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肯松手。
傅元行见状清清嗓子,说:“无波,今天感觉怎么样?”
“嗯,很好玩。”无波转过脸,不吝啬地给了一个大大的笑脸。
“那……以后要不要天天都去玩?”傅元行慢慢地说道。
无波和傅靖以都愣住了,他们虽然是孩子,但也不小了,该知道的都知道了,傅元行这句话意味着什么,他们怎么可能不明白?
这是重要的事,无波当然要回去问过外公,傅元行正是考虑到这一点才要送无波回家。
傅清庭听了傅元行的来意,并没有表现出多大的高兴,相反还有几分不痛快,在他眼里,不管事实是什么,无波是村里最聪明最有天赋的孩子,傅元行的提议虽然能让无波以另外一种方式进武馆,可也让无波在武馆里低了别人一等:别人都是去学武的,无波却是去陪别人练打的,武馆里刻着祖训,就限定了无波只有陪打的份儿。凭什么他好端端的孙女要给别人当陪练的?又不是古代的书童,他宁可自己教,也不愿意让无波去看人脸色。
“有些人是跟常人不一样的。”傅元行低低地说着,眼神在无波身上溜了一阵,“您也看过无波去比赛的样子吧?那孩子上了场,一认真了,可就是另外一个人了。虽说陪练不好听,可最后谁陪谁练,那还不是看个人努力?”
傅清庭想了想,心动了几分。
傅元行趁热打铁继续说:“您不是想让别人知道咱们无波的厉害嘛?除了这个,还有更合适的机会吗?”
不去卖东西真浪费了这个人,傅靖以看着傅元行,撇撇嘴。
傅清庭心里有了决定,可面上还是要问问无波想不想去。
无波不知道怎么说,她觉得去也可以,不去也可以,只是不想让外公麻烦。
傅清庭的目光落在了无波旁边的傅靖以身上:“靖以,你觉得怎么样?”
傅靖以没想到会问到他,抬头对上傅元行殷切的目光,又看看无波,想了想,说:“武馆啊,还好吧,就是臭了点。”
“男子汉怕什么臭?”傅清庭笑骂了一句,“去去去,你也跟着一快去,回头我跟你爷爷说去。”
傅靖以脸就垮了,这跟他有什么关系?无波捂着嘴,很不厚道地笑了。
傅聚颍晚上从武馆回来,听说无波以后每天都要到武馆去“挑战”后,兴奋不已,拉着无波叮嘱了一大堆,把武馆里面哪个师父最凶,哪个师父最和蔼,哪个人最擅长什么功夫,一一都跟无波说了,恨不得让无波记住,第二天到无波家晨练完,更是喜滋滋地拉着无波往武馆那边去,无波不得不花很大的力气才让他明白,她早上不去武馆,只是傍晚放学后才会去――这就是住校生和走读生的差别呀。
周末傅聚澜回来去武馆,看到无波也在哪儿,愣了一下才过去跟无波打招呼。
“原来无波也进来了?”他微微一笑,“那以后阿颍就多一个伴了。”
无波腼腆地嘿嘿笑了笑:“是多了两个伴啦。”傅靖以也一起来了。
傅聚颍看着来了几天仍旧不情愿的傅靖以,眼珠子滴溜溜转了转,对无波说:“无波,以后你就是我的小师妹哦,而你,傅靖以,你就是小师弟了,”顿了顿,盯着傅靖以,“师弟要听师兄的话哦,不然……”
傅靖以翻了个白眼,他又不是第一天才来武馆,他早就是小师弟了,又怎么样?
“小师弟?”无波慢慢地说着,然后“啊”地一声,惊喜地看着傅聚澜,“大表哥,那这样,你岂不是我的大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