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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 分流下海(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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铺车票,哪怕硬卧也行,我与秦xx两个人年轻,身体好,硬座票就蛮好。而副局长死活不肯,说他睡觉“择铺”,在火车上“咣里咣当”睡不着,买卧铺也是浪费,不如三个人坐在一起,有说有笑,互相也有个照应。我们知道困难时期,他想节省几个经费,但我们拗不过他。由此联想到某些人因公出差,软卧都不愿意坐,嫌浪费时间,而要乘大飞机,安全、迅捷而又舒服,便愈感到副局长的可亲可敬了。

    上次单独赴京,阳春三月,乍暖还寒时,而这次时间抓得挺紧,紧赶慢赶已到了鲜花盛开的五月,如杨志卖刀,秦琼卖马,一文钱难倒英雄汉!由此可见,在一个贫穷单位,要干一件事是多么艰难!

    我们一行三人,一对半的烟民酒鬼,坐在硬座车厢,掀开窗户,一边欣赏窗外胜景,一边抽烟喝酒,阵风袭来,凉意飒飒,神情振奋,谈笑之间,抵达石家庄,近二十个小时的车程,也不觉得过分劳顿与沉闷。

    直到现在,我还纳闷儿,石家庄距离北京如此之近,而与北京之物价水平真乃天壤之别,饭菜如此价廉物美。我们三个人饱餐一顿,酒足饭饱,花了不过区区三十几元,是老板算账有误,无意之中,让我等外乡之人拣得便宜?还是石家庄市场物价走低,作为吸引外地人投资、旅游的手段?因为人们往往注意的是自己所熟悉的商品价格,而饭菜是人们再熟悉不过的了。

    找到那家研究所,产品似乎没有多大的区别,只是名称不同,叫做“瓷漆”,可转让费却丝毫不含糊,至少也要四万元。副局长把手一挥:

    “走,上北京!”

    石家庄到北京,不足四小时的车程。长途跋涉,我们已经厌倦了火车,于是改乘长途汽车,心想一边感受京石高速的舒坦,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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