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对于范子庆,自己却从来都回避着与他接吻,回避着与他对视……
子庆做的是爱,小理只是做,却没有爱;革文有爱,但是无力做,也做不好,他的爱失去了依托,名存实亡。
灵与肉啊,到底要把人们纠缠到何时,折磨到何时!
把杨革文和范子庆对比,小理的心海像是刮起了飓风,越发地狂乱,越发地破碎……最后,她为了范子庆而悲凉起来。
范子庆是一只轻巧健壮的小豹子,一次次掠过她的身体,却像掠过一片荒野,觅不到一点儿回报……范子庆好可怜啊!
天亮的时候,小理终于睡着了。
她梦见了范子庆,她和他嬉戏缠绵,颠鸾倒凤,很清晰,清晰得能感受到他身体的摩擦和温度。
范子庆从上到下地抚摩她,亲吻她。吻到嘴的时候,她躲闪起来;她躲闪,子庆却不放过。她扇了他一记耳光,他却闯进了她的身体。
他比任何一次都要有力,看着她的脸色,控制着最佳的节奏;她舒服极了,满意极了,放肆地叫喊着。她的身体湿润得像一汪春水,他们的频率一致得像两个踩着鼓点的舞蹈家。眼看着那道白色的波浪由远及近的时候,范子庆却突然抽离了……
梦中的王小理抓挠着,哀求着;梦中的范子庆却哈哈笑着,笑了一会儿之后,突然趴在她的身上痛哭起来……
小理忽地醒了,窗外回荡着卖豆腐脑的南方人鸡鸣般的吆喝声。小理摸摸眼角,湿湿的。
梦里的那份饥渴那份失落真切地侵入了她的身体,虽然梦已远去,却仍留给肉体真实的刺痛。
王小理索性哭起来,她咬着自己的手指,默默地哭着,枕巾很快湿了一片。