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害怕......”林渊没有起身,只是张口喃喃说道。
秦伯庸领会到了林渊的忧心,问道:“你怕接下来的危险将接踵而至,他们挡在你面前会身陷险境?”
林渊“嗯”的应了一声,他从冰凉的地面上爬了起来,垂头自问:“到时候我该如何?”
“那要不,你接着躲回栖凤山上?”秦伯庸淡笑着说道。
他的建议,引来了林渊奇怪的目光。
秦伯庸没有选择去看林渊的反应,他接着说道:“去山上做一个缩头乌龟,不就可以逃避这些问题了吗?”
还以为老头子会说出什么高见,没曾想竟是这般的馊主意。
林渊苦闷的挠着头,他说道:“哪有那么简单,况且我也不想逃避,我爹的事情始终是要弄清原委的,更何况......现下看来他可能还活着,我更不能退缩半步。”
“既然你没打算做一个懦弱的人,那又何必在此杞人忧天?”
犀利的发问,配上犀利的眼神,秦伯庸让林渊一阵语塞。
只见他双手撑着膝盖起身走下台阶,背对林渊而立,昂首仰望着漫天的星空。
“你觉得,先王与我在决定起义之时,可曾考虑过其间过程的艰难险阻?”
“你觉得,先王与我会事先想到北晋的建立,是要众多弟兄付献出生命吗?”
秦伯庸的问题,林渊不知该如何回答。
“你觉得蓬淼一战,先王有想过自己会命丧沙场吗?”秦伯庸又问。
林渊咋舌,他思绪一番后,不确定的答道:“应该......没有吧......”
“你错了!”秦伯庸一甩袖袍转过身来,他看起来有些激动。
“这些,我们在初遇之际便都考虑过了!我们知道要建立一个百姓安康的国度有多难!我们也知道会有很多人为此丧命!甚至于......先王云何处,当时就已经猜到了自己会在捍卫北晋疆土时战死!”秦伯庸的眼眶有些红润。
林渊缓缓起身,想要下去安慰他一下。但他刚起身,秦伯庸慷慨激昂的声音便再次响起。
“可就算如此那又如何!”
“那时的天下以实力为尊,口口声声说的众生平等、殊途同归都是狗屁!修为有了建树便只想踏进那通州,去追寻登仙之道,又有几个人考虑过普通百姓的死活?”
“天下一片虚假的繁荣,随处可见的皆是民不聊生!”
“云兄与我当时不是没有害怕,我们也怕自己的成功是用旁人的血肉来铸成的!”
“但如若当时先王和我退缩了,那这天下的虚伪面纱何时才能被撕破?”
“如若没有那些将士的牺牲,北晋谈何为民谋生?”
“我们虽不能解救天下苦难百姓,但我们的坚持,至少让北晋的臣民过上了安逸的生活。”
“野小子,没有人能知道未来的事情究竟是好是坏,你可以去设想日后的事情,但不能害怕。只要你心生畏惧,那便只能原地踏步。”
此刻,林渊已经走到了老头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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