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满眼爱怜地爬起来,披上一件衣服,捏起小女人的小罩衫,缓缓地走了上去,抬起手,无微不至地替她搭盖上。
“豫若,你醒了?”听见了床上传来的悉数声,她还以为他只是翻身,就没太关注,当衣服披盖在身上,才明白他是醒了,且起了,还关心她的为她搭了一件罩衫。
他点了点头,手扶着桌面,缓缓地落座在桌旁的空*椅子上。眸光轻点,落在那些她还未过目的册子上。心中有千言万语,可是他却说不出来。
“要跟我说话么?”她依旧很懂他,捏来纸笔放在他的手里。她来古代有些日子了,可是毛笔字依旧写的七扭八歪,想罗列点东西,都写不好。总把纸张弄出个大黑墨点,就这一夜,光是想做公式都算不好。没办法,只能靠心算,但是又怕出错,所以算的格外小心,做事的效率也就格外的低。
“不睡么?怎么查这么久,很辛苦么?”他依旧提笔轻快,写字丝毫的不吃力。
“是啊,我不会写毛笔字,就连写阿拉伯数字都有点困难。”她气地直挠头,抓来一旁的纸张给他展示自己的‘杰作’。“丢人吧?!”一圈圈地黑疙瘩,让她突然有种冲去院子里拿树枝在地上划拉的冲动,那样都比这样强。
他轻轻地摇了摇头,扯来纸张继续写道:“你念,我帮你算。用你教我的九九公式算,很快的!”
“不行的。这个我必须用别的方式,我教你的那个只是基本,现在若是想尽快完成,我除了要用九九公式还要用到除法,你不会的。我也不好教你。”她明白他想替自己分忧的好心,可是她也是没有办法:“好想念咱们家的院子,好想念,你给我做的那支树枝长笔。”以前开小吃巷的时候,他亲手为她做了一支树枝长笔,让她可以在院子里算账,可是如今,谭府可不是那乡村的小院,院里都铺满了石砖,真是让她无力至极。
豫若歪着头,细细地想着,突然好像想到了什么,顿时眉开眼笑了起来。提着笔有迅速地写到:“我写,你算,然后你说数,我记。”
“那你会很辛苦的,你现在身体刚好一些,不行不行。再者说了,短时间这样没问题,不能一直这样,一个人能完成的工作,两个人做,效率多低啊!”谭爱亚想的比较长远,看谭老爷与老庆这架势,是有意要她接管谭家的产业,若是这样,一两次行,以后总这样,那怎么得了。难道她得靠豫若算一辈子的账吗?!这肯定不行。
豫若浅浅勾唇一笑。使劲地摇摇头,拍了拍小女人的手,要她继续看他写。
“我想到个方法能让你自己算数。不过我得明天才能为你做那个东西,所以今天就让我帮你吧,好吗?”写完他抬起头,眨巴着那对水亮的眸子,巴巴地盯着她看,恳求着她的批准。
“爹说不急,不行就明天再说。”她还是不放心他的身体,于是推脱道。
“没事的,我可以的。还要我再证明给你看吗?!”他写证明那两个字的时候,手也不住地打抖,鼓足了勇气才写了出来。
“不,不用了!我相信你,信你。”还证明?!那她明天岂不是就别想从床上爬起来了。为了避免这样的情况发生,还是算了吧!她抽来两本册子,迅速递进了他的手里。“帮我把不对的账抽出来,写到纸上。不用细算明白吗?我真是怕再把你累垮了。”
今天家奴把晕厥的他抬进来的时候,她真是吓破了胆。偷偷的在心中发誓,她再也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她可以吃许多的苦,受许多的累,但是不要他再受一点点的委屈,一点点的苦,不要!
“明白。”豫若在纸上迅速写下两个大字。欣喜的抱过册子,迅速帮助小女人分忧。
时不时地提起笔在纸上记一些东西。当他看到一处的时候,迅速扯了扯一旁已经因为看账而熬碎了心力的小女人的小手。
“怎么了?”见男人扯自己的胳膊,谭爱亚迅速的凑了上去。
豫若将自己的记录,与账本上的记录全推给小女人看,还抬起手,指着那一处给她做标注。
“收购酒楼居然花了这么多的钱?”谭爱亚被那账目上的庞大数字惊呆了。
豫若使劲地点了点头,又将自己记下的一张张记录送上去,然后迅速翻着册子,一点点地指给小女人细看。又捏来纸张,在上面写道:“首饰也亏空了。”
“首饰?!”谭爱亚不懂地一歪头,谭家不是做木材生意的吗?收购酒楼干嘛?还有这里面怎么还跟首饰有关系了?!
垂下头,顺着男人手指的方向,仔细一看,可不是,这谭家岂止是做木材生意,居然在酒楼与首饰上还有自己的铺子。只是这铺子,好像都不赚啊!非但不赚,还经常往外赔钱呢。
“谭家做过这样的生意吗?”她是穿越来的,她也不清楚啊。再试探的问问身畔的男人。
豫若使劲地摇了摇头,有迅速地提笔写道:“我只听说你家做木材生意,没听说过你家还做别的生意,恐怕是这两年才收来打算做做看的吧。”豫若离开豫府两年有余,与这个嫂嫂虽然走的挺近,可是却不曾听过她家的太多的事,如今,这么看来,该是谭老爷在木材生意上被豫家并吞于是便想换个路数赚钱,想必是如此吧!
“我觉得,该找人问问。这纸我过两天拿去,行吗?”谭爱亚自己不会写,就拿豫若的去找谭老爷一一做答复,这样一来是有的交代,二来呢,还可以让豫若在谭老爷的面前展现一下才华。
豫若点了点头,她若是要用拿去便是,还问他做什么!他们是一家人,也是一条心。
“真乖。”她将自己手畔的茶水推到他的面前:“喝口水吧。”那茶壶里早就没水了,刚刚开始就这一杯,她不肯喝,他也不肯喝,两人已经渴了多时。见他舔了好几次的唇角,她知道他是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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