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后轻轻搅着手中的汤药,“皇上,该喝药了。”
巨大的金色龙床上,那个紧闭双眸的明黄身影依然没有任何动静,偏着头,仿佛睡着,只是呼吸并不均匀。
“皇上,喝了药,才能快些好呢。”苏后不急不徐,又道。
“快些好?”古焱终于转过头,憔悴几近苍老的双眸中涌动着悲愤的光,“你盼不得朕快些死吧。。。”
“皇上说的是什么话,臣妾与皇上夫妻三十年,从未有此盼。”
古焱用力盯住苏后那张妆容精致,美艳平静的脸,许久,才放弃似地移开目光,真假已经不重要了。
古焱伸手示意苏后扶他起来,仰靠进身后软垫里,他无力地叹息,“夜雪,你可满意了?”
“满意什么?”苏后唇边带起笑,“皇上若立漠儿为太子,臣妾才真的满意呢。”
“太子?”古焱冷哼出声,拿过苏后手中的药碗,仰头喝下,“朕这把老骨头虽撑不了多少时日了,但只要朕活一天,便决不会放弃立漓儿为太子。”
“真是顽固呢,”苏后接过药碗,眉眼露讽,“皇上怎么还不明白,如此一意孤行,对佑安王又有多好?妙阳大水,上万人淹死,即便是贪污赈响一事不实,佑安王也难辞其咎,难逃罪责。立这样一个视百姓生命如无物,置江山社稷于不顾的人为太子,皇上要如何说服文武百官,如何向天下黎民交代。”
“你说。。。什么。。。”古焱重重咳了几声,抚着胸口拼力直起身,“夜雪,你心里清楚,漓儿何其无辜,那些淹死的百姓又何其无辜。。。”古焱脸色痛苦道,“真正视百姓生命如无物,置江山社稷于不顾的人是你。。。你堂堂一国皇后,竟将百姓,江山当成你玩弄权谋,陷害漓儿的工具。。。”
“证据。”苏后冷静的面容下暗藏着一丝得意,“皇上没有证据,便不能说臣妾是幕后之人。”
“证据。。。”古焱声音颤颤,激动道,“证据已被你毁了,朕只恨晚了一步,让你杀了潘伦灭口,朕更恨竟派潘伦随漓儿前去妙阳,监管赈银,他早就被你收买了。是他未将赈银全部用于修缮大堤,偷放到漓儿的行宫卧房里。。。”
“臣妾猜是潘伦在大堤上动了手脚,否则,即使是大堤并不坚固,也不会如此容易地垮毁。”苏后靠近古焱,轻轻笑着,“皇上认为臣妾猜的好不好?”
苏后望上古焱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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