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说来,傅靖以跟无波一样,都是外来人员,不同的是傅靖以在本地落户了,混几年就算本地人了,无波最多只算在这里借住。
无波有些不明白,宁愿让自己的儿子“夭折”也不愿失去工作,什么工作比自己的儿子还重要?
“公务员呗。”
无波更不明白了,江华城和傅明心都曾是公务员,因为负担变重了,傅明心还换了份工作,所以在她的印象中公务员应该是稳定、有退休金,但工资不算高的工作,什么样的父母会为了这样的理由抛弃儿子呢。
公务员与公务员是有天渊之别的,傅靖以懒得解释,他告诉无波可不是为了让无波来同情他的。
无波才明白那一年冬天傅靖以为什么要下水,他以为可以像以前那样,只要他生病了,家人就会围着他团团转,这样他就可以回去了,事实上他回去了,可最终他哭着又回到傅家镇,那个家已经没有他立足的地方了。
想到最后,无波只有一种感觉,这家伙记性太好了!她来傅家镇比他晚,之前的事忘得差不多了,他居然能记那么牢,这给了她一个启发:以后千万千万不要得罪傅靖以,这家伙记性实在太好了,万一他记恨了那就惨了。
傅靖以剖开心结来安慰无波,无波却不知道怎么安慰他,她第一次觉得自己嘴太拙了,绞尽脑汁地想了半天,终于让她想到了:“不是有算命的说你活不过五岁嘛,你看现在不是好好的嘛,所以啊,别人说什么不重要,重要是自己活得好。”
傅靖以真想叹气,这算什么安慰?
“我爷爷后来又去算了一挂,说我可能活不过十五岁,你信不?”这个爷爷当然是指傅清栋了,要问这世上最疼傅靖以的人是谁,非傅老八莫属了。
虽然学校教的是“封建迷信不可信”,可家里实行的却是“不可尽信,不可不信”,傅靖以这么一问,无波还真不好回答,说信,那不是巴不得人家早点死嘛,说不信,那就是不在意人家的性命嘛,怎么回答都是错。她只好实话实说:“这个未必准,据说我外婆生前算命能活到九十九呢。”
“那你呢,你外公有没有给你算。”
“算过,好像还不错吧,他没跟我说。”
“你不会去问?”
“怎么问?外公,你知道我能活到几岁吗?”
“……”
两人说着说着就淡忘原本沉重的话题,扯到了很远的地方,比如武馆准备开馆了,无波终于可以准备学正式的掌法了,比如傅靖以最近被那些繁体字的医书弄得很头疼,准备买本《康熙字典》看看……
坐车回到傅家镇已经是傍晚了,已经没有车回古平村了,两人只能走着回去,刚走到一半,一辆警车从后面开过来,车窗摇下来,居然是傅明俭黑沉沉的脸。
傅靖以这边脸色也有些不好,无波一看,稍微站出来一点,待傅明俭看过来后甜甜一笑,叫了一声“伯伯”。
傅明俭想生气来着,可傅清栋在电话里把无波的事说得很清楚,别人家的母女关系他不好评价,可这事儿若放在自己身上,只怕会做出更加严重的事,这小姑娘已经很厚道了,这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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