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安。
“老师,今年我十四了。”傅柳昔说道。
“我知道啊。”傅元行有些摸不着头脑。
然后两个丫头又是摇头又是唉声叹气地走开了。
傅元行心想,这算什么事啊?再看过去,两人又继续在那边划水,根本没用心练功,旁边多少对眼睛看着呢,他老脸就拉下来,正要过去,一个声音幽幽地在他后面响起。
“她们今天心情不好,小心触霉头。”
傅元行回头看着傅靖以,这货纯粹是来凑热闹,这会儿正拿以狠辣出名的赵家拳当太极拳练呢,看着就忍不住想海凑他一顿,他自我建设了一番才说:“她们心情不好,你知道原因吗?”
傅靖以缓缓地打了个五虎伏龙:“谁知道呢,每个月都这样。”
傅元行刚想说“不知道你说个屁”,傅靖以话里的重点词语突然敲打在他的心门上,隐隐觉得这场面隐隐有些熟悉,再一回想,靠,这不就是那件糗事的再翻版嘛,青涩懵懂,那是少年的权利,他已经是大叔了,不能再假装无知了,咳咳,看来是得建议上头多配一个女老师了。
这两人说的是什么暗语?其他人纷纷表示不解,傅聚颍凑过来问为什么傅柳昔和无波划水他不管,傅元行一把拍在他的脑袋上。
“少管这些,练你的去。对了,这几天你就别找傅柳昔练拳了,我去就行了。”
“为什么呀?”傅聚颍不乐意,“老师,你偏心。”
“对,我就偏心了怎么地?”傅元行又给了他一啪,然后以一副过来人的表情教育他,“听哥的,千万千万不要把女生当对手看,以后有你哭的。”
往事不堪回首啊,青春什么的,太伤感了。
傅聚颍怎么会理解傅元行的一片苦心呢,又去挑衅傅柳昔,结果傅柳昔没挑衅到,无波居然跳出来了,一上来就直接是强路强攻,真毒啊。
“无波,你个吃里扒外的。”傅聚颍一边挡一边抱怨。
“小表哥,你变弱了哦,”无波才不管他的抱怨,笑嘻嘻道,“看我的鹰击长空!”
“来就来,谁怕谁呀。”傅聚颍也打出劲头来了,两个人打着打着就正经起来,气势如虹,互不相让。
傅元行在旁边看得津津有味,还不忘给其他观众指点两句:“阿颍这招有意思,嗯,不错,不错,笨蛋,怎么能这么用呢?咦?咦?看不出,无波还挺毒的嘛。”他越看越有意思,无波平水挺老实的一个人,正式的比赛也有几次,没见过她这么钻进空子紧抓机遇的呀。
“这算什么,撩阴腿她还没使出来呢。”傅靖以的声音又幽幽地响起来。
撩阴腿!?傅元行看看傅靖以,又看看无波,好累,感觉再也不会爱了,现在的小孩下限都好低,他都不敢自称脸皮厚了。
打了一场酣畅淋漓,傅聚颍早忘了为什么和无波打起来了,两个人又好表哥好表妹起来了,有说有笑地期待着晚饭吃什么了,傅元行默默地对自己翻了白眼,连总结的力气都省了。
周末回到家,傅聚颍忽然想起这件事来,随口问了傅聚澜,害得傅聚澜当场喷水,然后一脸复杂地看着傅聚颍,原来阿颍已经到了这种年纪了吗?他这个当哥哥的,既欣慰又有点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