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如住到我……”张大姑娘想学谭爱亚那样去拉拢豫若,却不曾想豫若直接躲向一旁,迅速藏到了小女人的身后。他可不敢与除了小女人以外的女人亲近,生怕小女人会生气然后弃他而去。
“对,大兄弟,别跟她走太近,还是抱好自家的媳妇要紧。我这大妹子可比那嫁不出的老女人好千万倍。”王光棍嘴毒地说道。
“好啊,你们合起伙来,捏吧我一个人。”被孤立的张大姑娘横眉一立,抬起手直指着王光棍:“王光棍,你到底是帮哪一头的?”
“哪边有理,我帮哪边。”王光棍答道。
“她怎么有理了?分明我才是有理的一方。”张大姑娘不依不饶直跺脚。“傅掌柜,豫大娘,你们给我评评理。”张大姑娘连忙去拉拢一旁只听着不言语的两人。
傅掌柜犹豫了片刻,还是站到了谭爱亚那一边,他可不敢说张大姑娘有理,要不他不就等这自己的铺子关张了,自己喝西北风去。而豫老夫人则是全心全意的向着自己的儿子和儿媳。所以一开始就是站在谭爱亚那边的。
“我……我……我那不是开玩笑呢吗?!”张大姑娘再也演不下去了,只得托出了实情,一早就料到谭爱亚会拉拢人心,可没想到人家没说几句话,就把人心全都揽去了。独留她在这哀嚎:“其实我今天来,就是想问问福记要不要收我们的布,张家村的布,再配上李家村的女红,绝对是稳赚不赔的买卖啊!我可是想狠狠赚它一笔呢。”
“哼!”谭爱亚冷冷一哼,早前见这张大姑娘进门,就知道她准是揣着什么事来的,结果没想到,正巧福记出了事,她们又想到一起去了。“我要是不收呢?!毕竟价钱那么高,我哪来得钱买啊?!”抓住机会,谭爱亚立刻反击道。
“我倒贴给你还不行吗?布钱先赊着,等卖出去,咱们在商量怎么分。”张大姑娘赶紧退让一步,她哪里惹得起会那嘴快如刀的谭爱亚。
“那怎么行,那张大姐怎么跟村里人交代,要是你们存老老少少问你,你能解释的清吗?!”谭爱亚再次嘴厉的挖苦道。
“饶了我吧好妹妹,我真是错了。”张大姑娘被谭爱亚那利嘴剜得只得讨饶:“你看我这么诚心诚意,就饶了我这一次吧。”
“说我倒是没什么,其实我是无所谓的,可是刚刚张大姐您可是说要撵我王大哥出张家村的。”谭爱亚看了一眼一旁的王光棍。
王光棍尴尬一咳。
“我……我……我撵谁,也撵不能他啊,是吧,王光棍?”张大姑娘一个劲的给王光棍使眼色。
“这可说不准。保不齐哪天……”又是不等王光棍开口,谭爱亚把话接了过去。
张大姑娘拧着柳眉,快步走到王光棍的身边,故意装作很亲切的模样,使劲地捅了捅他,压低声音说:“你赶紧帮我跟大妹子说两句好话啊!要不她真急了不收咱们村的布就毁了。”
“要说,你自己说啊。我跟你又没那么深的交情。”王光棍别过头去,仿佛懒得跟张大姑娘一般见识似的。其实是羞臊的故意回避。
“谁说咱们两个没交情的,你就住我家对门,咱们这关系,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张大姑娘抬起胳膊就要去拽王光棍地胳膊苦苦央求。
“别……别拉拉扯扯的!”弄的王光棍左闪右躲,真是防不胜防。
“我告诉你王光棍,你要不给我说好话,我就粘你身上,直到回村你都别想甩掉我,还有啊,你以后也别想来我家蹭饭吃,活活地饿死你!”见男人左闪右躲,张大姑娘立刻撒泼似的骂道。不停地捏着王光棍的小辫子扯。
“哦?!原来,你们同桌用饭啊,那干脆……”谭爱亚噙着一脸的坏笑,使劲一撞张大姑娘:“也同塌而眠算了。正好一个未娶,一个未嫁,刚好凑一家!”
“你……”张大姑娘惊愕地语结,迅速背过身去,不愿在跟谭爱亚耍嘴皮子,一是说不过,二是她哪里好意思再说。
“我什么时候想不开了,我就娶她了。”王光棍也是一脸羞臊的红晕。昧着良心说了一句。
“嘿!王光棍,我告诉你,我还真就嫁定了你了,我克死你!”张大姑娘一生气,信誓旦旦地对天咆哮了一声。
“呦?!我可不信!豫若,娘,掌柜的,您们信么?”谭爱亚唯恐天下不乱地拉着众人一起起哄。
“不信。”能说的说话,不能说的使劲摇头。
“你们不信?!不信咱们就骑驴看唱本――走着瞧!”
“走着瞧就走着瞧!”谭爱亚噙着歼笑,低低的应道。
张大姑娘左想不对劲,右想不对劲,怎么好端端的从商量收布匹的事情,蹦到她跟王光棍的婚事上去了,而且刚刚自己都说了什么?怎么好像浑浑噩噩的就把自己的身家幸福给抛出去了!“好啊,你们合伙算计我!”她终于后知后觉了。
“有吗?”众人皆笑。王光棍则是垂着头,心中欣喜的臊红了脸。他终于不用再打光棍,而且还得偿所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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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少爷,大少奶奶,小老儿全照您们的吩咐办好了,您看那货?!”孙掌柜的搓着双手,满脸讨好的笑容。
“我说孙掌柜,我是叫你把那货卖给他们把银子拿回来,而不是叫你把货白送他们,空手而归,你说我交你的事情,你真的办好了吗?”水蓉儿横眉立目,端着那茶碗,轻描淡写的一句,引得孙掌柜不由的浑身一抖,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少奶奶,那女人和那哑巴真是太聪明了,我也是……也是没法子啊!”然后迅速举起自己的手给水蓉儿与豫祝看:“您看看,她给我掰的,差点给我手废了。”孙掌柜的手指本是白白胖胖的,结果现在是又红又肿,比原来足足胖了一圈,跟小萝卜似的。
“活该给你的手废了。叫你办的事都办不成,你说我收购了那批货,低价让给你,我能捞到什么好处?连个哑巴和个被踹下堂的女人都搞不定,你真是白活了!”水蓉儿将那茶杯往桌上一撇,拉着嘴角一个劲的斥责着办事不牢的孙掌柜。
“蓉儿,算了,孙掌柜也不是故意的。”豫祝一直坐在椅子里,事不关己似的听着,当听到水蓉儿说没捞到什么好处的时候,微微一皱眉,这才出了声。
“相公你可真是宅心仁厚?以为自己是散财童子,活佛在世么?!”水蓉儿听见豫祝搭话,禁不住出声哼道。
“就当帮孙掌柜个忙,搭他个人情而已。何必如此斤斤计较呢。”乍一听豫祝的话是向着孙掌柜说的,没有半分的私心,可是实际却不然,这是豫祝想好的法子,专门用来讹人使的,他夺人家的生意,多半都是用的这一手,别看豫祝斯斯文文,平日里好言好语,其实他的花花肠子比谁都多:“再者说了,孙掌柜哪能咱们豫家吃亏啊,是吧,孙掌柜?!”
那孙掌柜听到豫祝替自己说话,一开始本是心里高呼着得救了,可是再往下听,越听越觉得豫祝这话说的那么的不大对劲,这好像是话里有话啊!只是,他暂时还猜不透豫祝的心思,又不敢跟水蓉儿顶着说,只得顺着豫祝的话接道:”那是当然,必然不能让豫大少爷和大少奶奶吃亏。”
“你看,蓉儿,听孙掌柜这么说你就放心了吧。咱们就当做回好事,把那货低价让给孙掌柜吧。少赚点就少赚点了。”豫祝又笑盈盈地对水蓉儿游说道。
水蓉儿不用看豫祝的表情,光听豫祝说的话,就知道他又打什么鬼主意,抿着嘴浅浅一笑道:“那就按相公的意思办吧。反正孙掌柜也说了,不会让咱们吃亏,人家孙掌柜怎么说也是个生意人,想必该是言而有信的吧。孙掌柜还跪地上干嘛,既然我相公都答应把货让给你了,那咱们就是生意上的伙伴了,快起来吧。哪那么见外。”水蓉儿摆了摆手。
“是,是。”孙掌柜一见水蓉儿松了口,赶紧抬起手以袖口搌了搌额头上的冷汗,边起身边连连的应道。颤颤巍巍地移向一旁的椅子。
“是这样的孙掌柜,那货呢我们是低价让给你了,不过这让也不能白让,是吧?!”豫祝见那孙掌柜入了坐,这才满脸堆笑的开了口:“不如,咱们五五分账,算我入了你衣服铺子的股好了。”
“这……”孙掌柜的屁股刚刚沾到椅子边,还没坐稳呢,就听见豫祝的话顿时又从椅子上弹了起来,好啊,合着这豫府是想并吞我的衣服铺啊,这那行啊!
还没等孙掌柜接着往下说,豫祝就快语道:“什么这啊那的,我跟蓉儿拿您孙掌柜当个实诚人,才与你合作搭伙计的,怎么,你还嫌弃我们?我们连货都低价让你了,你还想如何?!”豫祝笑容褪去,露出一脸的阴冷相,瞅的那孙掌柜浑身一抖,打心底翻上一股恶寒。“孙掌柜,你可别不识抬举。”豫祝眸子一眯,透出一股寒意来。
“没,大少爷,您说怎样就怎样,小老儿……小老儿同意!”孙掌柜知道自己吃了这哑巴亏,只得打掉了牙往肚子里咽,暗暗地抹了一把眼泪,早知如此,何必当初,他千不该万不该,就不该帮着这豫府为非作歹,这下载大发了,好处没捞到,还把自己的铺子给白白搭了进去。
送走了那被讹诈了的孙掌柜,豫祝笑盈盈地走到水蓉儿的身边,竖起大拇指:“蓉儿,你这一招真是高明,断了那福记的活路,看那哑巴和那女人怎么活!”
水蓉儿抬起小手,使劲地拍下男人竖起的大拇指:“要我说啊,这最高明的还是相公你,三言两语就把那孙掌柜的铺子讹了来,我这又算得了什么啊?!跟你比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了!”水蓉儿阴冷冷一笑,心中暗道:谭爱亚,就算你这次是个孙猴,你也翻不出我的五指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