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就是从那一个时候开始,傅聚颍和傅靖以两个人就形同水火,势不两立,不过因为傅靖以劣迹斑斑,结仇满村,不在乎多傅聚颍一个,反倒是傅聚颍第一次树敌,特别较真,不仅处处与傅靖以针锋相对,还发动所有的伙伴敌对傅靖以。
在傅家镇这种好武的地方,男生自小就被灌输“男子汉以德服人,以武服人”,尽管他们还不知道什么叫“德”,但对“武”是再了解不过了,傅靖以那个病猫连最简单的套路都打不齐,自然没几个人愿意跟他走一块儿,所以在外人看来,在这一场对抗赛里,傅靖以毫无疑问地处在失利的地位。
可无波就不怎么认为,前两次的教训让她自然而然地对傅靖以产生了防御的想法,在她看来,傅靖以是个怪人,他可以一边对你笑,一边想着怎么对付你,你没欺负到他反倒被他占了便宜,而且他根本就想跟别人打交道,不然他为什么总是要捉弄他的同桌大胖,弄得大胖不顾被全村人笑话哭着鼻子回家告状,最后老师不得不给大胖调换位置。
可这换位置也有个讲究,谁也不愿意跟这个被孤立的、脾气又不好的傅靖以当同桌,换了几个,几个的家长都过来找老师,老师也很为难,总不能在让傅靖以一个人坐吧?正所谓“有困难,找干部”,虽然班长算不上什么干部,可在孩子心中那是不得了的,傅聚颍既然是班长,应该替同学分忧,按照惯性思维,老师便安排傅聚颍和傅靖同桌——第二天,他就后悔了,这两个娃,简直就是一个山头上的两只猛虎,不相容呀。
第一天上午,傅聚颍在底下踢了傅靖以三节课,下午,傅聚颍莫名其妙被人从外面锁在厕所里;第二天早上,傅聚颍抢了傅靖以的早餐盒放到高高的窗台上面,下午,傅聚颍刚穿几天的外套莫名其妙地被后面的同学泼了水;第三天上午,傅聚颍抢了傅靖以回答老师提问的机会,下午,傅聚颍急着抄完作业老师就莫名其妙过来检查……
这么多个莫名其妙,傅聚颍这货也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可没证据他又拿罪魁祸首没办法,只能变本加厉地欺负回去,自然而然的,傅靖以给他的莫名其妙也越来越多。
无波真心觉得小表哥真的好笨,人家傅靖以摆明就是要捉弄他,他还傻乎乎地让人家捉弄。
“这也没什么不好,”傅聚澜牵着无波的手往家里走,“你看小表哥现在上学多带劲呀,以前他最讨厌去学校了。”
“傅靖以真狡猾。”无波又说了一句。
“狡猾?”傅聚澜觉得好笑,才几岁大的孩子就知道什么叫狡猾了?“你们怎么都讨厌傅靖以?他很坏吗?”
“我不讨厌他。”无波辩解道,“我……也不喜欢他,谁让他拿我小人书不还?”
“什么小人书?”
“就是爸爸写了字在上面的小人书。”无波闷闷道,“他拿了还没还我呢。”
“哦,江上无……我倒给忘了。”傅聚澜小声说着,见无波看着他,笑笑说,“老师有没有教过,好东西要学会跟小朋友分享?你看大家都不跟他玩,他一个人多孤单啊,小人书借他看几天,他看完了就会还你的。”
孤单啊?无波想起山下的那些孩子都不愿意跟她玩的事,又想到傅靖以背着①38看書网一个人回家的样子:“好吧,让他再①38看書网真慢。”
无波每天跟着外公练基本功,虽然枯燥,但还是小有成就的,她一次扎马步的时间从十五分钟到半个小时再到现在的一个小时,外公手表一收,说:“是时候练功夫了,帆帆喜欢拳法还是掌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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