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究竟要找谁呀?”
傅聚澜的脸色更不好了,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傅靖以的装模作样,插在兜里的双手恨不得马上招呼过去,可武力并不能解决一切,所以他决定不再跟傅靖以兜圈子:“我昨晚看见你和无波一起进来的,她人呢?”
“昨晚看见的,过了一个晚上才来找人……”傅靖以的心情忽然坏到极点,他把手中的美食用力一丢,一边拿卫生纸擦拭手指一边用带着满是恶意的言语往傅聚澜心中插刀,“体贴的会说你有事忙耽搁了,像我这种不体贴的,只会认为你是来捉奸的……对吧?”
捉奸!
傅聚澜的眼神充满了被侵犯的怒火,好像傅靖以将一个莫大的罪名扣在他身上。
可他同时也在质问自己,为什么要煎熬一个晚上才过来?为什么不能等他们两个人退房?为什么面对傅靖以这样坦然无害的态度时异常愤怒?为什么不敢直接将质问问出口……
“如果你是来捉奸,抱歉,这里没有你想要找的人。”傅靖以已经恢复平静,“或许你可以到其他房间看看。”
傅聚澜紧抿双唇,视线落在沙发上那堆衣服最上面的那件外套。
傅靖以面不改色地快速将那堆衣服一卷,塞进背包里。
傅聚澜知道自己在傅靖以面前问不出什么,索性走出去,他就在门口等着,就不信无波不出来,到时候,到时候……
“聚澜堂哥,奉劝你一句话,路,选定了就要坚定地走,不要乱回头,也不要乱岔道,免得误人误己。”
傅聚澜冷哼,用力地关上房门。
傅靖以立刻扑上去反锁房门,然后跑到卫生间一看,无波果真不在,他无奈地往窗外探去,看到光溜溜的墙壁,什么也没有……要不要这么拼命啊,这可是三楼啊……
他赶紧收拾东西,又打包了些早餐,检查了一遍没有遗漏后直接去前台退房,然后在傅聚澜的目光中大摇大摆地离开了酒店,直到他上了出租车,那阴郁的目光才不舍地从他身上离开。
“真是阴魂不散。”傅靖以嘀咕道。
“去哪儿?”司机问道。
“东归山。”傅靖以说道,想了想又道,“前面高架桥底等一下,你照常算钱,我等人。”
在桥底下等了好几分钟,无波才鬼鬼祟祟地跑过来。
“吓死我了,大表哥怎么会来?”无波抱怨道,“我本来想藏帘子后面的,可我一听他脚步声,赶紧就爬窗了,还好二楼的窗户也开着……”
傅靖以气得不得了,揪着她的耳朵骂道:“他进去就进去,你有什么害怕的?知不知道危险?连命都不要了?”
“我当时也没多想,”无波也觉得自己很笨,“总觉得不能让大表哥看到我……而且我们不是要去东归山吗?见到大表哥肯定有一番说的,那不就耽误了?”
傅靖以这下子真的不是谁比较惨,傅聚澜还是他自己?
两人到了东归山,褚大叔却不在那里摆摊了,问了旁边的人,说好几天没看见到人了,两人只能凭着记忆找到了褚大叔的家,结果敲了半天门也不见有人来开门,倒是把邻居叫来了。
“小褚带着老褚去旅游了。”
“旅游?!”傅靖以和无波惊呆了。
“是啊,小褚说难得国庆十一长假,就带他爸去北京旅游了,多孝顺呀。”
孝顺什么呀?无波都快哭了,国庆去北京旅游?那不是找罪受么?到时候连站脚的地儿都没有……
傅靖以失望之余也想通了,顺其自然吧。
无波看看天,又看看傅靖以,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