礼物,回家没饭吃。饿肚子的。”她很巴巴地阴损道。
没问题!豫若又使劲地点了点头。
“牛皮会吹破哦。”小女人划着脸蛋给男人说道。
豫若没好气地赏了叫嚣的小女人一记白眼。
“还敢瞪我。”她装做恼怒状,狠狠地剜了男人一眼。
两人又前仰后合地笑了起来。
一个,两个,三个……手上的竹圈越来越少,谭爱亚顿时慌了阵脚,那挂笔杆又那么难套吗?!分明就是一个杆子,只要这个竹圈落上去,那就稳稳进手了。可是……最后一只竹圈掷了出去,在那挂笔杆上转了三圈,最后嗖的一声转了出去。啪嗒一声坠在地上。
“唉!”耷拉着小脑袋,小女人唉声叹气。
“公子真厉害!”与谭爱亚不同,这边有人大声地欢呼着。“公子,套那个。那个镯子好看,你娘子肯定喜欢。”
这卖竹圈的摊主,气的直瞪眼,那镯子可是他这的稀罕物,很多人光是扔在圈上的钱都快能买副镯子了。这要是真让这公子套走了,他不就没饭吃了。早知道如此,他就不给这公子讲那套圈的技巧了,哪想到对方学的这么快,他一说,人家就明白了。学会了就把他摆上去的粉色荷包套走。
“豫若,你……”谭爱亚瞪大了双眼,惊愕地望着豫若,他捏着她相中的那支粉色荷包,笑呵呵地递进她的小手里,手中居然还剩了五个圈。
豫若扯着小女人的手,指着远处的那对镯子给她看。那意思就是问她喜欢不喜欢!
“那很难套的。”谭爱亚看得出来,现代的时候,她又不是没玩过,在现代的时候,便宜的东西,店家都会放在塑料上给这些玩客们套,而那些稍贵一点的东西就放在土地上,再贵的就放在水泥地上,因为竹圈划出抛物线落上去是会反弹的,塑料的冲击小,土地的冲击稍大,而水泥地就更大了,难度相当高。那对镯子被店家摆在石板上,这难度就等于水泥地了。
没事,豫若拍着胸脯信誓旦旦地担保道。手里还有五个圈,五个圈内,他定然能给小女人套到那镯子,他有信心,只要她喜欢。
“恩,那就套吧。”一个圈飞过去,围观的众人瞬间捏了把冷汗。就差一点,本是落在上面了,可是却又弹开了。
这店家狠狠地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还好他聪明,留了一手,要不自己这镇店之宝,真就让这公子套走了。
再来,豫若并没有放弃,手中还有四个圈。飞起一个圈又掷了过去。只是又差了那么一点点。最后只剩下一个圈了,每次都是距离成功只有一步之遥。
“我不太喜欢那镯子了,你来。”要问谭爱亚喜欢那镯子吗?!喜欢是真的喜欢,可是她不想看到豫若丢了五个圈没套到那镯子的失望目光,于是她便说了谎,牵起他的手,将他带到那挂笔杆的正对面。
“你不想看我晚上饿肚子,对不对?!”他把荷包套来了,而她呢,十个竹圈没了,挂笔杆依旧没到手,那可怎么办,只得耍赖了。
豫若点了点头。
“那帮我把那挂笔杆套来吧。”小手挂在他的胳膊上,晃啊晃啊!使劲的央求道。
可是……豫若抬起手指了指那镯子。他看得出来她喜欢那镯子。挂笔杆和镯子二选一的话,就剩最后一个竹圈,他一定帮她把那镯子套来。
“不要镯子了,那镯子你又不能戴,要挂笔杆。拜托拜托!”她的小手抬起冲着他努力地挥着。
豫若暗暗的一叹气,她的心思他懂!挂笔杆就挂笔杆吧!将最后一个竹圈轻轻地掷了出去,挂笔杆轻松进手。
“嘿嘿,就是它了。”小女人心满意足地抱着那挂笔杆,故意对那镯子看都不看一眼。有挂笔杆在手,镯子什么的就无关紧要了。“走吧。”扯着男人,快步向前。豫若却暗暗地记下了这个位置,更是惦记上了对镯子。若是给她套来,戴上一定很美!
“渴吗?”两人走出不远,豫若就巴巴地盯着一家茶寮不愿动了。谭爱亚看豫若这般模样,心想着他该是渴了。
豫若使劲地点了点头。
“那我们进去喝口茶再走。”牵着男人的大手,两人肩并肩地迈进了茶寮。“店家上茶。”叫了两碗茶水,豫若好像三急,乌亮的眸子四下乱瞟。
“客官,茅厕在这边,您随我来。”店小二引着豫若望巷子的拐角走。只是豫若还没进那巷子就临时扭头往出走了。店小二也没察觉,等引人到了茅厕,再回头,却发现身后跟着的大活人竟然不见了。“这……这……”这一下可是吓坏了他。
慌乱之下,赶紧往回跑,给那店中喝茶的姑娘通风报信。可是那店中的客人竟然都不见了,人全聚集向街角的一处,那边好像有什么热闹可看。人都一窝蜂地扎在了那里。
“小兔崽子,你给我站住。”就听见那卖烧饼的男人扯着嗓子喊着。手中提着擀面杖,追着一抹逃窜地娇小身影。
“莫大叔你就别追了,追不上的!”有知情人,笑着说风凉话道。
“这是怎么了?!”谭爱亚第一次来这条街,自然是不知情。
“一看姑娘就不常来这条街。”有人看着热闹笑着说道。
子公一自还。“是啊!”谭爱亚点了点头,连连附和道。这条街与谭家铺子的街相邻,隔的也不远,只是谭家的铺子生意太红火,谭爱亚分身不暇,就连上街走动的机会都很少。
“那就不奇怪了,咱们这条街有个乞丐娃娃很厉害。偷了东西跑得比兔子都快。谁家被他盯上就要倒大霉了。喏,今天又轮到这莫家倒霉了。”这人含笑道。
“这么厉害?!”谭爱亚惊奇道。
“可不!”这人点点头。
“不好了,姑娘,您家公子人不见了。”这时茶寮的店小二寻了过来,跟谭爱亚报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